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这样一路上气氛诡异的到了皇宫。
白昙和白烟玉虽然是当朝丞相之女,但一无封位,二无诰命,到了皇宫之后也只能下车步行。
原本白昙对白烟玉是有些发憷的,但是近距离接触下来之后,白昙却发现,白烟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这样可怕。
反而是因为前世是杀手的缘故,白烟玉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些目下无尘的意味在里面。
不管是什么世道,不通人情,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人家毕竟是女主,就算是性格不好,那也是有女主光环照耀的。
白昙一路走着,一路都在和带路的那小太监说话。
作为手握剧本的女人,白昙对于那男狐狸还是比较关心的。
原因无他,主要还是那男狐狸的性格太特殊了。
京城之中几乎是人人都知道这七皇子是个作精,被当今陛下宠的性格骄纵又跋扈。
若不是他没有入朝的话,恐怕早就被朝中大臣们弹劾的折子给淹了。
饶是如此,墨云卿一年到头,重要整出那么两件大事来。
白昙可不觉得墨云卿入宫为白烟玉和墨凛请婚是真的孝敬皇叔,没准是暗戳戳的挖坑呢。
“太后娘娘和靖王殿下正在殿里等着二位小姐呢,二位小姐请进吧。”
等到了太后娘娘居住的彰德宫之后,那小太监便为白烟玉和白昙指了正殿的位置。
当今太后是陛下的养母,又一向都是个贤德之人,先帝在世时便是出了名的贤后,如今做了太后,也当的起彰德二字了。
白昙轻轻一笑,“辛苦公公了。”
“白大小姐客气。”那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
白昙微微一颔首,然后又从袖袋中拿出了一把金瓜子来递给了那小太监。
白烟玉见了这一幕,禁不住的嗤笑了一声,“装模作样……有意思?”
闻言,白昙转过头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妹言重了,太监也是人,用这黄白之物买个方便,何来的装模作样?”
白烟玉脸上厌恶的神情更加明显,这回却是没说话。
白昙也不在意白烟玉的态度,只是此时她也差不多知道女主究竟为什么总是这么招人恨了。
不管旁人的品行如何,自己不会做人,又凭什么去怨怪别人?
两人刚踏进彰德宫主殿之时,便听到了一道极为悦耳的男音正在说话。
“皇祖母,皇叔比孙儿还年长两岁呢,父皇都要催着孙儿订婚了,那小皇叔的婚事自然也该考虑啊。”
“哦?说说?”
“孙儿可是听说了,那白家的三小姐可是个人才啊,那一首《将进酒》,就算是翰林院的老夫子都自愧不如,那诗中尽是流传千古之句,道尽了宴饮行乐吟诗作对之欢与一腔报复难以施展之苦,别说是一女子了,就算是男子,也难以见如此胸怀之辈,可见此女虽是庶女,却足以配得上小皇叔了。”
白昙:“……”
知道的以为他是在夸白烟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白烟玉有仇呢。
虽然白昙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见过墨云卿一面,但还是第一次知道那男狐狸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刚刚那一番话,明面上看句句都是在夸奖白烟玉的,但是实际上却是给白烟玉挖了一个大坑。
宴饮行乐吟诗作对?
在这世道上,好像也就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如此放荡不羁。
一腔抱负难以施展?
在在这个世界上女子都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白烟玉不安于室。
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白烟玉哪里得罪这男狐狸了?
难不成是白烟玉算计原主误入了他马车的事情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