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各有三阴、三阳之脉,合称十二正经。炼精化气,产生的“气”便是在十二正经中流转。
平常人只能把自身的肉身之力转化为内力,缓慢修行;天赋高的却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修行日进千里。
卫黎盘坐在蒲团上吐纳修行,一呼一吸之间别有韵味。此时的卫黎相比昨日足足瘦了一圈,虽然瘦了,武力值却上涨了一大截。只因他体内多了一道霸道的内力。他按照乌平讲解的阴阳法典的行气路线在十二正经中搬转内力,每行功一周,对内力的掌控就熟悉一分,内力也随着变得柔和起来。
昨日乌平讲解阴阳法典。深入浅出的讲解了第一层的感气篇,卫黎受益良多。第一层共有三个小阶段。第一阶段是炼精化气,让体内产生内力。第二阶段是感应天地灵气。第三阶段是引气入体。引气入体后便进入第二层凝气篇。
卫黎并不担心乌平用假功法欺骗他。他是看着竹简听乌平讲解的,除非竹简有问题,否则不可能上当。看那竹简的字迹应该是几年前的,乌平可不会花费心思编撰一部假功法出来。他是小人,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事实证明卫黎没有判断错误,功法没有问题,仅仅只用了一晚时间,他便将第一层的第一阶段修至小成境界。
“砰砰。”敲门声音声音响起。卫黎停止修炼,起身开门。打开院门,卫黎便看到提着一篮子野菜,低头看脚尖的姜瑶。
“卫黎哥,我父亲让我送过来的野菜,我们在后坡上采摘了很多。”姜瑶伸手将菜篮子递给卫黎。她偷偷看了一眼卫黎,见卫黎瘦了,心疼道:“卫黎哥,几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这几天在牢房里受苦了。”
卫黎打开院门,让姜瑶进屋。姜瑶低着脑袋,红着脸,跟在卫黎的后面。
“没事,练功造成的。过几天就好了。”对于身材的变化,卫黎毫不在意。有了炼精化气的法门,卫黎可以拍着胸脯大声说,从今以后我便是一个可以掌控自己身材的男人了。
炼精化气将肉身之力转化为内力,只要能控制住快速增长的内力,减肥只是一念之间的事。长胖就不说了,世人都能想到办法,只要有吃的。
姜瑶捂着小嘴,露出害怕的神神。一脸担忧道:“走火入魔?卫黎哥,以后别练这功法了。”
卫黎眉头紧锁,嫌弃道:“你发烧了?”
“……”
“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卫黎摸着下巴思索道。
“卫黎哥不喜欢?”姜瑶低着头。
卫黎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其实我也不喜欢,感觉一点也不自在。”姜瑶伸手拍卫黎的肩,一副姐看好你的样子。
“你在练什么武功,怎么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了。我还以为你是在牢房里饿瘦的。”
卫黎上下打量姜瑶,笑道:“江上易改,本性难移。我说你咋变性了,原来是装的。开始担心嫁不出了?”
“我问你练的什么武功,别转移话题。”姜瑶摆出大姐大的架子。
“他练的是阴阳法典,乃我们阴阳家的圣典。”一个讥诮的声音从院外响起。
姜瑶寻声望去,看到一个下颌留有胡须的白袍青年和四个衙役站在院外。说话的是领头的白袍青年。
“怎么回事?”姜瑶小声的询问卫黎,“你不会又要进监狱吧!”
卫黎朝着姜瑶眨了下眼睛,轻声安慰道:“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姜瑶面露疑惑之色。她和卫黎乃青梅竹马,自是特别了解他,见他眨眼便知道他要整人。只是他要整谁啦?
卫黎大步走出院外,哈哈笑道:“候大哥,又见面了。”
乌平笑眯眯的看着卫黎,淡淡道:“偷我的阴阳法典,等着发配边疆修长城吧!来人,锁上带走。”
侯勇向前一步,拱手作礼:“卫先生,大人有请。”
“混账东西。”乌平怒斥侯勇:“他是犯人,锁上。”
“卫先生只是嫌疑人,并不是犯人,我们没有权利上锁。”侯勇一本正经的回答。
乌平闻言被噎着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印象里,官差拿人都是直接锁上带走的。但他并不清楚法律是否有规定。
“卫黎,乌平状告你偷盗他师门的阴阳法典。你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吧!”
“有劳候大哥了。”卫黎嘴角带笑。
“不麻烦,不麻烦。”开玩笑这位爷今后由县令和县尉罩着,他那里敢摆架子。
姜瑶见此便将一颗芳心放回了肚里。衙役的态度往往就是县老爷的态度。如此客气的衙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乌平恶狠狠的看向卫黎,语气不善:“等到了衙门看你如何猖狂。”说罢,转身骑马独自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县衙大堂。
“啪”惊堂木落下。县令沉声喝道:“卫黎,乌平状告你偷盗他师门的阴阳法典,可有此事。”
“大人,草民怨枉呀!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卫黎站在县衙大堂哭诉,“乌平嫉妒草民的才华,故意栽赃陷害。”
“乌平,可有此事?”
“可笑,我堂堂徐天师六弟子,岂会无赖一个升斗小民。”
县令继续问道:“乌平你可有证据证明卫黎偷盗你师门的功法。”
“自然有。”乌平看向卫黎面露得意之色。“阴阳法典记录在三尺长的竹简上,卫黎将其带出驿站,必定会被许多人看见。大人只需寻些人来问问便可知道真相。”
“高亮你去带驿站负责人,和周围商家的人来问话。”
一个额头带着狰狞的刀疤的中年男子上前领命:“诺。”
一个时辰后,高亮带来二十几人来到衙门,乌平抬眼看去除了驿站人员,其他都是住在驿站附近的商家,看来县令没有偏袒卫黎。
县令看向堂下的商家,目露威严:“昨日下午,尔等可有看见卫黎离开驿站。”
起初是没有一人回答,经过乌平一番口舌,说有没有见过跟卫黎长得很像,却明显要胖一圈的人。这才有六个人回答说看到过,而其他人的回答依旧是没有看到。
乌平见有六人记得,知道这事儿妥了。竟抱着双手看起戏来。
县令继续询问:“你们可曾看到卫黎带有什么物品?”
几人相视一样,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回答道:“回禀大人,不曾。昨日我看到他是空着手离开的驿站。”
“胡说?”乌平愤怒道:“你可知包庇同罪。”
县令重重拍响惊堂木,厉声道:“肃静。”他伸手指向另外一人,开口道:“你来说,详细点。”
被点名的老者躬身行礼:“启禀大人,这位小哥昨日穿的衣服并不太合身,老夫故才多看了两眼,因此才记得昨天下午他曾从小店经过,我记得当时他没有带任何东西。”
接下来几人的回答都和老者差不多。有人是因为他穿的衣服款式好看多看了两眼,有人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便多看了两眼,说这话的是一位离异的女掌柜。
乌平紧盯着卫黎,心思急转,他没有中迷魂术。竹简可能是被他折断藏在袖子里带出去的。
“唐大人,我要求搜卫黎的家。”
县令平静道:“可。”
乌平和侯勇以及两个衙役快马加鞭的朝卫黎家赶去。
两个时辰后。
“侯勇,可曾在卫黎家中搜出证具。”
侯勇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大人,不曾。”
卫黎笑眯眯的看着乌平:“诽谤可是重罪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