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天宁知道楚之耀没死后,立马又起了杀心,但是因为钥匙的原因他不能杀他,怎么也得把他手里的钥匙给夺过来才行,于是张天宁就将楚之耀反叛时的罪证推给了替罪羔羊慕容充,而陆筱则是张天宁夺取钥匙的工具,但陆筱的身份连白千诺都没有查出来,张天宁的本事固然高,可也并不是处处得志,就这件事儿让他查出来的原因,则是因为张宇琰的原因,长大的张宇琰比他心狠手辣的舅舅以及老谋深算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他知道陆筱的身世之后,将这个消息放给了张天宁,为什么呢?因为他想用张天宁和楚之耀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这个确实是个好计谋,所以到现在他还在坐山观虎斗,观的津津有味。
对于兵符事件,在大公主死了以后,两大势力就已经知道了,但张天宁坏起来子都会食,于是他掩盖大公主的死亡真相,暗中调查了那珠射死大公主的弹珠,然后和楚之耀先后到达扬州,可惜被萧煜的恨意捷足先登,于是两人都查到了灭门真相,也搞清楚了兵符以及木枝条的现处位置,两伙势力同时到达玖义山,然而楚之耀又先了一步,所以兵符被他抢夺了去,所以慢一步的张天宁就直接堵住了,他派了大部分的暗卫,想要靠人多取胜,但是他也算是错估了萧煜,萧煜的武功也不是盖的,所以最后萧煜救了楚之耀,后来又被白千诺给接了回去。
婆洗漱,老婆婆颤抖着身体,说不出来什么话,她本来是想着送完钥匙就去找贵妃的,可是却十分留恋这个孩子,沉寂多年的母爱心结被激发,她虽没做过母亲,却也有着与生俱来的温柔。
陆筱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又回到了房间,她的最终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她给张天宁写了封信,晚上入夜后又将信递给门口的店铺,差他们将信送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有人也送了封信出去。
张天宁又摆了一桌宴席,这次宴请的是全部的大臣,皇宫大殿里热闹非凡,灯火通明,舞女们载歌载舞,乐声悠扬,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皇帝作于高位上,手里举着被酒,旁边是两个宫女,他弯着细小的眼睛,享受的倚靠在椅子里,眸光却没有一点笑意,这人一直这样,不知道出生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特别是他笑的时候,那里外一对比,你的心里就会发毛,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个人,反而像个被鬼夺舍的人。
下面坐着的人言笑晏晏,表面上看起来和谐的很,大家相互恭维,相互打笑,其乐融融,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和着音乐声让人没喝酒就感觉醉醺醺的。
楚之耀身为二品官员,坐的位置很是靠前显眼,但是他面容比较严肃,性子也冷淡些,年龄又年轻的不行,是在和那些大臣们凑不到一块去,但是念在他的养父以及为人较谦逊的份上,大家不怎么敢得罪他,况且一品大臣将军还颇看好他,总是拿他当亲儿子似的宠着,不时教他行兵打仗的要领,或者一块下几盘棋,或者切磋切磋武艺,这太尉的职位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今天开的这个宴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相信那些欢声笑语的大臣们心里也猜忌着呢,只不过这刚得到钥匙没多久就举行了这么一个意味不明的宴会,实在有点不得不让人怀疑,管张天宁说的多好听呢,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周围议论纷纷的人有很多,但是都忌惮着将军不敢大声说话,所以要么一两个窃窃私语,要么三五成群借着干活的理由八卦,陆筱一路看过去听了不少的版本,什么将军的母亲,什么将军的丈母娘,甚至还有说是将军找了很久的心上人的。
等陆筱到达大堂,那两人正在交谈。
“喝点水,小心别噎着,您是哪的人?怎么会蹲到将军府门口呢?”楚之耀令人给她斟好茶,接着又倒上一杯,然后上下观察着,带有好奇和疑惑的语气问。
那老婆婆果然不是个哑巴,这么吃吃喝喝有了力气后,才缓慢的开口,“将军,我这有一样东西,恐怕是你一直在疑惑的东西。”
就要回去了,陆筱现在该做的都做了,该想的也都想了,于是第二天随着大部队回到了京都。
楚之耀回到书房时,发现令牌已经不见了,而兵符的抢夺越来越剧烈,并且楚之耀发现这还不是一股力量。
酒楼里,楚之耀将杨皓,白千诺,以及刘士腾叫过来,桌上摆的便是这一兵符。
“这兵符长的还真是奇怪,你可能确定它真能调令兵甲。”白千诺用扇子指了指它有些不敢相信。
刘士腾看着那东西,微微笑着似乎有些主意:“先帝曾留下很多东西,钥匙是财,兵符是军,这两样皆是复国的关键
