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洋眉头拧在一起,锐利目光丝毫不敢松神地盯着连枭,全身极度戒备!
对方太强了!
刚才摩尔动身的刹那,半空中的蓝色耳坠便激出一道食指粗细般的蓝色光芒,直点摩尔眉心!
摩尔身为异能者连反击也没有便倒在地上!
看着不远处仍在笑呵呵看着自己的连枭,靳洋蓦然从心底散发出一股寒意和压力!
“先生,不要紧张,你这把剑做工精良,不是凡品,你的剑术我没有见过,我想要这把剑以及你的剑术,其他的没有兴趣。”
靳洋微一沉吟,暗想:“对方必然知道自己持剑威胁更大,若是交出“湮沉”,断然无法抗衡,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至于剑术,那更是天方夜谭!”
他摇摇头,难为情道:“这剑不是我的,我不能借花献佛。”
连枭面色略有不快,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话音未落,蓝色耳坠激射出一道蓝芒,有摩尔做前车之鉴,靳洋瞬间剜出剑花。
嗡!
蓝芒被震开,靳洋身形随即朝岩石后闪去。
嗖嗖嗖!
数道蓝芒从追击的耳坠上激出,击在岩石上凿出数个半米深的圆洞,穿透力极强!
靳洋心下侥幸,好在没有托大直接去攻击连枭,而是先找掩护躲避,不然,多半被这密集蓝芒击穿身体。
耳坠在重枭的控制下左右飞舞,寻找角度,不过始终同靳洋保持一定距离,靳洋根本无法持剑劈砍。
嗖嗖嗖!
又是数道蓝芒袭来,靳洋实力再强也只能避其锋芒,利用周围凌乱的岩石阵躲避攻击,虽然有些狼狈,但蓝芒始终不能伤害半毫!
若是在空旷场地,连枭简直是无敌的。
嗖!
一道蓝芒穿透岩石的边缘,这里石块较薄,靳洋右肩衣服被划破,他连忙向里侧移动。
耳坠的移动射击并非简单跟随,这里面加上了连枭对靳洋移动位置的预判,同时,耳坠可以同时射出多个方向,360度无死角。
又是四道蓝芒,角度极为刁钻!
“靠!”
靳洋大骂一声,一记翻滚躲开三道蓝芒,随后“湮沉”一挥,荡开预判式的一道攻击!
这蓝芒似乎无穷无尽,这么下去不被射死,也会累死!
这时,枪声传来!
呯!呯!呯!
靳洋扭头一望,迪兹扶着岩石一瘸一拐地走来,右手中的手枪对着半空中的耳坠不停射击。
她射击水平不低,若是固定靶位可以枪枪命中!
耳坠在连枭的精密操控下划出S型或Z型轨迹躲避,颗颗子弹都紧贴耳坠划过。
叮的一声微响,连击下,一颗子弹击中耳坠,不过耳坠材料似乎很特殊,只在半空中失控般的翻滚而没有碎裂。
咔咔!
迪兹食指不停扣着扳机,可弹匣已经打空。
靳洋趁此良机翻身跃出,直奔连枭!
八方剑心!
连枭早已知晓此招威力,两米内伤害甚大!靳洋剑未举起,他就连忙闪身保持距离。
叮!!
五道剑影砍在砂石地面上,溅起耀眼火星,连枭不敢与靳洋正面交锋,移动间试图重新控制耳坠进行攻击!
呯!呯!呯!
新弹匣更换完毕,迪兹作为“僚机”控制半空中的耳坠,靳洋在下方持续追击重枭,在二人合力下,才暂时压制住对方。
不一会,鬼魅移动中的连枭看了眼手表,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后经过摩尔时顺手摸出他身上的两个玻璃瓶。
连枭连续闪身翻跃,追击间,二人距离迪兹越来越近,这时连枭把红色烟雾玻璃瓶朝迪兹一掷。
迪兹并未发现重枭动作,只在专注限制耳坠,靳洋情急下手中“湮沉”一甩,长剑飞刺在半空中击破小瓶,“呼”的一声,绽放出的酒赤红火焰绚烂无比。
迪兹这时才发现危机!不禁后怕!
