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去岁,曹操出兵定陶攻打巨野薛兰,李封一部,吕布闻之亲率甲士赶往救援,力战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四将,后于禁、李典二将至,与之混战,吕布终不敌,逃回山阳郡南部,曹操遂斩薛兰一众。
继,吕布、陈宫再整万余甲士出东缗,欲和曹操在定陶决战。
此日,田间麦子成熟,曹操命令甲士出营割麦,营中只剩千余人,恰逢吕布攻来,曹操闻之脸色不改,让妇人上城寨矮墙防守,自己领甲士立于营垒周围,做得无所畏惧。
吕布见状,细观周围地势,南有密林,西有大堤,即心生疑惑,恐曹操有暗兵埋伏,不敢强攻退至寨南十里处。
次日,吕布整军又攻曹操,曹操将计就计,就在大堤处伏兵,等到吕布攻来,两军齐出,大破吕布军,一直追到吕布营前才作折返。
是夜,吕布营。
主帐内坐三人,气氛颓靡,吕布见陈宫不言,率先开口:“公台,孟卓,如今我军只剩五千余人,这兖州怕是守不住了,我等需找条退路啊!”
“唉!曹孟德用兵神勇,策略百出,我等非是敌手啊。”张邈言语中多是后悔。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处?二位还是想个归处吧!”吕布这一生转战多地,也不怕再认一个主公。
“唯今之计可投后将军,后将军坐拥淮南,兵多将广,曹操绝不敢与之为敌。”张邈倾心四世三公出身顶级名望。
“袁公路冢中枯骨罢了,守地尚且艰难,何言日后进取?宫谏将军可投徐州牧刘备。”陈宫选了袁术对立方草芥出身的刘备。
“公台,为何要选刘备?”
“徐州乃四战之地,刘备非名望出身,对徐州统辖力薄弱,若将军入徐州,一可联合徐州豪强,二可与臧霸缔结盟友,其间机会更多。”陈宫说的十分隐晦。
“好,那就去徐州。”吕布已经在袁术营中履过职,二者性格针锋相对,狂妄自大的吕布也看不惯袁术的傲慢无礼。
张邈见吕布忽略了自己的谏言,心中颇为不喜,但碍于情面,又只得忍气吞声。
同夜,吕布领军逃往徐州,后曹操围雍丘,张邈以求援为借口脱离吕布军,去投袁术,行至半路被部下所杀。至此曹操二得兖州,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吕布至下邳,下寨驻营,刘备闻之,亲至营中会见吕布。
“布拜见徐州牧。”吕布迎立帐前,举止恭敬。
“吕兖州快快请起,备闻将军到来,甚喜之。”刘备朗笑开口,做的亲近。
“唉!布今落难,无人收留,放眼天下,唯徐州牧仁义呀。”吕布执刘备之手,二人同步入帐。
刘备眉头一皱,又迅速舒展,将不满藏于心中,人人都说吕布自大,今日刘备也深有体会。
继,吕布邀刘备坐于床榻之上,命令自家妻妾向刘备敬酒,二人逐渐熟络后,吕布也将称呼变为了刘贤弟,此间刘备笑意应承,不说二话。
今岁初,袁术再整军马攻打徐州,刘备命令张飞驻守下邳,自己与关羽领兵入盱眙、淮阴二城,双方在此地僵持一月有余,各有胜负。
此日,袁术写信给吕布,承诺送上二十万石粮草,让他偷袭下邳城,吕布即召陈宫在帐中密议。
翌日,吕布领军沿水陆东下,军队直逼下邳城。
与此同时,下邳内防也发生了动荡,守城将领张飞与曹豹向来有旧怨,加之张飞喜饮酒闹事,双方起了口角争执,进而引发驻军械斗事件。
继,中郎将许耽寻到了防务空虚,派人暗通吕布。吕布即率大军进攻下邳城,许耽驱使丹阳兵打开城门,吕布轻松夺得城池,擒获刘备家眷。
张飞闻之立即领兵前去营救嫂夫人,与吕布会于城门处。
“呔!吕布!你这三姓家奴竟敢趁本将不备,攻我城池。我家兄长好意留你这断脊之犬,你何敢反咬主上!”张飞手持长矛,朗声叫骂,心中火气无处发泄。
“哈哈哈!徐州本是恭祖先生所有,刘备驱兵抢之,如今本将为朝廷夺回,何错之有啊!”吕布笑声穿云,许久不曾如此舒畅。
“三姓家奴,可敢与本将一战!”张飞双手高举,咬牙切齿。
“环眼贼,你且等本将下城!”吕布戎马半生,单打独斗从不惧他人。
继,吕布纵马出城,与张飞会于城外沙场。
“驾!”
张飞不愿多说一句废话,提矛冲刺吕布。
“驾!”
乌云踏雪刚做起势,赤兔已跃一丈,两匹都是绝世宝驹,但赤兔更胜脚力。
“刃!”
长矛与长戟锉出火花,吕布即收了傲慢之心,能架住他一戟的人满天下数不出十位。
“嘡。”
吕布退戟化作横扫,张飞立矛竖挡,二兵相接,吕布雄宏力道反弹张飞双臂,震其手腕发麻,乌云踏雪的四蹄都向后退了两寸。
“哼!”
吕布二退戟再刺张飞胸膛,张飞横起长矛架住长戟,二者都是以力着称,没有赵云、马超那般的花哨动作,胜负只在一合之间。
“刷!”
张飞右手迅速一落,吕布向前扑了个空,张飞同时驾马与吕布拉开距离,想要凭借冲刺力量硬撼吕布。
“环眼贼休走。”
吕布调转马头与张飞再做对冲,双方绕行沙场十数圈,交手五十合未分胜负。不过吕布第五十招和第一招一样势大力沉,越战越勇远胜常人体质。而张飞已是强弩之末,肩肘处的酸麻时刻提醒他应该退场逃走了。
“三姓家奴,本将今日饮酒过多,来日再与你这厮酣战!驾!”
张飞寻了一时机,直接逃离沙场,口中仍作不服。
“哈哈哈!穷寇莫追,速速回城防守。”吕布抬手叫停追击兵马,目眺张飞逃离的方向,心中也叹环眼贼悍勇,能与自己交手五十回合安然退场的也算绝世武将。
至此,吕布又寻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引狼入室的刘备失去了崛起于乱世的机会,只叹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