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快走,快出去!”
看到屋子里的乱象,吓得徐老太太连忙护住福宝,招呼王氏等人往外跑。
云氏也在翠儿的搀扶下,从云裳内跑了出来。
等到一行人跑到铺子外面,就看到云裳铺子里,一阵五颜六色的粉末散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
风一吹,这脂粉香气便随风散开。
经此一番折腾,云裳都不需要宣传,便足够在安顺县打响名头了。
这浓郁的香味儿,怕是能传开老远的地方。
“乖宝,没受伤吧?”
出了云裳铺子,徐老太太连忙把福宝全身下检视了一遍,然后又看向三个儿媳妇和随着她们的立春等人。
万幸,那碎瓷片飞溅,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不对,有人受伤了。
整个铺子里,唯一受伤的就是云氏。
一块碎瓷片从她娇嫩的面颊飞过,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
这一道伤口愈合后,想要不留痕迹,怕是有些难了。
“诸位,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云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便在翠儿的搀扶下,到了徐老太太等人的面前,表示了诚挚的歉意。
“作为补偿,几位可以任选一款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免费赠送!”
这一番处理,合情合理,既彰显了她的大气,也趁机在徐老太太面前露了脸。
可惜,云氏想的是很好,却独独忘了徐老太太的性子。
“姑娘言重了!”
“我们并没有受伤,所以,这补偿也就不用了!”
“倒是姑娘的脸,还是要尽快找大夫看看,若是留了疤痕,可就不美了!”
“告辞!”
虽然云裳是自己熟悉的云裳,连铺面的格局都一样,甚至还能看到几款一直盛行不衰的胭脂水粉,可出了这样的意外,在徐老太太的眼里,这铺子怕是风水不好。
既然是风水不好,那么,这铺子里的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免费的不能要,花钱的,就更不能要了。
毕竟这次是她们的运气好才没受伤,若是运气不好呢?
不敢想!敬而远之吧!
徐老太太喊了众人离开。
经过这一番小惊吓,徐老太太也就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趣。连带着王氏等人,也是一样的,都是受惊不小。
所幸,结束了这半天的闲逛,正好去看看毓颜郡主买的宅院。
……
不愧是郡主,一出手就算是不同凡响。
三座院子相邻,位置雅静,在这三座院子所处的街道过去两条街,便是县衙所在。
按照毓颜郡主的意思,三座宅子,徐老大、徐老二和徐老三兄弟三人一人一座。
不过等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看过之后,一家人直接住进了其中的一座院子,而另外的两座院子,干脆地空在了那里。
他们三兄弟又没有分家,这院子分开住算什么意思?
不管毓颜郡主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三座院子,注定有两座院子要被闲置,或者出租出去。
但在当下,其中的一座院子倒是被利用了起来,毓颜郡主也得住下啊。
一家人安置下后,徐老太太才跟徐老爷子说起云裳脂粉铺的事情。
“当家,你说,云裳咋会开到了县城呢?”
“怕又是我那祖母的手笔了!”
徐老爷子叹了口气,“云裳,是凉州云氏九女的产业。她是太祖皇帝的红颜知己,我那祖母,很小的时候,就是在云氏九女的身边长大的。这云裳的铺子,我那个祖母占了最少一半的份子!”
“云裳在安顺县开铺子,要么是凉州云氏的人的主意,要么就是我那祖母的意思。凉州云氏不会闲得跑来做这种事情,而且,有这个动机的只能是我那祖母!”
徐老爷子幽幽一叹,摊这样的亲人,他这辈子,真的是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遇得到啊!
蜀中人的这句话,在这一刻给徐老爷子的印象真的是超级深刻。
“当家的,我觉得,未必就是这样!”
徐老太太小声道,“你想啊,你都知道这云裳跟徐府的关系,那么,那位老太君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啊,是这个理儿啊!”
徐老爷子愣了下,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似乎,真的是这样子。
他知道云裳的背后有他祖母的影子,以她祖母的谋算,若是真的要做什么,断然不会直接打出云裳的旗号。
“媳妇儿,难道是凉州云氏?”
“可是,凉州云氏跑出来掺和什么?”
“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地想要来开个铺子呢?”
“怎么可能?就咱们安顺县这穷地方,有多少人能消费得起云裳的胭脂水粉?到这里开铺子,这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么?”
徐老爷子可不认为这事儿会是凉州云氏的手笔。
“我怕还是觉得,这是我那祖母的手笔。或许,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只要她愿意,也可以在安顺县开铺子!”
“……目的呢?”
徐老太太简单一个问题,徐老爷子就没了言语。
以他祖母的老谋深算,又执掌徐府这么多年,做事不至于这么没章法。
可,换了别的解释,这事儿又说不通。
一时间,徐老爷子很愁。
……
当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在为云氏的云裳脂粉铺发愁时,徐老三也在发愁,因为,他终于想起了,明天是他老丈人的五十大寿。
这做人女婿的,怎么能在这么要紧的日子里缺席呢?
陆叔在知道徐老三把这事儿都差点给忘了,直接就把他一顿狠喷。
可怜徐老三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被迁怒了!
因为,陆叔的宝贝闺女有了男人,但这男人从来没在陆叔得面前露过头,别说给他祝寿,丈人酒都没让他喝过。
“师公,那啥,您要训斥徒孙,能等咱们路后再说么?”
“再不抓紧时间出发,咱们明儿可不一定能赶得及啊!”
徐老三也不知道自己咋就被自家师公这么不待见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路。
陆叔哼了一嗓子,道:“你既然知道时间很赶,坐什么马车?听我的,直接骑马去,这个快!”
“骑马?”
徐老三打个哆嗦,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一夜下来,自己的屁股还能感觉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