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苏子由、蒋云昌人受到激励,纷纷表示也要不再外出,好好修炼。
结果几个班里的女同学过来邀请三人逛街,陆越很是意志坚定的表示拒绝,另外两人当即改变立场,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呵,男人!”
陆越鄙夷的给两人比了个中指,回到落脚的客栈房间。
盘膝打坐了片刻,平复激动的心情。
然后不忘检查遍门窗,这才珍而重之,顺着绳子从怀里拽出小木雕来。
真实界内电子产品无法生效,陆越倒也无需担心客栈哪个角落藏匿着摄像头,偷窥他的秘密。
木雕入手温润如玉,散发着让人舒适的气息,外观上却和平日没有任何变化,古朴无华,唯有雕刻还算精致,层层云雾中,一重重楼宇若隐若现,倒好似天上楼阁。
说起来,这块木雕还算是他们老陆家的传家古物。
说是传家古物,其实一直以来毫无用处。因为这小木雕确实平平无奇,除了还算精致,勉强串上绳子,客串个吊坠的角色,其它没任何用途。
当年陆越的爷爷还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困潦倒,实在没饭辙了,陆越爷爷想拿木雕换些钱。结果去当铺鉴定下来,发现这就是一块普通木雕,收都懒得收,连年份人家也说不会超过十年,只是做旧了而已,实在不值钱。
可当时陆越的爷爷打小就戴着这块木雕,起码也有二十多年了,压根不相信那人的说法。不信邪的他走遍了当地的当铺和古玩市场,结果每家说法都差不多——做旧的木雕,不值钱。
这也让陆越的爷爷发现蹊跷之处,这件木雕在他手中最少也有二三十年了,但是鉴定下来专家们却都咬得很死,硬说木雕不超过十年。
这反而说明木雕不是寻常之物,要么是太贵重,他们想要压价;要么就是实在太贵重,连专家都看走了眼。
后来陆越爷爷有了其它际遇,吃上了饭,于是打消了卖掉木雕的心思,把木雕好好保存下来,传给了陆越的老爹。陆越老爹也这么折腾一遭毫无结果之后,干脆用绳子做了个吊坠,挂在刚出生的陆越脖子上,当护身符一直戴着。
“不知道哪个祖先,竟然得到这么一个至宝……”
陆越轻轻摩挲木雕上的花纹,脆弱的意念轻轻附在木雕上,心神沉入其中,顿觉天地变幻,再睁眼看时,已是梦中景象。
他正站在空荡死寂的无尽云海中,抬头即见那座雄伟而孤零零的南天门,灰雾弥漫,黯淡而晦涩。
“南天门……封神榜……”
陆越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手掌按在南天门那灰蒙蒙的廊柱上。
南天门似有莹莹光芒闪烁,一缕心魂透体而出,飘飘荡荡,直落到顶上门牌篆有“南天门”的牌匾上。
脑海深处那座无上无下、无前无后的无字巨碑忽有黑色尘埃簌簌而落,纵横勾勒的字迹接连显露。
即使陆越早已预料,早已知晓,仍忍不住心神震荡,一字一句,轻念出口——
封!神!榜!
霎时,南天门光芒大盛!
上面雕刻的丹龙彩凤顿时纷飞缠绕,金鳞曜日、彩羽凌空,诸天神魔的画像尽化为重重幻影,透过波澜翻滚的层层云海,射出万丈豪光!
耳边听得沉闷有如雷震的隆隆声,一座座宏伟的建筑从无到有,拨“地”而地。
脚下出现石质有如汉白玉的地面,陆越环绕四方,凭空多了一重重殿宇楼阁,在重重腾卷的云海中影影绰绰、若隐若现,不知隔了多远,隔了多少重天。
越过南天门往前,出现一座空旷宽阔的广场,脚下淡淡云雾氤氲,一架架碧玉云桥构连横跨,龙凤雕栏轻斜。
云桥往左有一栋恢弘古朴的高殿,雕梁画栋、檐角高啄,门上牌匾书着“玄天阁”三个大字。
往右,一座高台之上隐有幽黑色雷霆闪烁,稍稍注目辄能感觉到酷烈的煞气笼罩自己,全身冰冷。
广场中央,一块巨大巍峨的石碑伫立在一口口纵横排列的古井当中。
陆越心思一动,双脚离地,自然而然飘荡着,与石碑相对而立。
这石碑有氤氲云雾遮掩,空荡荡的,若隐若现,似有似无,但又能明显感觉到这石碑散发的浓重浑厚的气息。
石碑正面通体光滑,无一字雕刻。但绕到背面,辄有一行行字体雕刻密密麻麻,在云雾里隐没。
陆越靠近前去,仅能依稀可见几行小字。
“主线任务:清理封豨。”
“任务描述:真实界罗浮山下有封豨害人,击杀封豨可获得150功德值。”
“任务要求:……”
……
“主线任务:探索诺皋山。”
“任务描述:真实界阆中郡诺皋山有异动,探索异动缘由可获得500功德值。”
“任务要求:……”
……
石碑上记录有各种各样的任务,详尽写明了任务要求以及奖励。
而功德值,这是封神榜内部通行的钱币,使用功德值能够购买玄天阁内的神功秘籍、天材地宝等任何物品。
只可惜……
陆越盯着任务栏,叹了口气。
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领取任务。
通过先前封神榜透露的消息,这些任务的领取目标是“神话行走”。
封神榜会引导真实界或蓝星的武者进入封神榜,成为“神话行走”,如果神话行走能够完成随机发布的任务,就能根据任务评价,获得不等的功德奖励。
而陆越,则通过神话行走的任务奖励中,得到回馈,获取功德值。
这就是封神榜的第一个功能:馈令!
“唔……”陆越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拍下大腿,恍然大悟道,
“卧槽,这不就是主神流嘛!”
……
“小越!”
忽然间,陆越听到有人敲门,连忙退出封神榜。
开了门,陆越讶然发现客栈院子里站满了人,不少出去逛街的同学都已经回来了。
院子里人不少,但氛围很压抑,大家都崩着脸,小声交谈。
“怎么了?”陆越意识到氛围不对,朝敲门的蒋云昌、苏子陵问道。
蒋云昌神色严肃,沉声道,
“郑南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