靳洋甩出“湮沉”,立即摆拳袭向连枭,连枭抬臂云手,颇有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意境。
几招过后,靳洋大开大合,呼呼拳风扑向对方,不留喘息余地,连枭身形柔和,棚,捋,挤,按有条不絮打出,章法丝毫不乱,两人拳脚间都充斥灵能,但一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拳脚间隙处,连枭欲朝迪兹甩出第二个玻璃瓶,里面绿雾缭绕瘆人,靳洋肘部一架,刚欲脱手的玻璃瓶飞上半空,但仍朝迪兹飞去。
靳洋立时脱离战斗,全身灵能爆发击中腿部,一蹬地急速窜出,一把搂住迪兹扑向一旁!
“咔!”
玻璃破裂,绿雾团状弥漫,靳洋和迪兹虽然早已翻滚至一块岩石后,但是两人手臂上都沾染了一丝绿气,瞬间手背隐隐发紫。
这时连枭若是攻来,那二人难逃一劫,谁知,在岩石后准备拼死伏击的二人等待半分钟都未见连枭身影,靳洋缓慢地露头,查看四周情况,这才发现连枭已经消失不见。
“好像已经离开了!”靳洋站起身道。
迪兹精神一松,伤口和筋骨的疼痛感瞬间来袭,不禁倒抽口冷气。
靳洋搀扶她回到管家身边,令靳洋惊诧的是岸谷博居然没有离开,而是趴在地上,身体打着哆嗦,露个小眼睛扫视着靳洋刚才交战的地方。
两人过来他竟然没有发现。
“你怎么没跑?”靳洋问。
“我,我不能不仗义!!”岸谷博结结巴巴说道。
迪兹不屑,瞟了眼他正打着摆子的双腿,讥讽道:“是不是吓得腿都不听使唤了,想跑都跑不了。”
两人未在岸谷博身上分心,这时苏醒的管家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姐,这毒是十几种毒物合成的,但企业里有相关化合物产品可以克制!五个小时内至少要先注射凝阻剂,十二小时内,必须要注射解药!”
迪兹瞬间大喜,如此这般毒便可解了!她扭头看向靳洋,虽然还是冷冰冰的面容,但是言语间温和不少:“管家以前是生物医药的专家,他说能解就一定能解!”
靳洋同样心中轻松不少,摩尔已经被杀,这毒物是什么构造谁也不清楚,看来目前只有这位老人有办法。
“先回去!”迪兹激动地说道。
随后,靳洋搀扶着虚弱无比的管家一步一步走向游艇,迪兹独自慢慢前行,岸谷博同样脚步极为缓慢的勉强跟着。
坐上游艇,一路开回游轮停泊处,刚经历一番生死的四人一脸疲惫,看着周围脸上洋溢笑容的游客,大脑都颇有断层感。
靳洋回到岸谷博的舱位,他已经知道这毒在十二小时内不解性命堪忧,两小时内,迪兹的直升机就会过来,他会同迪兹一起离开。
岸谷博惊魂未定,不住的饮着洋酒,一杯刚刚进肚,右手立刻提着酒瓶把杯子倒满。
片刻,他吐口气慵懒道:“你真跟他们走?”
靳洋耸肩道:“没办法,时间不够。”
“这件事后面的收尾我来处理,你把毒解了就好。”岸谷博又灌了口酒说道。
“那个公司合作的事呢?”靳洋猛然问。
“我勒个去,哥们,也就是你还能在这种时候还想公司的事,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合同我回去就签。”岸谷博比较无语。
一顿饭的功夫便响起敲门声,服务生说上层甲板顶级套房的客人要找靳洋先生。
“走了!”靳洋对四肢八叉躺在沙发里的岸谷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