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托尔最近日子很不好过,自从两年前被瓦里安那个混蛋打断了双腿丢出普雷希典,他就只能在城外的村庄里拄着拐杖苟延残喘,在阴雨天他的双腿还会隐隐作痛。
他心里恨极了那个住在酒馆后巷的孤儿和把他赶出地盘的瓦里安。
作为普雷希典有名的街头老大,即使被赶出地盘他也没有成为一个街头乞讨的凄惨老头,相反,他勾结了数个被贵族私军或者修道院放逐的暴徒组成了自己的势力,占据了普雷希典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靠着剥削周边的平民和抢夺过往商队,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但是今年这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暴雪封路,来往的商队少了许多,那些村民也被搜刮的差不多了。
他可不敢做得太过分,虽然艾欧尼亚没有常备军,但是那些自诩维护秩序的修道院的修行者和朔极的武僧都不是好惹的,他们这群乌合之众,随便派点人来就能消灭了。
他最近真的很心烦,手底下几十张口已经好几天没有开过荤了,再没有点油水的话,可能真有人忍不住要冒着大风险去劫掠城里的富老爷们了。
老托尔嚼着手里的麦饼,喝了一口粗劣酿造的麦酒,忍不住想起了城里老皮特的肉饼和偶尔能尝到一杯的龙舌兰烈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瓦里安,还有那个叫罗瑞的小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打断双腿扔到坎格雷山去喂狼!”
这些年他没有放弃过回到普雷希典,可是每次不论带了多少人,只要一靠近城里,那个神出鬼没的瓦里安就会出现,然后就是一顿暴揍继续扔出城外。
导致现在那些痞子们偶尔偷偷去城里快活一下都不敢带头儿老托尔,生怕那个男人又出现。
“头儿!有生意了!路出现了一支马队,看模样都是外地人,车都是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十几个人的队伍,看起来是只肥羊!”负责在路口放风的贝特急匆匆的推开门,一脸兴奋的喊道。
终于来活儿了!
托尔披外套,拄着双拐在贝特的搀扶下走出门口吼道:“小子们!有生意了,都带家伙儿去路口,今儿可是只肥羊!宰了够咱们快活好久了!”
他们的据点在一个背风的山谷里,随着他的喊声帐篷里陆陆续续走出几十个汉子,他们手里拎着铁剑、镰刀、木棍之类的武器,全都激动的看着老托尔。
“头儿,赶紧的吧,兄弟们好几天没开荤了,麦饼和麦酒都快吃吐了,好不容易有生意了,怎么也得改善一下生活了。”
“就是,最好再有几个小妞,抓回来让兄弟们快活一下!”
“对对对!可憋死我了这几天!”
老托尔抬手虚按几下,说道:“好了好了,贝特带路,都给我跟,慢了的可没肉吃!”两个手下识趣的过来搀扶着老托尔,贝特在前面带路,一群人呼啸着往主道冲去。
道路,一支马队正缓缓前行,昨天的暴雪让道路难行,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有时还得停下来清理道路。
马队里的人都带着宽厚的黑色斗篷,遮住了面容和身体,除了前面的三骑之外,后面还跟了三辆马车和十几个随队的人,他们的队伍井然有序,不论是下马开路还是马前行都动作熟练悄无声息。
为首三骑中的一个突然赶前面那位,低声说道:“大人,路边有哨子,而且有一队人马正在赶过来,从风声判断应该是附近的流寇马匪。”
好像是首领的人点点头,冷哼道:“艾欧尼亚这种国家就不该存在,圣都普雷希典周围都能能有流寇,权利不集中没有常备军,只靠着古老的传统维系的腐朽土地,就应该让帝国的光辉来照耀他们。”
“吩咐下去,不要轻举妄动,放他们过来,我自有安排。”
“是!”随从毫不拖沓,招手叫来一骑传达命令,一行人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领头者旁边的人说道:“父亲大人,那么麻烦干什么。这些杂鱼,让我过去最多五分钟就解决了。何必白白耽搁我们的时间。”
“卡忒琳娜,你给我记住了,当我没有询问你的时候,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有其他的想法!还有,现在是在处理帝国的军务期间,你可以叫我将军大人或者头领,而不是和在家里一样叫我父亲!”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冷冷的说道。
卡忒琳娜被噎得哑口无言,咬牙回答:“是!将军大人!我知道了!”
老托尔的人马来到路边,看着马队渐渐靠近,他们拉起拒马索,呼喝一声,一群人从路边拿着各种武器出来把马队团团围住。
老托尔在手下的搀扶下前,咳嗽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们好,前往普雷希典的客人们,很抱歉你们的旅途到此为止了,这里是我老托尔的地盘,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留下货物钱财自己滚;第二,我们把你们打断腿再自己拿。”
出乎意料的是马队没有任何慌乱,为首的人摘下头的斗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他看起来是一个见过大世面中年人,表情平静,眼神中带着摄人的寒冷和威严。
他开口说道:“你们敢在普雷希典附近劫掠,就不怕被通缉清剿吗?”