入到里面,里面的所有屋子都只剩了骨架,看不出来曾经的繁华,温馨,陆筱走着看这些桹桹柱柱。
楚之耀因为伤口到现在脸色还很苍白,侍女给他送药时,他才刚刚起来,喝过药后又让人将白千诺叫了过来,因为昨天晚上太晚,且白千诺睡得叫都叫不醒,所以楚之耀就到现在才问他原因。
白千诺因为昨天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现在是腰酸背痛,一点状态都不好,心情也极差,但面对将军兼自家徒弟,他只是恹恹的问什么答什么,当然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楚之耀都不会对陆筱做什么,只是派了人守在这里,将陆筱看好。
白千诺昨天晚上跑出去浪荡着玩了,结果就看到了受伤的楚之耀,将人带回来后还很不满打扰了他的计划,于是生气生气着就趴桌子上睡了。
楚之耀喝完药,又吃了点东西后,就一直在问陆筱的事儿,听到陆筱出去了,他马上穿上了衣服,一刻不停的往外赶,等来到林宅门口时陆筱已经出来了,看到脸色很不好的将军陆筱很惊奇,为了他身体,陆筱只能先回去,楚之耀派人将这座城中好吃好玩的东西都买了回来,在回到客栈时,这些东西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
陆筱虽然并没有太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假装很开心的接受了,于是整一个下午,两人就在一堆吃的玩的里面过去了。
楚之耀既然已经得到了东西,自然是想要回去,但是奈何受了伤,暂时还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于是就又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养伤。
而那群黑衣人没有得手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第三天夜晚这群人在次闯进客栈,只是楚之耀早就做好了准备,援助没到,但是这几个武功高手还是能以一当百的,杨皓就在这附近于是在楚之耀密令下,带着刘思茹一块来到客栈,正好赶上黑衣人进门,于是两个人连同起来的白千诺共同抗敌,终于没能让他们再次得逞。
仿佛这群人也学聪明了,知道硬钢行不通,于是就换成了智取,这些天一直有可疑人物进来,或者是大妈或者是小孩,反正无论是什么在白千诺火眼金睛下都没有见到兵符。楚之耀伤逐渐好起来,他主要是负责保护陆筱,陆筱这些天并没有动静,没有出去,但是楚之耀知道她是很想去玖义山的。
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不知道去哪里,也不记得从哪来,那天他到达目的地后,看到那扇这么多年没有换过得门后,看到门上的牌匾,看到门前的两头石狮子像,觉得一切都好讽刺,曾经自己被赶出门,伤心害怕绝望的情绪一直没有任何的消减,就在看到门时已经一滴不落的涌上来。仿佛时光倒流,他重新回到了小时候,重新趴在门前哭喊,直哭的让外人打听到都心碎,让所有听到声音的人都会难过,直哭的声音嘶哑,声嘶力竭。
后来他是怎么走的,怎么变成了个瘦骨嶙峋的乞丐,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是心中的疤痕是模糊不了的,他一直在那,疼痛也是模糊不了的,一直折磨着他,他推开大门,像是个回家的人,却举起了手中的毒针,上面写满了心酸。
他发完毒针又举起刀,利落的划过那些人的咽喉,他不想过多的让他们疼痛,只是手起刀落,不多长时间,整个宅子里就已经没有了活人,到处安娜静静,没有一丝气息,他拿走了兵符和木枝条,留下一封罪证,向世人告诉他们的恶行。
当他走到院子时,忽然看到一个影子闪过,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人影,萧煜即使醉着,也警惕心十足,当即和那影子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后,那影子并没有真的动杀心,只是躲避着他的攻击,没有反击,萧煜疑惑,收了手。
萧煜本就没有在意这个兵符,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师父,那个给了他名字和第二次生命的人,所以在来人说出自己的目的和身份时,他很爽快的就将东西交给了他,管他人是善是恶,管他要捅天还是要破地,与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楚之耀揣着东西找到自己的那匹马,然后牵起来要回去时,发现周围有股股杀气冒出来,看来是宫里的某人有动作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张天宁,毕竟这人的探子自己还待在身边,并且还心甘情愿的护着,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她。
好在将军府并不森严,除了忌讳之地,其他地方还可以走走。
于是今日傍晚,陆筱又去了小花园。
花园占地宽广,交叉其中的石板路将花园分为好多小块,里面种了各种时令的花草树木,因此在这瑟瑟秋天里依然能感受到争奇斗艳的氛围。
