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原最近来学校异常勤奋,经常往画室跑,画室同学都嬉笑的打个招呼,叫了一声原哥,看的出来极为熟稔。
打入内部至已久,能看出某个不要脸的心机boy。
薄原一双桃花眼微挑,低沉慵懒的回复,浑身散发着一股妖孽的气息,周边的同学不禁感慨,快收了这只妖孽吧。
就连郁瑾也诧异,按他没心没肺的性格,能坚持这么久也是罕见,索性由他去,只要不杀人不放火都行。
少年坐在教室中,教室光亮充足,光线打照在少年身上,更添几许干净。
少年挺拔的身躯,看上去冷淡,与周边浑然一体,如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执笔算题打着草稿,最近都在忙于数学竞赛,老师给的卷子一大摞,要刷的题也多,都是一些竞赛题,对于他来说不难,只是要多费了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童话也常常往教室跑,尽量忙完那边的事,来教室,看男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百看不厌。
比如现在,童话微侧着身子,手中转着笔,眼眸微闪,自以为没有人发现一般,盯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发着呆。
真好看。
微楞之间,少年停下手中的笔都未曾发现,直勾勾的目光,险些令少年安耐不住,索性,就停下笔来。
瞧着偷看的小奶猫,少年伸出手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好看。”不经大脑一般直接说出心里话来,未思考一秒。
少年心情甚好,满意的听着女孩的回答。
逗弄猫咪似的,看着对方所有的情绪对因为他而产生,滋生在内心深处的偏执得到满足般,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最近每晚做的梦令他愈发失控,心底里的不安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还不是现在,压住内心的枷锁。
“乖乖做题,不会的先空着,到时候再给你看?嗯。”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烧的心里慌慌得,像一只被抓住偷吃的小猫咪一样。
“嗯。”
“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竞赛,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我会尽快回来的。”说着这几天的行程,养成了互相告知对方行程的习惯。
“好的,鱼鱼,不要担心。”她最近老是往教室跑,好多事情都堆积着,正好可以去做,话说,她的位置还是她的吗?想起经常来找柚柚的少年。
“零食不要多吃,饭要按时吃,不要忘记吃,一天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原本话少的少年此刻变得叨叨唠唠的,极为不符合平时的形象,却变得令人眷念。
“算了,得叫薄原盯着你。”少年深思着,否定之前的建议。
“好了,这些我都会的,保证完成。”说完,一脸认真的发誓着,眼眸坚定,额前的发丝也不翘了。
少年看的一脸笑意,揉了揉女孩的发丝。
他倒不担心女孩会失约,只是一个星期不见,难免心情烦躁。真想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压抑心中的想法。
不行,会吓到对方。
薄原最近愈发春风荡漾,身上的春意几乎要溢出来,一双桃花眼潋滟,每天和他的女孩见面就可以让他心情好。
更别说,他的女孩没有之前那么冷淡,甚至还接受了他在身旁,那是不是意味着离成功不远了。发展进度和他预料的一样,令他心情颇好。
看到郁瑾那一刻,也不怕了,甚至心情稍好的想口嗨几句,让对方吃吃狗粮。
还未等他把手搭在对方身上,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冻的他几欲停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郁瑾这个人就是个麻烦精,怎么就没看到他对身旁的小姑凉有洁癖,不由郁闷。
果然,下一刻,郁瑾的眼神又扫了过来,肯定没好事。
“这几天,你照看着,不要出事。”对方随口吩咐道。
心中愤愤,你护着的人,还有谁会惹事,不要命了吗,往枪口上撞。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应呼着,“好好好,放心,会还你一个完整的。”
当郁瑾说出要求的时候,他纳闷,看着点小姑凉也是有难度的好吧,这可是小祖宗啊,碰不到磕不得。
唯恐下一秒对方翻脸,薄原心中微微不爽,心里嘀咕着。
他得和小姑凉打好关系,看小姑凉好像和柚柚关系不错的样子,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还有,不要靠的太近,你离她远点。”淡淡说着,语气漫不经心,话语分量极重。
“···好。”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一般,我忍,我是看到小姑凉就扑上去的吗,真当他是个随便的人么。
郁瑾稍稍满意,虽然平时薄原不着调,但是答应的事还是很靠谱的。
思即此,梦里的事情还没查清,他也不想要一些跳梁小丑来打扰他的人了,之前他不在的那几次已经恼怒到他了,有了几次便是最大的忍耐了,事不过三。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在女孩面前的他只是女孩想要的那个他,他压住心中的不安,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可以当她想要的那个他。
在梦中,他曾失去他的女孩,只是梦,却如此逼真,令他的心脏微颤,他极少失控,感情向来淡薄。
不管查到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令那些事再发生。
果然,男神一走,日子就变得寡淡无比。
每天都汇报自己的事情,那边的消息回复的很慢,但是每一条都看的很认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一看,就知道对方很忙的样子。
她也不好发好多消息去打扰。
不想了,不想了,静下心来。上次温老师布置的那个作业,随心主题,她完成了,但是对于高要求的温岭而言,对方的确做到了她的期待。
之前看过女孩的作品,缺少的是人的感情在里面,画作完美,就是因为太完美了,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如今看来,作品是有灵魂的,一幅没有灵魂的作品是丝毫没有价值的,只是一件物品一样。
因此,看着女孩的改变,还是很欣慰的,对于她的期待,更令人想探索,可以走到哪一步。
她希望,可以的是,她不向任何人委屈求全的那一步,可以做她自己任何想要做的事。
或许,比她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