然而,还不等安凝露接近,皇帝一把收起百年檀木盒子。
“爱妃言重了,此灵丹妙药,朕不是为爱妃求来的。”
安凝露表情瞬间凝滞起来,说话也变得有些无法接受:
“皇上,你这是何意?”
“此丹皇上是不准备给臣妾了么?”
为何一个人能变得如此快?
“朕从未说过是给爱妃的。”
皇帝变脸变得很快。
“皇上,臣妾得了重病……”
安凝露企图让皇帝想起,“臣妾若是走了,这后宫,还有谁真心关心皇上?”
皇帝毫无动容。
“谁不愿千秋万代?朕也毫无例外!”
当陆云琛进去时,帝后二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安凝露直接被气的吐了血。
皇帝离开了,带走了那能够救安凝露病的药。
安凝露再次倒下了。
她躺在床上,紧紧握着陆云琛的手,泪流满面:
“云琛,母后还不想死!”
“你要救母后!”
安凝露眼眸中的求生欲望异常明显,她还没有坐上太后的位置,她怎么能死?
陆云琛紧紧握住安凝露的手:“母后你放心。”
于是乎,这也才有了第二日,陆云琛找上纳兰悠扬的事儿。
陆云琛没有说明缘由,只是说自己的心上人得了重病,需要灵丹妙药解救。
“太子所言可是真的?”纳兰悠扬询问。
“确有其事,因此本宫这才厚着脸皮来了这儿。”
“不知悠扬公主可否还有那丹药?”
陆云琛打心底里觉得难堪,可还是开了口。
纳兰悠扬摇了摇头:“并无。”
她震惊于陆云琛口中所谓的心上人三个字。
陆云琛口中的心上人,在上辈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现在并不需要灵丹。
他真正为人所求的,是安凝露吧?
陆云琛有些难以接受:“真的没有了吗?”
纳兰悠扬摇摇头:“没有了。”
陆云琛失望的离开了。
纳兰悠扬在驿站门口目送着陆云琛离开。
直到看不见影子了,她才扬起一抹冷笑。
“陆云琛去了驿站?”
陆清泽听着右肺的报告,笑了笑。
“王爷,皇后的毒,咱们何时解开?”
“不需要解开。”陆清泽站起身来:“解开了怎么玩呢?”
右肺点头,表示赞同:
“王爷说的是,她不是那么喜欢把别人抓在手掌心吗?”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或许很好吧?”
左心在那一脸惊讶:“右肺你越来越有前途了。”
至于叶浅柔,她心里头还记挂着那天那几个可能绊倒她,想让她出丑的人。
“该怎么去回报回报?”
这是她思来想去没有思考明白的问题!
这天夜里,她晚上没睡得着。
于是乎,仔细的想了想,便换上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
迅速地换了上去。
她首选的探险地儿,是陈圆圆的御史大夫府。
这天,趁着夜黑风高,月明星稀之际,叶浅柔引开了外头的平原,便溜了出去。
她的轻功越来的好了,基本上已经接近上辈子了。
只是她还没有满意。
御史大夫府坐落在繁华长街为首地,占地极大,御史大夫府极尽奢华,叶浅柔跳了进去。
她早早地摸清了陈圆圆的院落区在何方,脚步便没有任何停顿就走了过去。
陈圆圆的屋子里头已经灭灯了,屋里头一片昏暗,瞧不见一丝光亮。
外头守着的侍卫及丫鬟武功都很一般,叶浅柔轻松躲过,直接进了陈圆圆的屋子。
陈圆圆已经睡着了,此时此刻,她脸上粉黛未沾,叶浅柔瞧了一眼,便迅速地移开了。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没有了妆容的点缀,陈圆圆整个人普通的没边。
因着还有其他女子的府邸要跑,叶浅柔也不磨磨唧唧了,她伸手在衣袖中掏了掏,很快从里头掏出了一把小刀来。
她伸手在陈圆圆脸上比划了半天,终于选了个位置落下,很快,瞧着自己的杰作,叶浅柔笑了。
如此,她就这样跑了很多家。
第二日清早,京城里头女子一声尖叫声凄厉无比,一声“啊”字,响彻整座府邸。
陈圆圆哭了。
她端坐在铜镜前,瞧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没忍住潸然泪下。
只见镜子里头的陈圆圆,眉毛没有了,两眉光秃秃的,干净的叫人可怕。
“这是谁干的?”
“这是哪个贱人干的?”
她一声声尖叫着,直到将御史大夫夫人引来:“圆圆怎么了?”
“娘……”
陈圆圆瞧见自家母亲来了,立马就靠了过去,一直低声哭诉: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就发现这样了。”
胖夫人瞧着陈圆圆的眉头,没忍住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陈圆圆一个劲的摇头。
胖夫人将视线看向跪在地上许久,一直大气不敢出的丫头侍卫们,言语间带着狠厉:
“都来和本夫人说说看,小姐这眉毛是谁干的?”
众人一齐摇头,脸上懵逼至极。
“桃儿,你来说说看。”
桃儿是陈圆圆的贴身侍女,一直贴身伺候着陈圆圆的起居,是接近陈圆圆最多的人。
桃儿仓皇的抬起头:
“奴婢不知。”
“昨夜小姐入睡时,还不是这样的。”
“那你这意思就是有贼人进来剃了小姐的眉毛?”
胖夫人自成一番凶狠。
“奴婢不敢。”桃儿低头。
这样的事儿,一夜之间发生了很多件,眉毛被剃的,无一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尤其是南宁郡主安南宁最为惨烈,她不进没了眉毛,还没有了头发。
原本她是没有发现头发没了的,叶浅柔在给安南宁处理头发时,特意在最后又固定住了,只是一旦接触水,就会暴露无遗。
正好碰上安南宁沐浴,贴身丫鬟将一瓢瓢温水淋上安南宁发丝上时,那特质的胶水,失效了。
还在休整发丝时,贴身丫鬟一抬手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抓了一大把头发,再一看,这浴桶中,飘满了青丝。
贴身侍女惊呆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安南宁睁开眼某,一脸疑惑。
“小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