而花朵种类中最为繁多和艳丽的要数菊花了,开得精神饱满,朵朵皆绽放了无穷的生命力,似可与天边的那一抹彩霞媲美。
陆筱站在一棵海棠树下,透过枝丫叶片远远望向那好像远离尘世的房子,房门闭的很紧,寂静无声。
她很多次都会幻想到屋门打开,看到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似梦似幻,流于心间,只是从未实现。
今日同样没有见到将军,但她却见到了另一个陌生人。
,这个时候将军去上了早朝,将军府内除了自己便只有几个下人和新来的那位姑娘。
陆筱轻轻推开门朝外瞅了一眼,声音略大,只是不见人影,于是陆筱又悄悄寻声走去,待看到人时便躲于一旁。
陆筱住的地方出门便有个水池,水池北边是假山,周围还有很多柳树,而这个水池很小,池子中铺满了睡莲,一走廊越池而建,形成第三条通往对面房子的路,围着这个水池共有四间小院,并且摆设面积各不相同,若紫衣女子也住在这里,那么就剩下两间空院了。
此时,走廊中间有三个人,面朝陆筱的是那天见到的紫衣女子,只见她静静的站着,周身仿佛围了一层冰块,冷气四溢,而她对面的两位皆背对着看不到样貌
的还是赶紧着滚出去罢。”黄裳女孩按捺不住,性子也不稳定,就差蹦跳着窜出去了。
“双儿,不能这样说姐姐,你可真是又急躁了。”粉衣女子扭头说了她几句,又转回头看着那顽固的人,估计是看她铁了心的不换,便又丧气道:“罢了,双儿,我们走吧。”
双儿瞪着眼看着自己小姐,颇不服气的低声道:“小姐,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样她以后可就更无法无天了,小姐交给双儿罢,我给她要过来。”
粉衣女子略严肃了些:“双儿,走了。”接着又软声带笑的与紫衣女子欠身告别:“姐姐保重。”
见小姐已经朝前迈开了步子,双儿泄气的跟上了,到那紫衣女子面前还猛偏了身子,撞了过去。
那紫衣女子被走过的双儿撞了一下,略一踉跄却硬是稳住,一声不吭,双手紧端于腹前,耳坠头饰轻晃,眼神幽深,静立了会后才缓缓走来。
陆筱瞧见她朝这边过来,连忙蹲在假山后面,思考着她们的对话,竟然是在抢房子,也不知今日见得这主仆两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听着身份是挺尊贵的。
待确定人走远后,陆筱才站起身。
陆筱回到院内,将大门紧紧闩上,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槐树下的石桌旁,看起来有些沉重,她又想念将军了,也许是身边实在没人,所以她便更容易觉得孤单,只是她不敢去想已经不在了的人。
她抱紧自己,又交叉着胳膊往上移动盖住脸颊,然后歪头趴在石桌上,看着那棵树发呆,这是她顶喜欢的事,就算其他习惯都改了这个也改不过来,她觉得趴着就没那么强烈的感觉了,虽然她想着从小就这样到现在还这样是有点幼稚,不过只要不被人看到就没关系。
四周静谧极了,到这微冷的秋天连个虫叫都没有,陆筱睁着大大的眼睛,只不过那眼睛里流溢出来的目光很深沉,仿佛是一潭处于暗洞中的泉水,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很深很重。
我想应是张宇琰撺掇的。”
慕容充是当朝的副相,一直觊觎着丞相的位置,且从来都是为此不择手段,这人眼里心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升官,可先天条件不到位,脑子没那么灵光,于是就被皇帝的二儿子张宇琰利用了,张宇琰想让他帮自己夺得帝位,于是这慕容充就屁颠屁颠的去告诉了皇帝,说楚之耀有谋反意向,又把自己的养女送来探听消息,他再将探听的消息告诉给皇帝。
经过这几年的改化,张天宁就从丞相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还坐稳了皇位,此人城府深且虚伪,所以稍有点不光明的他就不愿让人知道,而这派人监视的事一直藏的很深,此时有人帮他做自然会同意,不过慕容充的丞相位置也就没有了,而楚之耀想要夺回皇位就得获得士兵,最便捷的便是做这天下军马之主,不过皇帝阴险狡诈的很,稍有动作就会打草惊蛇,但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有了结果,楚之耀决定在还未完全怀疑自己之前一举打入皇宫。
楚之耀拿来个信封,将信搁到里面,封好口后递给白千诺:“师父把这信给杨侍卫送去罢。”
“我不送。”白千诺望着那书信连连摆手,颇嫌弃,随即又责怪楚之耀:“我好歹也是你师父,身为京都才子的备选人,我的武艺也是不可小觑的,你怎能如此小看我,竟让我做些跑腿的事。”
楚之耀看他那一脸的不满,虚情假意道:“是徒儿不对,师父老人家就应该供着。”遂又叹气:“徒儿这将军也是白做了,竟连个送信儿的都找不到。”
“嘁嘁嘁,赶紧着拿过来,真是的。”白千诺一把夺过信,胡乱塞到袖子里,站起来皱眉对他说道:“我警告你,为师正当年华,不许说我老,我统共也没比你大几岁。”
说完朝一旁的窗户走去,一闪身就没了影。
“记得。”陆筱看看她的脸颊,让到一旁:“你先进来罢。”
女子看了眼陆筱,脸色稍霁,朝她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