贝特嗤笑一声:“你说的是朔极的和尚和修道院的人吗?不怕告诉你,劫你们几支商队他们根本就不会管,哪怕把你们都宰了,大不了兄弟们去山避避风头,风声过了照样出来快活!”
中年人摇摇头,艾欧尼亚,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国家,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此行的军务有没有必要了。
老托尔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在普雷希典的时候可没少有被他打得半死扔出城的流浪汉,当劫匪这两年他手也不是没有人命,只不过做得隐秘些没有被发现罢了。
他对着手下说道:“看来这这个富商老爷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小子们,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喽啰们拎着武器就前去,不知道害怕还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碰那个中年人,而是向着他旁边的卡忒琳娜和其他随从而去。
贝特最先冲过去,扯着她的斗篷就想把她拉下马来教训她一下,卡忒琳娜没有得到那人的命令不敢随便出手,只是抬脚一踢把贝特踹开,贝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外地人敢反抗的,抓着她的斗篷就被一脚踹飞出去,这一下也露出了卡忒琳娜的模样。
斗篷下赫然是一个红发的靓丽女子,她面容冷高傲,穿着一身紧身的皮甲,火爆的身材一览无余,修长的大腿、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胸脯......
老托尔和那些混混这些年都在附近的村镇出没,哪里见过这种美女?一时间都看呆了眼。
老托尔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的道:“等一下!我改主意了,除了这个小妞,其他人都给我打断腿扔林子里去,都给我小心点,可别伤了我的小美人,带回去营地小子们都有一份!”
手下们也都红了眼,一拥而就要动手。
马的中年人没有丝毫慌乱,冷冷说道:“杀了他们!”
随从们得到命令,一个个掀开斗篷,斗篷下全是精良制式的铠甲和短剑,蹭的一声佩剑齐齐出鞘,对着马贼就杀了过去。
他身旁的卡忒琳娜早已怒不可遏,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两把匕首,像一只灵巧的小猫一样从马跃下冲入人群,每一步都有鲜血溅起,短短一会儿已经杀了数人!
另一骑则不为所动,依然落后半步护卫在中年人身旁。
老托尔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他们这些人欺负一下平民和商人还好,这种凶神恶煞还进退有序的军队岂是他们能抗衡的,手下们看到身边的同伴被一剑封喉,早已吓破了胆,只一交手就被杀得哭爹喊娘的溃败逃跑。
老托尔也一样,没有人还能再顾及他,他只有拄着拐杖疯狂的往路边逃跑。
“够了!剩下的留活口,别让他们跑了。”
中年人突然改了主意,下了新的命令。
身旁的骑士一招手,随从们随即停手,从后背掏出弩箭瞄准正在逃窜的人。
骑士冷的喊道:“你们再往前跑一步,我保证每个人头都会插弩箭。”
逃窜的人们闻言硬生生止住了迈出的步子,身体僵硬的回头看着动作整齐、端着弩箭的随从们。这群乌合之众的马贼瑟瑟发抖,待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但是卡忒琳娜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还是表情冷的带着匕首一个接一个的收割着生命,好像她匕首下的不是人,而是屠宰场里的牲畜。
中年人眉头皱了皱,他从马跃下,身形一闪就来到卡忒琳娜面前,抓住她握着匕首的手,狠狠一耳光就删了过去。
“啪!”
卡忒琳娜清丽的脸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她整个人愣住了,怔怔看着打他的人。
他冷冷的说道:“卡忒琳娜,我说够了,你没听到么?”
卡忒琳娜缓缓的放下匕首,低头道:“对不起,将军大人,是我过激了。”
中年人没有理她,丢下一句“滚回去归队”就朝着老托尔走去。
老托尔看着那人向他走来,赶紧连滚带爬的过去抱着他的腿求饶道:“老爷,您就饶了我吧,是我瞎了眼,财迷心窍对您起了坏心思。我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啊,您只要饶了我,以后我就是您的仆从,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留我一命。”说着还不停的磕头扇自己耳光。
中年人一脚把他踹开,说道:“把你的人都叫拢,然后带我去你们的据点。你最好别耍花样,你们这些人,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一个都不剩。”
老托尔哪里敢反抗,叫了一个人过来扶起自己,把手下人都归拢,对着中年人诌媚道:“老爷您请跟我来。”
中年人一招手,随从们纷纷马,一行人呈包围之势跟着老托尔往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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