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夏轻柔的话语落下,现场便是一静。
而花进,则是面皮抽动,恨不得反问上一句,你这不也挺嚣张的吗?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别人挨没挨过打的?
当然,他不敢。
敌人的剑还挨着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冷意,闪着冷光。
伏夏问完,也没等花进回答,而是看向那几个察觉不妥,涌到花进那边去的年人。
“刀剑不长眼,你们再往近凑凑,这说不得,就得见见血了。”
几人年神色凝重,紧张的望着花进,以及横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随后,其一人紧盯着聂仇,冷声开口。
“小子,这可是我衍门的少门主!你最好想清楚了!”
聂仇诧异的望了那人一眼。
“诶呦,这是威胁?是吧是吧?我真的好怕怕哦!”
话落,上微微用力,长剑在花进的脖子上,落下一道浅痕,红色的小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别别!”花进整个人都慌了,着急的叫道,“兄台轻点,轻点!”
聂仇止住上的动作,笑眯眯道。
“我这个人呐,有个毛病,喜欢威胁别人,但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花进脸色一黑,听出了聂仇话语的意思,赶紧叫道。
“你们几个,都滚开,滚远点!真让本公子受点什么伤,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几名年对视一眼,有心上救人,又怕真的出个什么岔子。
正如花进所言,他死了,他们几个,绝不会好过。
几人不得不退开一段距离。
伏夏仰头看向虎背上的人,阳光有些晃眼,教人不适。
“大郎啊,你把他带下来说话呗!”
聂仇“……”
咱也不清楚咱当时为什么一个脑抽,就起这么一个傻子名儿咱也不知道,伏夏为啥就喜欢用这个名字叫人。
提着花进的肩膀,从虎背上一跃而下。
聂仇随将人丢在脚下,长剑熟练的横在其脖子上。
花进浑身颤抖了下,神色惶恐的望向伏夏。
“这……这位姑娘……”
伏夏蹲下身,语气柔和,“别姑娘不姑娘的,说名字。”
“……花进。”
“和甘如慕什么关系?”
闻言,花进突然就犹豫起来,似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聂仇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认真答!”
花进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她,她是我爹的徒弟……”
“哦。”
伏夏点点头,逐渐明白过来其的关系。
果然,这就是一女主的烂桃花,为男女主情感问题提供促进作用的工具人。
也怪不得祈寒天在见到这人的时候,表现出而不耐的模样。
小反派嘛,烦人是真的!
摸了摸下巴,伏夏状作好奇的问道,“你喜欢甘如慕?想要替她出头?”
之前,的确是这样的,不过现在……
花进垂眸看了眼贴在脖子上的长剑,一脸决然之色。
“没有!我不喜欢他,也没打算替她出头。”
世上女子千千万,没必要为了其一个,丢了自个儿小命。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伏夏“……”
这么识时务的反派,已经不多了。
她笑了笑,接着问道,“甘如慕是怎么给你说的?”
花进认真脸,“没有,什么都没说!”
“……我是真想知道,她说了什么。”伏夏同款认真脸,“比如,我两……是怎么害得她?又是怎么,就让她心伤了?”
花进沉默。
他仔细的看了看伏夏的表情,随后发现,她似乎是认真的。
可是……
“姑,姑娘,今儿个这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纵虎,不该找你们麻烦。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回,实在不行,我给您赔罪行吗?”
伏夏顿时无语了。
兄弟,你是反派啊,咱能不能稍微有点反派的担当?
对付主角这种事情,半途而废算怎么肥四?
轻叹了口气,伏夏拍了拍花进的肩膀,笑容亲切,“这位兄弟,你不用害怕,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花进沉默了一瞬,望着她问。
“真就,问问?”
“对的!”伏夏点头。
“……那你让他把剑拿走,你想问什么都行。”花进道。
聂仇轻啧一声,嘲讽开口,“讨价还价?就你现在这损样儿……”
“大郎!”伏夏抬眸叫道。
聂仇“……”
这个名字他真的是,听着难受!
反收起剑,聂仇回身,眸光扫过那几名蠢蠢欲动的年。
只要这些人敢动,有出救助他家主子的苗头,那就不要怪他,出狠辣了。
花进拍了拍自个儿惊慌的小心脏,挪了挪身体,抬眸扫向四周。
待看清周围路人的种种奇怪目光,脸色顿时一僵。
身为堂堂衍门少门主,这衍城当之无愧的土皇帝,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花进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好不精彩。
伏夏挑眉。
哦呦,不服气了,这就对了嘛!
却见花进腆着脸,不好意思的问她,“那个……姑娘,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伏夏“……”
小六子,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9696……
我特么,能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的剧情人物?男主崩,女主崩,特喵的连个小反派都不按套路走!
我太难了我!
我可是按你说的,尽量挑起小反派对女主的疼惜,对男主的仇恨了,而且,我还给了他动的会。
他自己不上道,女主不要要小命……
似乎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不,剧情人物,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
伏夏认真辩解道,这我一路人,我也没得办法。
9696幽幽叹气。
算了算了,我已经……我,呜哇我怎么介么难鸭……
伏夏“……”
“姑,姑娘?”花进颤着声线,可怜巴巴的问道。
伏夏抬眸,四十五度忧伤望天。
“也别寻地儿了,进衍门吧……我们是掠仙宗弟子,此次前来参加正道宗门大会。”
花进当场便惊了。
“啥?掠仙宗?不是散修吗?”
伏夏默了一瞬,反问道。
“甘如慕告诉你的?”
花进没答,神色却不是很好看。
他来找伏夏两人的麻烦,最大的依仗不就是自己衍门少门主的身份吗?在他看来,有宗门作保,对付两个散修,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如果伏夏他们也是宗门弟子,这件事的意义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