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个白莲花,还敢肖想颜郁,你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你怎么不被撞死呢?”
姜月见漠然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扫过,却一言未发,只是捏着书本的手紧了紧。
“姜安歌,我让你含着你是不是聋了?”
见她迟迟不动,秋安怡沉声催促,将含过的棒棒糖往她嘴边递了几分,眼底威胁的意味十足。
后面,樊明明低声道:“哥,这姜安歌也太能忍了吧。”
闻言,他眉头轻蹙了一下,“她不是能忍,她是……不敢。”
樊明明摇了摇头,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反正在这个学校里,谁都能欺负她,她也从不会反抗。
“姜安歌,我再说一遍,含着!”
秋安怡尖锐的声音趾高气扬的传入耳膜。
她缓缓抬眸,一双眼睛亮的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在俩人的注视下,唇瓣轻启。
“你们俩是敦煌来的么?壁画这么多!”
宁诗蓝和秋安怡一愣。
这个白莲花,今天吃错药了吧!
“你骂谁呢!”短暂的愣怔之下,宁诗蓝抄起她桌面的书便朝着她脸砸了过去。
她轻轻一躲,躲过了那朝着她打来的书。
而后,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拳便砸到了她的脸上。
“啊!”随着宁诗蓝一声尖叫,偌大的室内里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她鼻子流出嫣红的血迹,瞬间,便将整张脸染得通红。
颜郁翻阅书籍的动作突然一顿,他目光似是无意般的在姜月见身上扫过,最终,趋于无声。
宁诗蓝不可思议的看着指尖沾染的猩红,整个人犹如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朝着姜月见砸去。
她看向她的一双眸子,像是在凉水里过了一遭,不见丝毫温度。
往常,她们就是这样欺负姜安歌的!
在宁诗蓝扑过来之时,她果断的一脚踢出,还不等她起身,她便拽着她的头发往外走去。
整个教室之内,除了宁诗蓝的哭叫声,再无其他。
众人不可思议的瞧着那浑身充满暴戾的人,议论纷纷。
她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面容白皙娇嫩,衬着精美的五官艳丽妖冶。
她也不顾宁诗蓝的哭叫,扯着她的头发的手没有丝毫的仁慈,嘴角勾起寒凉的弧度,恍若罂粟绽放更令人感到恐惧。
“救命……”
在即将走出教室大门之时,宁诗蓝连忙拽住门框,惊恐的呼救。
姜月见脚步微微顿住,那拽着她头发的手紧了紧,“欺负老子上瘾了是吧?”
“没有没有!”她连连摇头否认,“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课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的传入耳膜,打断了宁诗蓝的话。
姜月见抬眸看去,微微一愣。
清晨的阳光稀薄,暖色温和的光线斑驳的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手里拿着书籍,静静的站在那,他低头望着她,眉目温和如画,格外干净温和,像是墨笔生动勾勒出来一般。
“……”
在这瞬间,姜月见微微一愣。
这个人,是昨夜撞到她的那个白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