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太:
笼中鸟,就是笼中鸟,一辈子,也别想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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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大人,果然就是这样的人啊。
屋外雨滴滴答答的下着,屋里灯火摇曳,烛火映衬出人与人的高低贵贱。
日向翔太顺从乖巧的跪在地上,像极了不知反抗的囚徒奴隶,也像极了他那只知逆来顺受的母亲。
宗家和分家,永远不可能平等正常的相处交往,只要分家头上还有那该死的笼中鸟之印,无论多强,无论多么有能力,都不过是宗家手里的一把剑,一把刀。
刀和剑需要思想吗?
当然不需要。
哪怕那个人是你的至亲骨肉,是你的青梅竹马,只要是分家,那就是一把没有感情的武器。
宗家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执剑人,用高傲到谁都没发现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你看,我是自由的。
你看,你是笼中鸟,永远也飞不出笼子,哪怕你是宗家族长的弟弟,一样得任人宰割,为宗家流尽最后一滴血。
宗家主宰着分家的一切。
分家就是宗家养的小猫小狗,看似什么都有得选,其实都是在主人给的选择里挑,无论哪一个,宗家都心满意足。
你会真心实意的觉得驯养的家畜是你的手足至交,挚爱亲朋吗?
你会和你手里的玩意儿工具平等相处,关心他是否愿意为你所用吗?
不会。
在日向翔太眼里,笼中鸟就是日向一族的划分线。
笼子里的,是工具,是宠物,是永远可以放弃的武器,却唯独不是宗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笼子外的,是主人,是执剑人,是领导者,是永远高高在上,享受自由的‘幸运者’,他们永远也不会体会分家的无奈与挣扎。
就是这样的两种存在却以爱和火之意志凝聚在一起。
多么可笑?
日向翔太心存死志,他一直如此,一向如此。
想的太过清晰透亮,就变不成麻木混沌的模样,要么痛苦挣扎,最终迷失苟活,要么伏蛰隐忍,寻找机会,然后身死魂陨。
雨在下,雨滴声一点一滴打在跪在地上的日向翔太和日向玄羽心里。
前者,心中血液从未沸腾,后者,心中热血开始凉薄。
日向玄羽家里有一个单身的母亲,是日向一族少有的,不依靠男人的女人。
她孤身一人抚养玄羽长大,这些年来拒绝了不知多少的追求者,其中不乏宗家的大人们,也是个有手腕有能力的强人。
母亲很聪明,也活的透亮,从没被什么事困扰过,可日向玄羽忽然想起自己从家里飞奔出来时母亲的表情。
她在害怕,她的眼里都是哀悸,她不由自主往外走了两步又生生停下脚步。
她叫出了声又压了下去,低沉着声音叮嘱着玄羽。
‘玄羽!……不,没什么,早去……早回……’
日向玄羽一下明白了什么,他总是活在母亲的羽翼下,无论什么事,只要去问母亲都能得到答案,从前玄羽只是有些不耐,就像想要离开巢穴的雏鹰,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想独立自主,做自己的决定。
现在,玄羽却微微有些后悔,为什么不问问母亲的建议呢?
不,日向玄羽握紧了手,哪怕母亲反对,他也绝不会改变决定的。
他会相信宇智波兮三月并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宇智波兮三月,一个颇为传奇的宇智波,他身有残疾,却在一年的痛定思痛后,重整旗鼓,一心为木叶做贡献,创下如此积业。
况且。
日向玄羽想起我战场上的两尊须佐能乎,其中一个就是兮三月,只有一只的万花筒可以开万花筒吗?
他不知道,但无可反驳的是,万花筒非常非常难开,难到这一代的宇智波们只出现了两个。
一个是兮三月,另一个不知名的宇智波也是他的人。
兮三月是传奇的,所以他这个从未把笼中鸟放在心上的分家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走,甚至还怂恿了自己的好友,日向翔太一起。
少年的意气风发是好的,可日向一族不需要,他们只需要听话且强大的忍者。
奴隶不需要思想,就算有,也应该是他们所灌输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