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8号机库,地勤正在给NIF-A加油,没多久应该就能起飞了。
见屈不怀回来,几个一中队的队员靠了过来,带着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
“可以呀你,那可是奥克塔薇尔,还从没看过她和哪个男人这样亲密接触。”
“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牵上手,这功夫,啧啧,不简单。教教老程呗,他要是有你一半功力也不至于快四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老程一巴掌拍在刚刚说话人头上,“劳资那是不想谈,不是不谈。”
“可拉倒吧,上次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硬是被你气跑,在女人面前你话都不会说了。”
屈不怀知道他们这是误会了,笑笑没有多解释什么,有些东西少说为好。
见屈不怀不说话,众人都认为他默认了自己和奥克塔薇尔的关系。
这时走来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所有战机已经整备完毕,由于时间有限,只是简单的维修了下,完全的整修等你们回去再进行。”
“麻烦你们了,那我们走吧。”
屈不怀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向自己的战机。
伴随着巨大轰鸣声,十一架NIF-A向第四区飞去。
奥克塔薇尔双手插在口袋里,仰望越来越远的NIF-A,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中队这趟返航相当顺利,没有任何阻拦。
路上他们经过之前战斗的森林,那里已经被第四区防卫军的人控制。
空中也有附近基地的战机在巡逻。
一行人没有在此停留。
在总基地降落时,已经是下午了。
李果看着整齐的一中队队员,露出一丝欣慰,“回去后,每个人都要交一份详细的报告!”
“是!”
“这次的遇袭事件,上面已经下令彻查到底,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老程率先抱怨起来,“防卫军那帮家伙都是白痴吗?能让十几架战机和导弹车出现在第四区的腹地。”
第四区分防卫军、航空军、海军,彼此之间向来不对头。
老程在航空军服役了有十几年,经历过不少事情,因此对防卫军颇有微词。
李果摆摆手,“先别急,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你们这趟任务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
众人向餐厅走去,飞了这么久,也确实累了。
吃完饭后,每个人都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屈不怀却走向了机房,那里有专门给基地人员休闲的电脑。
机房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管理人员外没有其他人。
管理人坐在门口,看见屈不怀打了个招呼,便放他进去了。
屈不怀之前没少来这里,倒和管理人混得挺熟。
他走到机房的角落,确认四周并无其他人后打开电脑。
“希诺娜。”他拿出手机叫道。
“完成了,这里的摄像头已经被我篡改了画面,上面显示你打开电脑在看一些男人都喜欢看的小电影。”
“不是吧?”
“有问题?”希诺娜挑了挑眉。
屈不怀明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己上次说的话,但却不敢提出抗议,怕她又会使出什么更狠的报复手段。
“没...”
他默默的拿过一旁的插卡器,将奥克塔薇尔的ID卡插入其中,再将插卡器连入电脑。
“先把可控核聚变的完整技术发给她。”屈不怀对着希诺娜说。
希诺娜又在电脑上出现,除了NIF-A上的本体,可以说她现在就是一个活在网络里的幽灵。
庞大的数据从希诺娜的虚拟体内通过连线涌向奥克塔薇尔的ID卡。
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奥克塔薇尔刚结束了清点残骸的工作,打开手机收到自己研发的私人管家AI发来的消息。
在管家AI的管理下,她的电脑正将收到的数据存储到私人服务器中。
“哼,还挺快的。”奥克塔薇尔嘴角翘起,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转身奔向自己的车,比起这些残骸,屈不怀发去的技术更让她心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一睹可控核聚变的全貌。
数据传输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结束。
“完了?”
“完了,这个速度还是太慢了,要换成我们文明的设施,这个过程只要不到几秒的时间。”
这哪能比呢?屈不怀在心中暗暗嘀咕,撇了撇嘴,将ID卡收起来。
“不会留下记录吧?”
“放心,除了你看了十几分钟小电影的记录,其他什么都不会留下。”
“艹!”
隔着屏幕,纵然他再恼火,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着眼。
离开机房后,倒也没什么事需要做了,屈不怀选择和往常一样度过今天剩下的时光。
......
傅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刺眼的阳光毫无阻拦的从窗外照进。
“唔,我怎么睡在这里?”她有点迷惑。
脑袋里昏昏沉沉,乱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尝试将脑袋里乱成一团的东西理清,但不论怎么努力,那种杂乱感始终无法驱散。
“算了。”
傅雅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二十,“啊,已经上课了,要迟到了。”
她慌忙起身,可还没站稳,脚一软,差点摔倒,虚弱感充斥着身体每一个角落。
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传来难言的饥饿感,仿佛许久没吃饭一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感觉事情并不对劲。
傅雅再度尝试着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哥哥去世...不怀哥哥....以及光点。
碎片化的记忆逐渐连贯起来,傅雅想起了那个古怪的光点。
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它在里面?”
这让她不由自主恐惧起来,一个未知的东西窜到脑子里,光是听着就让人发毛。
人在遭遇未知的恐怖事件时,会下意识的想依靠某人或某物,傅雅第一时间想到屈不怀。
这个时候也只有屈不怀能给予她安全感。
傅雅打开手机,但手机上的日期引起了她的注意,“我...昏迷了这么久?”
她已经整整昏迷一天两夜,这也就能解释她身体为什么如此虚弱。
一个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妈妈!”
是那个光球的声音!
傅雅一惊,手机从手上掉落。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我做了什么?”她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和它沟通。
因为它的声音中,似乎并未敌意,给她带来的更多的是亲近感。
它似乎能听懂傅雅说的话,给傅雅回应了一段讯息。
傅雅感觉脑中多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信息,并且在瞬间就读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