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的时候，书墨担忧不已的看着白昙。

自家小姐刚刚与皇家退婚，这南诏太子虽然性子不济，有些太温吞了，但却也是天人之姿。

万一小姐真的看上了虞太子，那……

“没有，别想这么多。”白昙斜了书墨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就是想要知道这个人罢了。”

书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昙脸上的神情，确定白昙真的不是对虞清寒动心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可千万别看着虞太子长相好，可私底下……据说这虞太子颇为不堪呢。”

“哦？说说。”

书墨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压低了声音反过来问白昙，“小姐，您瞧着这虞太子如今多少年岁了？”

闻言，白昙想了想刚刚虞清寒略显的有几分稚嫩的少年面容，“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不是么？”

“自然不是。”书墨停顿了一下，“小姐您有所不知，虞太子是崇元二年被送来咱们东陵为质的，据说当年这虞太子就已经有五六岁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虞太子，应当比太子还年长上一岁才是。”

听到这句话，白昙瞬间来了兴趣，“青春不老？”

看虞清寒这样子，就算是……女扮男装，也没有这么年轻吧？

作为一个医生，白昙虽然主修心脑外科，但对于这种消息，还是极为感兴趣的。

书墨说道：“虞太子爱戏，也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京城中人人都知道，虞太子非但养了一群伶人，私底下还喜欢扮作红妆，都说虞太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嗜好呢。”

爱扮作红妆？

白昙笑了笑。

若非她知道虞清寒原本就是女子，说不定也要以为这人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小姐……”

白昙连忙说道：“我知道了，虞太子虽然有点意思，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她的。”

开玩笑，她笔直好不好？

夜里，蘅芜院。

“小姐，您都不疼奴婢了……”雪画从外面端着一盆撒了花瓣的温水进来，放在白昙身前的脚踏上，又将白昙的鞋袜脱了，泡进水里，“您出去玩都不带奴婢一起。”

白昙这回是悄悄走的，又悄悄回去。

现如今整个丞相府的注意力都在白烟玉身上，就算是白昙消失了一整天都没有人发现。

可虽然外人不知道，但蘅芜院里的下人都是要交代清楚的。

作为白昙贴身侍婢的雪画自然是一清二楚。

“好了。”白昙笑了一声，拉着雪画起来，又捏了捏雪画白嫩的脸蛋，“下回带你去。”

“真的？！”闻言，雪画一双眼睛陡然明亮了起来。

白昙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雪画眼巴巴的看着白昙，“那小姐，您今天出去都玩什么了？一整天都没回来？”

话音一落，还不等白昙说话，书墨就在后面无奈的拉了雪画一把，“小姐今日去玩什么了，等改天小姐带你出去，你自然会知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书墨觉得，女扮男装出去在医馆里给人治病这种事，于自家小姐名声不利，自然是不好多说。

雪画眼珠子在书墨和白昙之间左右看了看，心里虽然好奇，但还是没问出口。

“唔……就是遇上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