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不死的,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没打什么主意。”时老爷子不着痕迹看眼那个年轻男子,直接上手拉住江明“想干架,到外面打。”
江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失去理,冷哼一声甩他的手,率先下楼去。
“姓时的,我告诉你别打我家月月的主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庭院里,江明立即气呼呼警告时龙川。
“你能不能冷静点,”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只要一遇到那人就像被点燃的炸药“于先生就在二楼走廊,你要是想让他知道什么,尽管嚷嚷。”
“我冷静个屁,”江明一想到外孙女在给那个手术,就无法淡定下来“他是来看我吗,他是来送我上西天的,被车撞了,活该。”
“你什么越说越离谱了,”未经他人苦,莫要劝他人善,他知道,但老友这样揪着一辈子,自己活的也累。
“你别给我扯这个,让你孙子离我家月月远点。”之前老友找他,他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时墨谦是这个可以托付的人,今天才意识到老友虽然不从政了,但他的实力还在。他只想外甥女快快乐乐,平平凡凡过完一生,不要步入她妈妈后尘。
“你眼瞎吗,他们俩现在是未婚夫妇。”孙子真给力,纵然知道事情可能不是看见的那样,但时老爷子心仍然美滋滋的。
“你才眼瞎,那是权宜之计,”老不死的一直在打他家月月的主意,江明越想越气“以后我们也少来往。”
时老爷子无语看着气呼呼自顾自走的老友“真是越活越过去,还闹上小孩子脾气了。”
——
安七月一进门就开始检查伤者。
吴哲刚要开口赶她出去,就看见她很认真又专业在检查伤者,话立马卡在嘴边。
“拍片子了吗?”安七月皱着额头严肃的问道。
吴哲:“没有。”
“他胸前不单单这块玻璃,胸内应该有玻璃渣,不先做CT清理起来有点难。”都这样还不送医院,虽然这里的医疗装备跟医院手术室差不多,但在不代表就能手术。
安七月盯着伤者的胸口,额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这种情况应该送医院。”
“来不及了,现在就想办法把胸口的玻璃渣清理干净。”吴哲边说边穿上无尘衣“我来主刀,你快点换衣服辅助我就行。”
要是能去医院还用得着她在说,时龙川也不用着把医院的设备搬到这里来。
“好,”现在伤者确实不能再移动了,而且如果能去医院的话,时墨谦也不会把她找来。
安七月快速穿好无尘衣,站到吴哲对面目光不经意看见他手“你手受伤了。”
“没事,开始吧。”她不说还好,这一提醒,吴哲才意识到手在疼。
他是跟先生坐一辆车的,当时有辆车突然从右侧边冲过来,他坐在左边,算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所以才让时龙川找个人来,帮他一起手术。
“不行,”安七月立马拒绝。
看起是无样,可要是万一在手术过程中他没忍住疼一抖,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