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司命星君安排的命理,都是些俗不可耐的开场:
逃婚的男子遇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那女子说她也是逃婚来的。
男子被女子吸引,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两人互相表明心迹后,发现就是自己的逃婚的人。
亓豫摇摇头,俗套却很是经典。
“嗯?”湮懿歪头看向亓豫。
亓豫看引起了湮懿的注意,他的效果达到了。
亓豫才笑了笑,继续揽着湮懿娓娓道来。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拿下这个小少君,风族的少君都被他拿下了,风族还用他父帝再操心?
湮懿也没反抗他,可能亓豫觉得与自己是朋友了才这般亲近。
息鳌也是这样的,时常与自己勾肩搭背。
亓豫当自己是朋友,总不好直接表明她并不是。
但湮懿觉得亓豫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大对,但她也说不来。
亓豫一边说还要一边笑着看她,湮懿看他笑的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可能是对着他天族的女子笑多了,改不了了吧。
亓豫倒是卖弄功劳,继续朝湮懿说:“最后,是我帮了他们。”
“你?你怎么帮的,他们不是十万年前的人,怎么会轮到你帮忙?”湮懿有些不信他这番自夸。
亓豫翻了个白眼,朝湮懿无奈的说:“我都十一万岁了好吧,况且那凡人被罚。父帝让死命硬生生的给他造了个修仙的命格,能活个三四万岁呢。这么一说我父帝反倒是帮了那凡人,啧啧啧。”
亓豫都十一万岁了?
湮懿抿抿唇,她的关注点在这个。
泽塘一别,湮懿当是他还比较稳重。
熟曾想这异界一路他反倒是一副吊儿郎当假不正经的模样,尤其是他们二人落入这昆仑镜后。
现在更是知道他已经十一万岁还这般不稳重,更加觉得他废柴了,除了他那天赋倒还有些新奇。
“倒没问少君殿下,您今年可有九万岁了?”亓豫想到之前息鳌同他说的话,一副打趣湮懿的模样。
湮懿想亓豫定是听她刚刚的口吻,猜测到她并没有九万岁,才故意这般讲。
亓豫可能想趁机当她大哥。
湮懿有些漫不经心,她从来对外宣称,风族少君已经十三万岁了的。
他刚刚话虽是觉得她小些,但那亓豫又不很清楚他风族。
湮懿装作很是无辜的说道:“我以为殿下才八万岁的模样,不曾想我们倒是一样的显小,我也正正好长了殿下一万岁。”
“是这样啊,我怎么听息鳌说,风族的殿下是八万五千年前出生的呢?”亓豫笑的颇有些坏。
这小少君还想扮老成。
湮懿心中闪过无数个问号,默默在心里把息鳌凌迟了无数次。
息鳌怎的什么也同这亓豫讲,认识不过一段日子,就熟的这般掏家底。湮懿觉得,真是枉费了她和息鳌这么多年交情。
她想着,回去见了息鳌定要教教他怎么样才能管紧自己的嘴巴,不帮她在外人面前造势也就罢了,还掀她的老底。
湮懿面没有被戳穿了后的恼怒,只是佯装生气的说道:“这息鳌怎么连我何时出生的也忘了,估摸是日日同衣娣讨酒喝,喝的记性差了些。定要将他绑起来,不许再去天族。”
亓豫听完湮懿这番话忽地捧腹大笑,不过是年龄比他小而已,这亏都不肯吃。
他这几日已经发现了,湮懿是个不肯服输的性子,不愿意落在人后头,就算是他们在天飞,她也要一较长短。
亓豫笑着配合她:“不错不错,我想也是。”
湮懿瞠目结舌地看着亓豫故作夸张的笑,她默默翻了个白眼,许多年的假话今日都要说遍了。
湮懿重重推了亓豫一把,示意亓豫快些讲。
“我出生那时,他们二人已经整整煎熬了整整三万年。任凭那凡人如何修炼也是成不了仙的,因为我父帝是根本不会允许的。
还差一万年那韦琨便会魂飞魄散,而他也始终没有想起花神。我偶然从天府宫的司命星君那听闻这桩子事,年纪小,忍不住出手帮了帮。”
“你也就三万岁,如何相帮?”神仙的三万岁不过就相当于凡间的六岁孩童罢了,他能左右得了天帝的命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去把那司命星君记载着那凡人的那一页运簿给撕了擦了桌子。”亓豫挑眉冲湮懿得意一笑。
“幼稚极了的手段,不过如此。”湮懿当他是想出了什么绝顶的好办法,不过是蠢人的蠢招罢了,不过这蠢招却是有效。
“年幼无知的小殿下撕一页无关紧要的运簿罢了,纵使我父帝再如何惩戒那二人,属于那二人的一页一但消失,是再也没办法填个一笔两笔的。我父帝不至于为了小小花神自损颜面,亲自去刁难他二人。至于他们能否走到一起,就全看造化了。”亓豫倒是最后几句说的认真。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听说那韦琨后来倒是成了仙,还是顶尊贵的一位神的弟子。
“照你所说,你三万年后才出了这桩子事,那二人后来的造化你也不知,这花既然没了元神,那他们二人是相认了?我们回到的是他们相认的那年?那应当是七万年前吧。”湮懿提出他故事中的漏洞。
“是我没有讲清楚,父帝造那第一株韦陀花时,是先投放至下界的。虽是只迟了那一时片刻才贬那花神令微去,但那韦陀花已经是在灵鹫山呆了几年了。据我所知,我撕了的那年,这韦陀花就消失了。”亓豫补充道。
“消失了?他们是相认了还是?”湮懿问道。
“那韦陀修炼了三万年,本就极具佛缘,是真的修炼成仙了,去了郁单越。”亓豫认真的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