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豫拿过来那块玉坠子,仔细瞧了瞧说道:“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普通的一块坠子啊。”
他其实看出了这玉坠的门道,但他还真是不想拿莲华的东西。
“重要的是面的符咒。”湮懿白了亓豫一眼,真是不识货。
亓豫忽然想到什么,要给湮懿这坠子只能是昨天晚湮懿去找莲华的时候了,亓豫试探亓豫,看湮懿会不会隐瞒自己去找过莲华的事情:“他什么时候给的?”
湮懿没多想什么,直接说了:“昨天晚我去寻他时。”
亓豫倒是没傻追着直接问湮懿去寻他干什么,若是真做什么,她总能塞给他一句,干什么不就已经在他手了。
亓豫心中狐疑,湮懿倒是没隐藏昨晚去找莲华的事情,两人应当是只是聊了聊正事,但难不成去了一刻钟只是为了要这个?
但保不准湮懿的目的正常,那莲华却是个乘机的。
亓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湮懿见他没再问,便也没再搭话。
湮懿并不知道亓豫脑海里正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若她知道了,只会说他一句:有病得治。
不过他们却是走的够久了。
这附近也没有马匹什么的,湮懿想早知道便问问那和尚,寺庙里应当会有吧,修为被封湮懿也不知道有没有法子恢复。
若是这个时候召唤出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湮懿甚是烦忧。
不多时他们二人便到了那京城,凡间的京城甚是热闹。
他们二人倒是没什么新奇的,湮懿是不怎么感兴趣,亓豫倒是玩的新鲜玩意儿多了,这些是在瞧不眼。
湮懿瞧见,有书生在街头为人画画像的。
湮懿心想,也不知道那旁人瞧见他们是什么样子,不如叫那书生给他们作幅画像。
湮懿抬脚像那书生的摊位走去。
亓豫见状便也跟着。
亓豫跟着湮懿到了书生旁边,湮懿还没开口那人便说道:“一幅画像十文钱,不知二位是一起还是分别各作一幅。”
亓豫想,原来湮懿喜欢旁人为她画画像,他瞧了瞧,那书生画的还没有他一半好。
他正欲开口说,若湮懿喜欢他也可以画。
湮懿便朝他晃了晃坠子,他扶额,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来付。”
湮懿怎么可能叫他付,下意识的变法术。
亓豫下意识的便掏钱袋,摸了个空,忽然尴尬的想到,他现下哪来变得来钱。
她和亓豫面面相觑。
“......抱歉”
“抱歉......”
他们二人同时说道。
那书生在后头嘟囔道:“怎么走了,难不成是我给一位画的有些丑?”
湮懿悻悻地拉着亓豫便走了。
“......没钱怎么办?”亓豫尴尬的拿扇子遮住了脸,他真是在湮懿面前太丢人了。
“......”湮懿倒忘了这茬,平日里哪里需要银钱,就算陪息鳌去凡间时也都是随手变出。
湮懿的神情略有些尴尬。
亓豫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
“总不能也学那书生作画吧。”湮懿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
其实倒是没什么必要作那副画像,但是添置衣物总是需要用钱的,她那随手撕的布条可是将就不了。
湮懿颇有些发愁,她该是去搭个擂台赚钱呢,还是去医馆替人治病呢?
亓豫心下倒是有个主意,正打算开口询问湮懿意见时。
“二位公子可是需要银钱?”一个面如冠玉,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来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亓豫奇怪的看着他没说话。
莫不是什么街头骗子。
湮懿也没接话,毕竟突然有人听到他们说话,就前来递话头的,也是有些太奇怪了,湮懿不露声色的观察着面前的陌生人。
“二位公子不必惊慌,我本京城富庶公子,闲散了半生觉得无趣便想出家,那财富于我已经是身外之物,二位公子既然缺些银钱,我权当散财二位也权当助我修行了。”那男子和善的笑了笑,说的话倒是文绉绉的。
湮懿打量了他一番,锦缎华衣,腰间系着玉带,束发的也是那白玉冠,也是确实是家里富庶之人的装扮。
湮懿只是觉得一个好端端的富贵公子看透了玩够了便要出家,这凡人倒是奇怪。
亓豫先湮懿说了话,话里倒是诚挚:“无功不受禄,纵使公子要做出家人,我们也是不好收得。公子不如施粥,倒是做了桩善事。”
亓豫这话倒是诚恳,就算人家不要了,也不能理所当然的收了。
“韦琨一心出家,二位公子不肯收,那韦琨也不强求了。”那男子拱了拱手说完便要离去。
“你是韦琨?”亓豫忽然惊呼道。
韦琨不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看他这样子......
“韦琨?”湮懿也跟着念叨了一句,莫不是就是那韦陀?
那男子放下手,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
这两个人莫不是认识他。
“二位认识我?”韦琨奇怪的问道。
“韦公子的大名我二人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韦琨公子为何要出家?”亓豫背过去的手悄悄地摇了摇湮懿。
他早些时候毁了这两人,如今倒是叫他碰了,他必定要叫他再想起来,与那花神再续前缘。
湮懿知道亓豫是示意她,要跟着那韦琨瞧热闹。
“相聚既是缘分,二位既然识得我韦某人,那我便宴请二位,不知二位肯不肯赏个脸。”那韦琨喜不自胜,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二人,期待着他们的答案。
湮懿又没来得及说句话,亓豫便又替她回答了。
“韦兄如此盛情,小弟却之不恭。”亓豫面有赧颜,倒是装了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暗地里倒是快速的冲湮懿眨了下眼。
湮懿移开视线不想再瞧他,这是要敲竹杠蹭饭了。
“不知贤弟如何称呼?”那韦琨拍手称快,倒是一副真心诚意邀请他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