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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过去的2020年发生了很多很多。

1月底武汉宣布封城的那天,我正请了两天假,连着双休日在开普敦和家人过春节。桌山、西蒙镇、好望角、酒庄、植物园、企鹅、海豹,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尽管心里对家乡有牵挂,但身边是岁月静好。

2月下旬去肯尼亚出差,原本计划是3月底回南非。没有想到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越演越烈,3月下旬,非洲沦陷,肯尼亚进入lockdown,我被隔离在内罗毕的一套公寓中,一直到10月7日凌晨才离开。

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有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下楼。居家办公,盒饭送到电梯口,休息的时候看英超,在b站上刷王菲从前的演唱会,站在阳台上看隔壁小区的一户本地人家杀羊。

然后,我就重新开始写这本小说,讲这些故事。

10月回到约翰内斯堡。,

11月25日,写到最后一章的时候,新闻里说马拉多纳离开了人世。

1991年,老马第一次被禁赛,央视“足球之夜”为他做了一个专辑,配着播了首歌,赵传的“我终于失去了你”,令我后来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老马。

1994年,夏天,岳麓山下,学校教职工住宿区的一个小杂货店前看美国世界杯,阿根廷对希腊,进球后的老马冲着镜头吼得我热血沸腾,然后,他又被禁赛了。

去年看了个电影,“年轻气盛”,里面有个角色,显然是老了肥了的“马拉多纳”。

曾经对朋友说,我一点儿不觉得自己不再年轻,只是,身边的世界和人在慢慢变老。

我终于要离开故事中的“伟华”了!

2000年5月,从原单位离职,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重新看了“笑傲江湖”,然后去“中心市场”买了一口皮箱,告别了父母、朋友,离开了家乡,去了深圳。

那个时候,从怀化到深圳要坐将近二十个小时火车,绿皮火车。

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火车上同一组卧铺车厢中的几个人:

一位老先生,是某公司退休后又返聘的的hr,告别时还留了电话,说如果在不能适应新公司还可以联络他。

一位大着肚子的女士是药企的医药代表,不久前陪着客户去了趟西藏,讲着她的见闻。

一位高个小伙是某县某镇卫生院的医生,在家乡呆不住,想去广州深圳找找机会。

一位长得像陈慧珊的姑娘自己开了个服装店,被朋友约着去云浮玩。但从她的描述中,我觉得她的朋友应该是做传销的。

到了广州和深圳,陆续告别,奔向各自的前路,从此没有再见。

在深圳的第一个晚上,我住在科技园的高新招待所,双人间,同屋的是个陌生人。夜里两点,门被敲开,联防队员进来查边防证。

第二天去了公司在石岩湖的新员工培训中心,加入了这家公司。

然后去了成都,然后在贵阳常驻了三年多。

2005年4月,去了中东北非,认识了故事里的一些人,听到了、见到了、经历了故事里的一些事情。

希望更多的人能读到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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