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句话,春锦是问李氏的,李氏嘴巴动了动,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
张婶在李氏房间里说的话,春锦却知晓了,这怎么不让李氏害怕。
春锦笑道:“原以为李夫人经常住在侯爷府,对献州会有所了解。”
“我,是一直住,但那些地方也不是人人都津津乐道的,我可没去过。”李氏赔笑道。
李氏这话,听着可意味深长。
春锦若无其事地说道:“夫人真真是节俭,酒楼都不曾去过。”
在场的众人暗暗看了看春锦,您这睁眼说瞎话的,脸皮够厚了吧。
逐月轻咳了一声,凑到春锦耳边说道:“小姐,晓红楼不是酒楼。而是……”
春锦这才恍然大悟,“哎呦,李夫人一身正气,这就给我误导了,原来是风月场所,但你不是说不知吗?!看这笑话闹得。”
李氏:……
春锦径自问逐月,“我原先想着若是酒楼,就把人卖过去洗碗呗,这……她能做啥呀。”
春锦一脸纠结地看着张婶。
“渺渺姑娘兴许缺一个贴身服侍婆子,毕竟,小冉姑娘也被伺候的那般好。”逐月说完,看张婶的眼神,也渐渐将大家引向了不可明言的暧昧。
春锦嗤嗤笑着,跟逐月打趣了一番,这妮子开荤后,说话越来越内涵。
“行呗,送张婶过去,卖身契务必亲手交到渺渺姑娘手里。”
春锦话音刚落,张婶就骂骂咧咧得诅咒起来。
“把蚂蚁丢给她。”
是的,献州人还没见过她的特制哑药“蚂蚁”呢。
逐月可喜欢干这事了,接过春锦手中的小药瓶,丢给了武明寒。
“慢着!”李氏拍案而起,“姑娘,如此行径,有失体统。”
“何谓体统?!李夫人若是不清楚她做了什么,我找个人与你详述。宋婶?!”
宋婆子听到自己被点名,倏地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老婆子必定将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明白了。”
春锦点了点头,朝逐月使了个眼色。逐月随即走上前,将一锭银放到了宋婆子手中,“麻烦宋婶替我们家小姐将府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都记录一下。”
逐月回到春锦身边,又道:“主动向宋婶上报所犯错误的,小姐都有赏。”
李氏说道:“姑娘,侯爷府的账房,不该如此使唤。”李氏暗暗担心起来,这要是把她说的话全捅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春锦无辜地说道:“本小姐的银子,暂时还不归侯爷府的账房管。”说着,便一脸傲娇地扭过头,一副“本小姐有钱,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春锦朝武明寒挥了挥手,武明寒随即将扒着自个喉咙说不出话来的张婶拎了出去。
其中两个婆子眼馋地看着宋婆子手中的银锭,也跪了下来,将张婶平日的罪责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宋婶,您回头整理一下,告诉逐月。”春锦淡淡说道,“希望大家日后谨守本分,为府里尽心尽力做好分内的事,我和侯爷必定不会亏待大家的。但如果还有人吃里扒外,拿后头有人撑腰来威胁我,那就跟张婆子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