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露凝栀到来后,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她的出现无异于给了御常门喘息的机会,可常弈却还迟迟未至众人虽然没说,但心里却是甚为着急。
“小姐,还是打不通。”应春雪放下电话,心中的担忧不必露凝栀少。
“不应该啊,他到底去哪了?”莫阳拄着下巴,却是想不明白。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莫韵提议道。
“别。”露凝栀赶忙制止“据我的了解,露刑肯定会派人在外面守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立马得知。”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一切要以封天会的利益为重,会中成员还是尽量少暴露在大众视野中好。
“还有十分钟。”赵崎也是紧张,如果常弈没有按时出现,定会被人议论,有碍御常门的发展。
“常公子到底去哪了?为什么现在还没到?”魏晁实在是等不及了,心中更是不忿,区区一个四级帮派的人竟让他在这等着。
赵倚韬和其他人不敢插话,见魏晁先行开口,他们这才随着附和,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大家稍安勿躁,应该就快了。”常义封只能赔着笑脸,他哪有露凝栀那样的魄力。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常弈的到来,可唯有常松反之。
露凝栀的美貌如此的令人着迷,凡间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如果常弈准时参加,那露凝栀岂不成了常弈的囊中之物,到时常松想要得手,那便基本不可能了。
“如果四点他没有到,那么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魏晁板着的脸更难看了些,他没有赵倚韬那么卑微,相对还是有些身价的。
若是常弈真的没有按时赶到,那这样的时间观念,谁会跟御常门合作。
众人窃窃的话语也是透着这样的想法,只要四点的时间一到,魏晁便会直接起身离开,而其余帮派的人也会随之离去。
到时即便是露凝栀发话也没有用。
常义封难以开口,不知该作何解释,难堪的神情愈发明显,脑中早已没了方向。
“他会来的。”露凝栀忽然说道,双眸间的信任与笃定绝非假象。
“一定会来。”
魏晁又一次平息下去,他的心里较为矛盾,无论常弈是否能在开席之前到场,他都无所谓。
等待总是苦涩的,每个人尤其是露凝栀常义封,简直度日如年,分秒压抑,常弈一时不到,他们的心便一时不得安生。
流逝的时间无法暂停,距离四点,只有五分钟了。
在这个耻辱之地,魏晁一秒都不想等,既然时间将至,那等待必然无果,他便毅然决然的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魏公子,切勿心急?”常弈赶忙叫住了他,因为对于这个宴会来说,魏晁就是导火索,如果他走了,其余人也会尽数离开。
“时间到了,不心急又有什么用?”魏晁背对着台上,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可……”
“我们走。”魏晁摆了摆手,看似是招呼自己的手下,实际上是对各帮派之人说的。
“确切的说是还有三分钟零二秒,时候未至,何必如此着急?”露凝栀朗声说道,她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信任,总感觉他就要来了。
时间确实没到,魏晁不好推脱,便只能转过身来“好,那就迎合露小姐的意思,再等上个三分钟。”
“计时。”魏晁又坐回了椅子上,并对手下说道。
那人听得命令,望着手表,开始读秒。
“156秒”
……
“124秒”
……
“97秒”
……
“56秒”
……
“12秒”
……
“3”
这才是真正的倒计时,所有人的呼吸已然停止,如果常弈还不出现的话……
“2”
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度秒如年,众人紧紧的凝望着大门口,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任何聒噪的发言。
“1……”
当这个数字还没开口的时候,便听得一声巨响,常弈一脚踹开房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常弈,终于来了。
“来了,来了。”
“最后一秒,他到了。”
喧杂的声音忽然生起,寂静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
露凝栀嫣然一笑,这正是她所期盼的景象。
“太好了。”莫阳叫了一声,如见英雄归来,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来刚刚的担忧,是多余的。
“我来了。”常弈朗声宣告,还好北昂门的车好,速度飞快,不然真的就要耽搁了。
众人的交谈虽然嘈杂,但谁也没有了要走的意思。
露凝栀赶忙走到常弈跟前,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常弈应了一声,他望着露凝栀的眼神中充满着宠溺。
“切。”赵倚韬无可奈何的甩过脸去,看他们俩这腻歪的样子,心中的醋坛子已彻底打翻,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能挺着呗。
忽然间,露刑与露扬飞还有一些保镖出现在了常弈身后,露凝栀见此不由得一脸震惊。
以露凝栀对他们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出面的,更何况当时露扬飞还前来阻止,这岂不是更说不通了。
“这……”露凝栀用疑惑的眼神看望常弈,心中愈发的想不明白。
“这么重要的场面,他们怎么能不参加呢。”常弈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他自然不会说出实情。
露凝栀也看得出来,露刑虽然来了,可面色间的表情却是那么的不情愿,因此也就没有追问。
随着露刑等人的徐徐而来,在场之人皆望见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惊讶根本不亚于露凝栀。
尤其是常义封,简直如若石化,当日露刑为了取消这门婚事,不惜绑了常义封,今日竟会亲自出面。
众人皆毕恭毕敬的对露刑行礼,七级帮派对他们来说就犹如天神,能与露刑在一个地方吃饭,如同中了上亿元的彩票。
还好常弈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了,可是带着露刑,即便没有如期而至,那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这就是地位之间的差距。
常弈忽然拉起露凝栀的手,迎着高台,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