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慢悠悠的在宽阔的街道上行驶着,沿途的人群看到马车下意识的开始躲藏起来。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毯子,毯子上花纹精美,正中心放着一盆炭火,炭火被铜制的罩子所笼盖着,虽然外面天寒地冻的,但是马车内却是无比的暖和。
赵小乙微微一笑说道:“汉子,感觉怎么样了?”
李泓翰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疼痛!”
程小二嘿嘿一笑,在旁边幸灾乐祸道:“说让你坐船跑,非要听小乙子的骑马,要不是你早就跑走了!”
赵小乙有些愤然:“放屁,小二子,都怪你走露风声,要不然汉子早就跑了!”
两人就这样在马车之中争吵了起来,而在他们争吵的时间,江风也顺便回忆了一下当日是怎么逃走的。
原来李泓翰见京城没有一个人帮他,他就找了自己两个好兄弟拿主意,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说跑路,于是两人便开始研究乘坐什么工具跑路,结果李泓翰选择了快马,后面的情况就是那样子了。
“好了,别吵了!”
李泓翰揉揉自己的脑门,这俩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一见面没有不是吵架的,但是却对兄弟是真感情。
“现在怎么办?”
李泓翰无奈的翻翻白眼问道。
“没有!”
两人很默契的摇摇头异口同声说道。
后来他们家人知道是自己帮忙策划的,可是差点没有挨揍,现在出门都是派人跟踪,以防止他们三人狼狈为奸的跑路,加上皇帝亲自下旨禁止景王独子出临淄,临淄四个城门都张贴着他的画像。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听说今天天上人间出了一位“江南瘦马”,名为倩儿,据说身材多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临淄的权贵都趋之若鹜啊,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赵小乙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介绍道。
三人之中赵小乙最为年长,李泓翰次之,程小二最小,三人可是说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也是最好的兄弟…
“咳咳咳,我可是斯文人,不去!”
李泓翰下意识的点点头,但是嘴上依旧拒绝着。
程小二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意见从来都不被采纳,不过这些地方都能玩,自己也比较想要去看看这个所谓的“江南瘦马”。
“去天上人间!”
赵小乙对着马车外的马夫吩咐道。
在几个人说话的间隙,马车轻快的在大道上走着,没过多久,车就停了下来。
三人在车夫掀开车帘的一刹那,却已经见识到这天上人间的奇妙之处,话说此时正是寒冬,但此处却人满为患,实在是稀奇。
赵小乙一到此处却变得成为另外一个人似的,昂首挺胸的如同一位得胜而归的将军一般,而四周的红袖顿时围拢了上来,那叫一个热情。
而程小二和李泓翰两人就没有那么受欢迎了,如同苍蝇一般无人问津…
等到赵小乙逃脱出来的时候,衣服早就凌乱不堪,脸上留下十多个嘴唇印,还一脸的陶醉,手中还紧紧握住一个粉红色的肚兜。
这简直就是情圣啊!
其实吧,这也和他们各自的身份有关系,赵小乙他父亲乃丞相,算得上是一个文人,因此他出入这个场所也是正常的。
而李泓翰则是因为皇亲国戚出入这些场所会有失皇室名誉,程小二则是武将家庭出身,家里管得比较紧因此很少踏足这些地方。
李泓翰和程小二看着赵小乙一副欠揍的表情咬着牙,心中难免有些郁闷,程小二把就算了,长相粗狂,随他爷爷,而李泓翰可是眉清目秀的,妥妥一位,美男子却不曾想被冷落在一旁!
恰在这时,一道讥笑声传入众人耳朵。
“呵呵,想不到即将娶活阎王的景大世子也会留恋此处,不过不要被你家的活阎王发现喽,不然那就要死定了!”
大堂顿时变得平静下来,很快便四处喧哗,纷纷手指着李泓翰,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同情。
李泓翰皱起眉头,望着台阶看去。
一抬头,二楼楼梯口站着一群一闪华丽的少年,皆是权贵之家的子弟。
自己还发愁怎么败坏自己的名声,这真是千里送人头啊,自己要是不收下那就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了。
根据李泓翰的记忆,李府可是一家武将之中的异类,注重自己家的声名,一家之中男子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女人。
他们不是注重名声吗?自己那么就把名声败坏完,看他们去不去退亲,就算他们不退,到时候自己那坑侄子的皇伯伯面子上总会过不去的,也就是揍自己一顿,然后解除婚约。
世人常说自污容易,想要树立好名声那就不容易了,这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再坏一点也无所谓了。
为首的正是一位衣衫华丽的少年,浑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把纸扇,这是文人的标配。
这人李泓翰当然认识,而且还是自己的死对头,他也是皇室之人,是受封端王的三子李弘越,端王知道皇帝无子嗣,便想尽办法让皇宫的孙贵妃认他三子为干儿子,这才留在临淄城。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觉得自己被孙贵妃收为干儿子,等到皇帝驾崩之后,皇位就是他的,在京城之中很是嚣张。
李泓翰微微一笑,拱拱手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端王三子啊,没想到你一个短小的之人竟然来到此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一言而出,顿时满堂爆笑,这是嘲讽李泓越的某方面短小的,这不像是他所能说出的话,原来皇室也是如此啊!
李泓越张张嘴,脸色有些发红,自己可是一项以文人著称的,若是此时和他反驳起来会影响自己的名声,加上自己也不想明天就被人参上一本“李泓翰和李泓越在青楼争风吃醋,粗俗无比!”
李泓越咬咬牙,自己一个风雅之人,不能和这个粗俗之人相比,自己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挥挥手,带着一帮子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