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跑得飞快,别看人小腿短,但小短腿跑起来的频率,绝对超高。
没多会儿的时间,福宝就到了后院,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一个黑巾蒙面的男人,正跟小白狼和老鳖对峙,而在这男人的肩上,居然扛着一口鼎,三族两耳的青铜鼎。
福宝到来,想也不想,直接发射了随身携带的袖箭。
大白天的,黑巾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黑巾蒙面的男人显然没想到福宝的出手,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到福宝这么小一个小娃娃身上会有袖箭这种东西。
三寸长的箭矢在瞬间命中对方,劲道十足,几乎完全没入对方的身体。
“找死!”
蒙面男人发现自己被射了一箭,看福宝的眼神瞬间杀意升腾。
然而,箭矢上却是淬毒了的,自然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让人意识昏迷的麻药,而且是被精加工、见效极快的那种。
当蒙面男人冲着福宝显露杀意的一刻,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他扛在肩上的青铜鼎直接落下,砸在了他的腿上。
一声脆响后,男人眼睛瞪大,摔倒在地,腿给青铜鼎给砸折了。
而在这会儿,徐老三也带着人赶到了。
“拿下!”
看到倒在地上的蒙面男人,徐老三果断挥手。
立刻有兵卒上前,将已经昏过去,还断了腿的蒙面男人给绑了个结结实实,并且揭下了他脸上的面巾。
完全陌生,不认识!
徐老三在研究这蒙面人的时候,福宝则趴在了青铜鼎边上,看着青铜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一看,福宝就很懵。
青铜鼎里装了半鼎水,水里游着一条鱼,正是她在九曲江龙舟赛那边捡回来的小金鲤鱼。
这人弄这么大一个青铜鼎,居然只是来偷她的鱼?
福宝扭头望向还在昏迷的男人,觉得对方怕不是个二傻子。
想要偷鱼,随便找个罐子,轻松又方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福宝可不认为这人真的蠢,所以,他用青铜鼎来偷鱼,肯定是有缘由的。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一条小金鲤鱼当时出现在她的面前,说起来是很玄乎的。
也就是说,这条鱼,不一般。
想到自己的好运气,福宝也就释然了。
至于小金鲤鱼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等这蒙面人醒了,审问一番也就是了。
因为这偷鱼贼的出现,福宝也就忘了跟自家亲娘询问陆家为什么要离开,等她想起问这事儿的时候,陆牡丹和陆仙儿姐妹已经带着李念离开了临峣城,去向未知。
陆家人的离开,并没有怎么影响到福宝的生活。
她还是每天练功,试图凝练一口先天之气,可惜,完全没有头绪。
倒是那被生擒活捉的蒙面男人,徐老三什么都没从对方的嘴里问出来也就罢了,这关在知府衙门大牢里人,居然被人给灭口了。
“三哥,你这也太菜了吧?”
福宝在知道唯一的知情人被灭口后,真的是超无语。
徐老三也是一脸的郁闷,想要开口解释吧,可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小妹,我的错!”
徐老三苦着脸。
在那人被灭口后,徐老三就逮住了灭口的人,可这人只是一把被胁迫的刀。作为知府衙门大佬的一个小小狱卒,一家子的人都被人给挟持了,他除了听人家的安排做事,还能怎么着?
徐老三就算是追责,也捉不到蒙面人的同伙。
“三哥,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用青铜鼎来偷鱼呢?”
“不知道!”
徐老三也好奇这个,可知情人被灭口了,他就算是要猜,都没有一点的头绪。
“三哥,那,你觉得这帮人啥来历呢?”
“小妹,你就饶了你三哥这回吧!”
徐老三一脸的憋屈,“这一次,是你三哥我大意了。”
“不过,这些人既然用这种方式偷鱼,那么,这就意味着,你的这条鱼,肯定有不凡之处。”
“甚至于那口青铜鼎,可能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徐老三说完这话,瞬间立在原地,眉头皱起,想到了破局的关键。
关于金色小鲤鱼,他们一无所知,毫无头绪。就算是想要找人打探消息,也无从下手。毕竟,这事情很诡异玄乎,在他们弄清楚真相之前,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可青铜鼎这边,却可以作为突破口。
“小妹,我知道怎么弄了,哈哈,我果然是天命之子!”
徐老三兴奋地大笑,然后便匆匆闪人。
福宝则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自家三哥忽然发什么疯。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事儿给丢到了一边,毕竟这种事情,实实在在不是她这样的小娃娃能管得了的。
再然后,福宝也没心情关心这个,因为赵秉炤来了!
“小舅公,你咋来了?”
福宝欢喜地望向自家小舅公,“曾外公和大舅公都好么?”
“都好,都好!”
赵二老爷嘿嘿笑着,“小福宝啊,小舅公来呢,是跟你们说一声,我们呢,准备暂时搬离襄邑府了!”
“啊……?!”
听到这话,福宝眼睛瞪大,想到了不久前才搬走的自家漂亮师父。
上一次,似乎也是师父一家子离开了,然后小舅公也离开了,这次,又是一致的步调,这,绝不是巧合!
有些事情,可能是巧合。
但有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小舅公,你们要去哪儿?”
“为什么要搬走啊?”
“曾外公和大舅公他们不是才搬过来的吗?”
“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会比较麻烦,至于搬去哪儿啊?”赵秉炤笑了笑,“先去冰河府那边看看,至于以后,且行且看!”
“小舅公,冰河府那边,野人正在闹腾,您跟曾外公、大舅公现在过去,不安全啊!”
徐老三听到赵秉炤说他们要去冰河府,立刻皱紧了眉头,出言相劝。
“现在到处都不太平,生意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也没啥吧!”
“这生意,放不了!”
赵秉炤呵呵一笑,“你们祖母的仇,我等了这么些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可能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