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长的带领下,莫韵和莫阳来到了唯一幸存者的家中,院内陈旧不堪,农活器具生锈了些,看着已经好久没用过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父母过世的早,只有他一个人生活,整天只能跟同乡的伙伴出去鬼混,那些孩子的家境与他也别无二致,如果家里有个人能管得了,这些正值青春的孩子何故如此啊。”乡长边走边说,对此很是惋惜。
莫韵和莫阳对视一眼,没有家的感觉,他们深能体会,如果不是遇到了封天会的人,还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乡长敲了敲门,喊道“铁子,在家没呐?”
片刻,无精打采的刘铁走来开门,他双眼迷离,面容憔悴,本就不精神的他因为受到惊吓更是这般沉寂。
“杜叔啊。”刘铁应了一声,似乎完全忽视了莫韵莫阳姐弟俩的存在。
“你没事吧?”乡长看他面色反常,便关心道。
“没事。”刘铁怔怔的回答,说宛若死尸一点也不夸张,跟已死之人的差距只有会动与会说话。
乡长侧过身来,介绍道“这二位是来调查这件事的,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应对的过来吧?”
乡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看刘铁这情况,怕是很难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哦。”刘铁很简单的看了看莫韵和莫阳,眉宇间没有丝毫的变化“进来吧。”
看来这次问话定会艰难,乡长与莫韵莫阳进了他家。
这里杂乱不堪,甚至比大院还乱,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总之,谁也不想在这多待一秒种。
“坐吧。”刘铁推过三把椅子,即便上面的灰尘显而易见,三人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坐了下去。
“这孩子显然是吓倒了,没关系,你们尽管问吧。”乡长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刘铁身上,接着道“他们是来帮我们铲除那只妖怪的,人家问啥你就答啥。”
“嗯。”刘铁愣愣点头,没有半分欢迎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
“不必紧张,如果想为你的同伴报仇,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因为,你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转折点,能否报仇成功,你占据很大一部分原因。”莫韵带有几分高冷的姿色,话语间无不透着凌厉。
这让刘铁瞬间精神起来,不再那般颓废,报仇二字犹如一团火焰,让他容光焕发。
乡长不禁感叹,不愧是四级帮派的高手,真是厉害啊。
“你亲眼见到那只妖了吗?”莫韵直接进入正题。
“见到了。”刘铁点了点头。
“长什么样子?”莫韵追问。
“当天夜太黑了,我没看清,不过轮廓上能看出,他比一般人都大一圈,好像还带着翅膀,还有两只比人脑袋还大的爪子,随便一挥,人……人就死了。”刘铁似乎不敢叙述,同伴死在他面前的场景再度显现出来。
这样的景象已经困扰他好几天了,似乎一闭眼就能见到那只妖物,还能看到前来找自己玩的同伴。
数个不眠之夜,才导致了他如此的精神无常,恐惧和害怕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情感,渐渐的,他开始浑身颤抖,蜷缩在炕上。
“你不用害怕,刚刚我们同伴在村里施了术,屋子里很安全。”常弈爆发了那么强的内力,莫阳自然感觉得到。
“真的吗?”刘铁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真的,只要你能正常回答我们的问题,这件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莫韵望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跟自己的弟弟差不多大,跟他讲道理应该说得清。
“你们问吧。”刘铁平复了下慌乱的心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实在不想过下去了。
“为什么你能从妖物的手下逃离?”莫韵接着问道。
“我虽然被吓破了胆,可我自小反应就快,看到二哥死了,我就赶忙趴在地上装死,然后我听到一阵阵惨叫,还是没有动作,直到天亮我才离开那里。”
“对,没错,这孩子从小脑瓜就灵。”乡长搭话道。
“你走的时候,他们的尸体还在吗?”
“在,他们的死相太惨了,我一眼也不敢多看,又害怕又难过,只就能先跑回村里,汇报情况,可当一家帮派的人来后,我们再到那去看,尸体都被拖走了,始终也没能找到。”刘铁心底的恐惧还是无法消除,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鼓起勇气,努力的会想。
“这妖怪明明之前就出现过,你们为什么还要大半夜的出村?”莫阳带着几分责备,对此倒是疑惑。
“我们跟村里人学过武功,以为……以为……”
“以为你们五个在一起,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等灭了妖物再回村里炫耀,是这样吗?”既然刘铁难以启齿,那么莫韵便直接一语道破。
可谓是不给他留半分面子,刘铁眼含泪水的点了点头,因为事情确实如此,不差分毫。
莫韵莫阳不由得齐声叹气,这样的年纪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恐惧与死亡,如果真的经历到了,那么便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连想悔改的机会都没有了。
“很感谢你的配合,你不必害怕,我们是御常门的,那害人的妖物我们定会解决,为你的兄弟们报仇。”莫韵的语气变得温柔许多,她最能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面前这孩子比自己可怜,起码她还有个弟弟。
“既然话问完了,那我们就走吧。”乡长说道。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在此逗留的必要,就先回去等候常弈和露凝栀的消息吧。
临走之时,忽听一声惨叫,乡长和莫韵惊叹转身,只见莫阳把刘铁打晕了。
“这……”乡长实在不解,却又不知该如何职责。
“放心吧,我没有下太重的手,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否则精神太差,生不如死。”莫阳还算细心,因为早上没睡醒就觉得很难受了,所以他很能理解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