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安七月以为会因为‘婚房’这事睡不着,没想到一觉睡到房门被人敲响才醒。
“叩叩……”
听见声音她缓缓从床上爬去,却再也没见任何动静。
是出现幻觉了,还是她在做梦。
刚才的敲门声明明很急促的,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七月坐了一小会,才下床往洗手间去。
看着准备齐全的洗漱用品,昨晚的那股烦躁立马又堵在心头。
他准备的这么齐全,是不是那个女人也在这里住过,睡过那张床。
安七月想着,瞬间感觉全身哪都不舒服。
完全不知道,这是昨天她进手术时,时墨谦命人临时给她准备的。
而此时门外,时墨谦眼睛微微眯着凌厉看向还要敲门的年轻男子“别吵她。”
这个人就是昨晚的在门口着急等的于南阳“吴医生找她。”
“等她醒了,会去的。”时墨谦完全没有因为某个特殊的身份,忌惮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于南阳立马怒起来“先生要是在这里出事,你们十个时家都赔不起。”
“既然赔不起,那我们也不奉陪了,”对于他的威胁,时墨谦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时少,是不是还要我提醒你,此时受伤躺在床上的人是谁。”于南阳咬牙切齿,心里更是不爽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怎么,自己无能,现在想用一个女人来顶罪。”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又在打着什么主意,他还是少让小丫头跟他们接触。
时墨谦想到昨天江明愤怒不安的眼神,很是懊恼把安七月扯进来。
“你说谁无能,”于南阳握起拳头就想打他。
时墨谦没有出手更没有后退,眼睛阴鸷眯紧“保护他的责任是你们的事,不是我未婚妻,他受伤就是你们无能造成的。”
于南阳抬着手心虚顿了顿,眼睛更是不敢跟他对视。
因为一看他眼睛,他自己莫名不寒而栗起来。
安七月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僵持的两人。
时墨谦立马收起身上的寒气“醒了,去吃点东西。”
于南阳看着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卧槽……他是演川戏的吗?
“小姐,吴医生叫你过去一趟。”于南阳深怕她又被时墨谦带走,赶紧出声。
安七月心一提,额头不由自主拧高。
难道那个人出事什么了?
安七月想着,脚下已经行动起来,大步朝那个人的房间去。
时墨谦第一时间跟上去,眉眼凝重垂着。
安七月快速的进房间,时墨谦很自觉没跟进去,就站在门口专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他怎么样?”安七月一门就担心问道。
“在发烧,”吴哲疑重问道“昨晚的玻璃渣有没有清理干净?”
“你眼睛也受伤了吗?”安七月无语看他一眼,然后认真给伤者检查身体。
虽然没有做CT无法第一时间给伤者确认玻璃渣都在那些位置,但其它仪器在手术过程中也能清晰的找出来。
“他只是有点低烧,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安七月检查完,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吴哲。
他真的是个医生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