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放出恶灵巨熊。

片刻后，狐人再次失去意识。

他又通过外部刺激，让狐人的大脑里的重新出现意识因子。

狐人再次清醒了过来，表现和第一次一模一样，只是又换了一副新的意识。

他如此反复折腾了七次，狐人的意识一换再换，每次都能清醒过来，但醒来的间隔越来越长，对之前印象的反应也越来越迟缓，且对外部刺激产生了很强烈的抗性，孟平不得不加大刺激的力度。

而且，从第四次开始，他脑海中的意识因子大幅度减少，他的反应开始变的迟钝，第次醒来时，他脑海中的活跃意识因子已经不足第一次的一成，而他本人则表现的像是一个智力低下的患者，记忆依然还有，但思考问题得好久才能反应过来。

为了方便记录，孟平把意识因子做了大致的量化统计，第一次测试时，狐人的意识因子单位过亿，第二次为几千万，第三次还是千万级别，第四次则跌落至百万，第五次也是百万，第六次几十万，第七次也是，第次应该在十万左右。

孟平又进行了第九次实验。

这一次，足足过了一天半，就当孟平以为狐人不会醒来了，才见他脑海中出现一些微弱的意识因子，数量少的可怜，大概几千个左右，半天后，意识因子勉强多了一些，达到了十万左右，紧接着，他慢慢睁开了眼。

孟平给他下达了进食的暗示，过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反应过来，木然的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又花了一个小时，等他吃完食物，孟平进行了第十次实验。

两天后，他脑海中悄然出现一些意识因子，数量更少，只有几百个，而他也完全没有醒过来的预兆，又过了一天，其大脑内的意识因子渐渐变多，规模上万，依然没有清醒的征兆，又过了两天，意识因子达到十万，才获得了新的意识。

这时，狐人的表现依旧像个弱智。

‘十万只是个大概的单位，但也可以说明，意识因子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结合记忆形成新的意识，并且，意识因子数量的多寡应该决定一个生物的思考反应速度，至于是不是这样，换个实验体试试。’

孟平给他下达了进食的暗示后，抓了抓脑袋，又在这间密室的隔壁额外制造了一间密室，出去抓了一只驯养的家猪进行了同样的实验。

一个月后，孟平发现自己的猜测没错，不论是狐人还是家猪，意识因子少了的话，思考反应速度会下降一个层次，而要是更少的话，根本没办法和记忆结合形成新的意识，并且——

‘只要生物的身体机能没有死去且完好无损，那么无论怎么收取当前的意识，身体依旧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新的意识因子，并且在达到一定程度后，结合大脑里的记忆会形成新的意识，并且——’他看了一眼已经基本恢复如初，正焦躁的试图逃离这座密室的狐人，继续总结：‘并且，只要一段时间，意识就会跟着恢复到正常水准，猜测，可能是在这期间，意识因子在增加。’

之前他以为狐人要彻底变成弱智了，就想着先观察一段时间，改用其他生物继续做实验，只是定期给狐人一些食物和水，保证他饿不死就行，结果就在他用家猪进行实验的期间，狐人的意识竟然在缓慢恢复，最后竟然基本恢复如初。

发现狐人的意识在缓慢恢复后，孟平还特意观测过狐人的大脑内部，结果这家伙的意识因子已经隐匿在了神经之中，看不到了，只是看狐人表现的越来越正常，觉得应该是他的意识因子在增加。

为了进一步验证意识因子是否会随时间而增加，他又对狐人进行了第十一次实验。

这一次，他没有利用巨熊来吞噬狐人的意识，而是制造了一个‘魂’外壳，给他套上了‘魂’外壳，并选择回收这个魂。

狐人再一次失去意识，好在身体还在微微起伏，呼吸畅顺，说明身体机能还完好无损，孟平又通过一些简单的刺激手段，结果，狐人的大脑中再一次出现意识因子，并且很快清醒了过来，通过观察，孟平发现，狐人大脑中的意识因子数量的确在亿以上。

但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个了，因为他整个人都蒙了。

狐人又出现了新的意识，那么他回收了的魂里没有记忆吗？

他为此专门跑到荒野放出这个魂，发现这个魂有着狐人的一切记忆，这会儿正各种情绪轮番上演呢，他对自身以及突然变换的场景有些不安、迷茫以及恐惧。

孟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整出两个拥有一模一样记忆的狐人，这算什么？

他回收了狐人的魂，重新回到密室，望着活蹦乱跳的狐人，忍不住又制造了一个魂，放进狐人的身体里，再次选择回收。

一天后，狐人又醒了。

这下，有相同记忆的狐人变成三个了。

“卧槽，无限套娃呐。”孟平有些无语了。

两天后，三个变四个。

又三天后，四个变五个，新的狐人魂反应比起其他几个，反应要慢一拍。

四天后，五个变六个，新的魂反应比其他几个慢好几拍。

意识到研究方向彻底跑偏了的孟平立即停止了这种无聊的研究，转而定义了一个可以捕获意识的容器。

等狐人恢复如初之后，直接捕获了他的意识。

结果意识一离开狐人的身体，就迅速变色，变得暗淡无光，和回收回来的死亡意识如出一辙。

完全就是一份标准的死亡意识。

他有些费解，想了很久，觉得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死亡的意识缺乏了一种活性。

意识存在于大脑之中，让它具备某种神秘的活性，而死亡意识却没有这种活性特征。

他又重新定义了捕获意识的容器，让它可以保存这种活性。

结果，这一次捕获的意识和狐人大脑之中新出现的意识因子一模一样，色泽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等狐人重新获得意识醒来后，直接把捕获的意识还了回去。

狐人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然而，当孟平精神力散发，想再次感知狐人此时的心里活动时，出乎孟平预料的事发生了。

“是你？”狐人竟然开口了。

他，竟然诞生了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