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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才半干,门外似是就响起一阵一阵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会还有人来?
顾朝阳怀着疑惑,缓缓地走到了门口,通过猫眼先看了眼。
女人脸的表情变了变,似是不解。
但是还是开了门锁,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没错,门外的人就是昨晚突然跑过来的司暮。
今天可没有打雷下雨了,他还来干什么。
顾朝阳探出了脑袋一角。
“怎么了吗?”
女人开的门缝很小。
除了看到一点点门缝漏出来的东西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听到顾朝阳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外边的人似是有些紧张。
停下了还在敲着门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教,教授姐姐。
我,我能进去吗?我,昨天好像有东西掉在你房间里了。”
男子的语气弱弱的,完全是在询问顾朝阳的意见。
顾朝阳楞了下,“你什么东西掉在我这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找找,你就不用进来了吧。”
女人的话落下,外边的人似是有些急了。
“教,教授姐姐,那东西,不好形容,你就让我自己进去找吧,放心,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休息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小小的颤抖,但是声线始终很好听。
顾朝阳微微眯了下眸子,抿了抿唇,外边突如其来的用力,她一下子没有把住门把,门被推开来。
外边的光线透到里边,打在顾朝阳的脸。
外边的人一下子楞了,盯着正前方,视线似是僵住了,好半会才狠狠底下头,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停地道歉。
“教授姐姐,不是的,刚刚不是我推的门,真的,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动,刚刚,刚刚是香讲师突然出现在我后边,推开的门,我才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回去了。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男子显然慌张得不行。
毕竟外边除了司暮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即使他这么说,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他?
他的心里慌张得不得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他有史以来最慌张的一次。
以前无论干什么他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但是,此时,对着裹着浴巾,长发沾着水汽站在他前边的顾朝阳。
他,真的心慌了。
很慌很慌,慌的不仅仅是后边可能会发现什么,他会不会冠偷窥狂或者是什么的名头。
他慌张的是,此时的顾朝阳是这么看他的,会不会误会他,会不会以为他是一个这么轻浮的人。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里边的人既没有发出什么尖叫声,也没有直接打过来。
相反,里边似是安静得过了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透过手掌手指间的缝隙,男子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偷眼前边的人。
只是,他才刚刚睁开眼准备偷开,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他只觉得有股力道,直接就拉着他进去了。
他似是进入了顾朝阳的房间。
心中更加紧张,他再次紧紧地闭了眼睛。
随着“哐当”的一声关门声,他感觉到手那道温度离开了。
女人的声音响起,“小暮儿?
你睁开眼睛吧,我相信你的。”女人的话里边似是带着笑意。
司暮在感受到这个微妙的笑意后缓缓睁开了眼。
前边,顾朝阳正站在他的眼前,还是刚刚开门的那副打扮。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烫的,额头更是,跟发烧了似的,心也是,“噗通噗通”的,像是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整个人不受控制般的,眼睛也不自觉地盯着前边的人。
即使理智告诉他,要转开视线,要转开视线,不能让对面的人觉得他是一个怎么轻浮的人,但是他还似是被控制了一般,脑子跟外部的表现完全不同。
看着对面的人似是僵住了,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将手放在男人的眼前摇了摇,只是前边的人似是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小暮儿?小暮儿?司暮?你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比之前焦急多了。
甚至抓住了他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呼,呼,呼,教授姐姐,我没事,我没事。”
司暮总算是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是模糊不清了,好在他没什么事。
女人拍了拍他的胸膛,帮他顺气。
过了大概有一会,男人总算是完全缓了过来,大大的鹿眼睁着,还笼了一层雾气。
“教授姐姐,你,不是不让我进来的嘛?”
男子这话说的,委屈巴巴的,当然,里边还包含着他的好奇心。
问完这话,可以看得出,男子看着女人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了,有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只见顾朝阳笑了下,看向门外,“外边那么冷,难道我还要一直开着被吹吗?”
女子的脸带着笑,有种调侃的意味。
抿了抿唇,司暮眨巴眨巴了眼睛。
似是有些失望,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在失望些什么。
前边的女人转过了身,灯光照耀在她那洁白、细腻的脖颈,她的纤纤玉手露在外边,纤细而光滑,一时居迷了司暮的眼。
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男人立马低下了头,闭了眼睛。
前边的人,真的是太妖精了。
偏偏,她自己还似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你不是要找东西嘛,所以我才把你拉进来的啊,既然觉得我找不到,你就自己找吧。”
女人“喽”了声,示意了一下周围,让他自己找。
可惜,男子现在是低着头,压根没看到她的动作,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顾朝阳得身影。
不过能看到浴室开着灯,透过外边,模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边有一个身影,纤细苗条。
里边还有“呼呼呼”的声音,是女人在里边吹头发。
司暮看了几眼,开始到处找东西。
地,地毯都没有,桌子,床头柜也没有,男人将视线投到床,那就只有在床了。
等顾朝阳出来,就看到司暮乖宝宝一样地坐在了窗边的木凳。
房间里的温度似是高了些,看来是司暮开了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