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是来探听情报的?”秦瀚宇慢条斯理地翻开了越太守带来的那个册子,啧啧两声,“要不是来之前,我们就调查过这边的情况,估计还真看不出这里面的毛病出来。”
“他能探出什么?”明达不屑的摆摆手,“我们还要在蜀州这边呆上一段时间,所以事情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反正他走了,陈远也不会派什么好人过来,还不如直接搞定他。”
“直接派个人过去不好吗?”
“不用了,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惹怒他。”
秦瀚宇也不想说,这段时间陈远已经都快被点燃了,也不差这一根柴了。不过明达说的也对,直接换掉官员的话,肯定有人反弹的厉害。
“对了。”明达突然眯起眼笑了起来,“没想到越太守还挺风流,出来还带个小妾。”
越娇今天为了见明达,特别穿了一件薄纱裙,看起来很有女人味,也很有风尘气。
“那是他女儿。”秦瀚宇和太守打的交道倒是不算少,倒是认得越娇这个人。
“他女儿?”明达回想了一下,实在没想起那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心头的一点危机感却没有退下,甚至越发清晰了。
秦瀚宇也看出他的不对劲来,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怎么了?需要人去看着她吗?”
心神暂定,明达实在想不到那越娇到底能干什么事,“算了,叫人把越太守看紧了就行。”
之后的他,无数次感谢着自己这次的决定。
烛火闪烁。明达高坐主帐主位,觥筹交错之间,底下是暗流涌动。
几倍清酒下肚,配上帐中稍高的温度,在场的人脸上都有了点醉色。
眼神迷离,明达盯着下方明显有点撑不住的越太守,看似已经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但是越太守现在却没有他那么简单,军中常用烈酒,虽然口感没有外面的那么好,但是却极易上头,他是确实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的。连举杯的手都颤巍巍的,舌头也有点大了。
“将军...喝!”
见再也没办法从他嘴里再套出什么话,坐在越太守旁边的两人很有眼色地将他拐了出去,“走,走,这帐子里太憋屈了,我们出去喝。”
“出去...喝。”
眼瞅着越太守走了出去,明达才握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只会贪点小便宜,倒是还能用用。”
秦瀚宇也拿了杯酒慢慢品着,从刚才的交谈来看,这越太守确实只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倒是还能做点事,现在确实没有必要将他换掉。
“现在什么时辰了?”明达眼帘微抬,慵懒又随意。
“应该快戌时了。”
原本还懒散靠在那边的明达立刻站起身来,眼中清明一片,“不行,我得先回去了。”
秦瀚宇看着那个掀帘离开的身影,苦笑不得,就连杯中的酒都苦涩了几分。
不就是媳妇要回来了嘛,出息!
杯酒下肚,与此同时,明达也踏入了自己的帐子。
一股甜腻的空气扑面而来,明达反射性地捂住了口鼻,但是那些药粉却已经随着空气进入了他的身子。
明达掀帘想走,没想到越娇却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肢。
女人滚烫的手掌在他的腰肢处游走,那点子被明达深深按下的燥意又涌了上来。
“将军,不要走......”越娇毕竟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懂得那些勾引人的技巧,即便也被药力浸染,也只是按照本能不停地叫喊着自己对他的**。
明达的身子不收控制地变得僵硬,名为**的野兽嘶吼着想要破笼而出。
明达一口咬住自己的下唇,企图用疼痛唤回自己的意识,他颤抖着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那双不安的手。
越娇以为明达终于回应了自己,抬头一脸惊喜地看向对方,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转。
明达一个过肩摔,将越娇掼在了地上。
从腰部传至全身的疼痛并没有打散越娇心底的**,反而在药物的作用,她一把抱住了明达的腿。
明达还来不及反应,帘子就这么被掀开了,夜晚清新的空气冲淡了帐中的甜腻。
平乐呆住了,年轻的女人只穿了件大红的裹胸亵衣,衬的娇嫩的皮肤又多了几分诱惑。女人白皙的脸上是不明所以的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屋内的空气,还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被她抱住大腿的明达腰带已然松散,外衣很是随意地敞开,看起来倒像是完事过后刚刚整理好的。
越娇中药已深,完全没有意识到帐中还来了一个人,依旧在那边呢喃着:“将军将军。”
明达被那冷风一刺激,加上看到了帐外的平乐,意识早已清晰,一脚将越娇踹到了一边,拉起平乐的手就想解释。
平乐伸手抵住他的嘴唇,抬抬下巴指了指帐边已经晕过去的越娇,脸色冷到可怕,“先把她解决一下吧。”
明达拉住平乐的手,心底总算安定下来,看着样子就知道平乐没有误会。
“来人!”
明达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附近巡逻的小兵,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不断涌动的燥热,半晌才指着越娇说出一句话,“把她送到越太守那边去!”
等到那两个小兵将越娇拖走,明达这才松了一口气,撑着帐子挪回了内室。
烛光摇曳着,在平乐认真处理熏香的脸上画上了一个淡淡的黄色光晕,酒劲伴随着药力一同发作了出来,明达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明显变化。
“这是我的妻。”
辛明达做好了心理建设,阔步向前,一下将平乐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我...我有解药。”平乐哪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但是刚刚处理时吸入的那些药物却好像也起了作用,她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软了下去。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却莫名带上了一种欲迎还拒的暧昧。
“可是。”明达将头埋在了她的颈处,深深吸了口,低声笑道:“我已经有药了,平乐,我是你的夫。叫我的名字好吗?”
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出弥漫,平乐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软了下去,像是听从了魔鬼诱惑的人,跟随者明达的指示,轻轻喊出了他的名字。
“明达。”
烛火随着低笑声灭去,只剩下一夜不眠,和迟到一世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