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原来躲在树上。”蒙面人站在树下,眼中带着嗜杀,看着树上两人,“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姘头。”
“你的嘴巴是用来喷粪的吗?”安矽冉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死之前还有没有遗言?”
“要死了还这么牙尖嘴利。”蒙面人飞身向树尖跃了上来。
安矽冉脸色一白,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摆,“快动手。”
刚刚解毒的男人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坐在树干上并没动作,安矽冉看着已到近前的蒙面人,心想着可能要歇菜。
眼前银光一闪,蒙面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不远处树冠上,望过来的眼神带着狠毒,“为何多管闲事?”
男人手里还拿着几根银针,“你觉得有几分把握躲过这几根针?”语气轻蔑不屑。
“你是何人?劝你别管闲事,否则……”
“闭嘴,刚刚还说我俩是姘头,骂了人家还说人家多管闲事,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安矽冉有了依仗,如一只傲娇的小狐狸,梗着脖子看着对面蒙面人。
男人看着小女人得瑟的模样,不禁好笑,一把搂过安矽冉,缓缓飘落到了地面。
“属下来迟,主、主子……”眼见主子怀里搂个女人,江河冷峻的表情有点木讷。
“这次来得有点慢,将功补过,把树上的人处理了吧!”男人清冷出声。
落到地面的安矽冉马上远离男人的怀抱,“多谢。”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姜黎,今天你我各帮一次,人情两清,公子后会有期。”安矽冉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好人,想快点离开此地。
“我叫景澈,收好那把匕首,以后遇到麻烦就拿出来,说不定会救你一命!”看着走远的小女人,景澈眼中带笑,“等我办完事会去找你。”
安矽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家伙什么意思,还找我干嘛?总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吓得她一路飞奔。
楚北鼎分析着安矽冉可能会被带走的路线,到处查找,一路来到树丛边缘。
远远就看到一路狂奔的安矽冉,面颊红肿、头脸上满是灰尘,衣衫上几处破损。
那一刻,楚北鼎感觉紧绷的神经慢慢回落,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看到楚北鼎远远走来,安矽冉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带着哭腔,“王爷,你怎么才来?我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对不起,本王来晚了。”轻抚一下他红肿的脸,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愤怒,“知道是谁掠了你吗?”
安矽冉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我们回去看看,也许他们还在。”说罢拉着楚北鼎进了丛林。
蒙面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死不瞑目的眼中带着惊恐,周围的杂草被踩踏倒了一片。
楚北鼎低头拿下蒙面人的面巾,又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翻出一块腰牌,他看了一眼,纳入怀中。
“走吧,回去。”见楚北鼎心中了然,安矽冉也不多问,跟着他正要往回走。
楚北鼎一把抱起安矽冉,双脚腾空,突然被抱起的安矽冉吓得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脖子,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被安矽冉搂着的楚北鼎嘴角弯了弯,小女人对自己的依赖,让他心中漫起欢喜。
再睁开眼,两人已经到了落雪苑,楚北鼎吩咐丫环打来洗澡水,“你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本王去取药膏过来。”
安矽冉泡到浴桶里面,温热的水侵润着身体,氤氲的热气蒸到脸上,红肿的脸颊好似被热气激发了能量般,拉扯着脑皮继续发酵,她疼的“咝”了一声。
突然,身体里冒出莹莹绿光,安矽冉清晰地感知到脑海里有一只傲娇的小虫,释放着对她这副人类的身体满满的蔑视和不屑的同时,又吐出一股青绿色的粘稠液体,液体中发散着莹绿色的光芒,随着血液的运行而遍布全身,修复着身体上大大小小的创伤。
炙热得犹如沸腾的血液涤荡着全身各个角落,骨骼好似被强行拉伸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疼痛仿若来自灵魂深处,她紧把着桶沿,以免自己昏厥。
几分钟以后,莹绿色的光芒开始慢慢消散,身体上所有疼痛也都消失无踪,安矽冉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灵,力量充沛、耳聪目明。
她出了浴桶,穿好衣服,来到房间,拿过丫环准备的茶水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好幸福啊!”
“你倒是容易满足。”楚北鼎拿着药膏走进了房间,脸上挂着温润的笑。
安矽冉回转身冲楚北鼎呲牙一乐,“我现在是应该满足。”
看着安矽冉恢复如初的脸,楚北鼎不觉一怔,“怎么感觉你突然长高了一点?”他伸出手抚摸着安矽冉光滑莹润的小脸,“脸也好了?”
安矽冉躲开他的手,白净的小脸露出两个梨涡,“是啊,怪不得南疆人会找我麻烦,他们丢失的真是宝贝呢!”
失了手中细腻的软脂,楚北鼎敛了心头莫名的失落,“你是如何得到这宝贝的?”
安矽冉也不隐瞒,如实告诉了楚北鼎被太子从山崖扔下来后,抓到手里的树枝上有这虫子,才救了自己一命,“我感觉它似乎长大了一点,对我身体的修复能力更强了。”
“那你更别想离开王府了,外面多的是人惦记这宝贝。”
安矽冉皱着小脸,“是啊,这也是让我忧伤的事情,总不能一直住在王府里。”
“住在我的王府让你很为难吗?”楚北鼎脸上有点不悦,难道这小女人还想走?
“当然了,你总要娶王妃的吧?就象那个琼华郡主,看到我住这里不知多生气呢!”
“那你做本王的王妃好了,谁还敢生气?”
“别闹,我可不想嫁人。”
“你怕本王嫌弃你丑?”楚北鼎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看在你救了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可以勉为其难娶了你,让你名正言顺住在王府里。”
“不行,本姑娘还想有一天带着涯拓仗剑走天涯呢,才不要束缚在你这巴掌大的王府里,不得自由。”
楚北鼎看着小女人的粉面桃腮,眼神幽深,“你当真不知道涯拓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