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飞虽然憋了一天的气无处发泄,但是见她如此魁梧,如此气势压人,如此凶神恶煞,自己又身受重伤,便不敢发飙,害怕引来了她的怒,自己被暴打,那可是划不来的。
“这个是我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气了啊?难道我换脸啦!”
“装傻。”
女子把手机收起,一脸正紧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潇,三点水的潇,是琪姐派我过来照顾你的。琪姐说你很喜欢女人,让我好好服侍好你!”
贾飞想到自己身上的两处枪声,后背不由一阵嗖凉,然后再看看魁梧彪悍黝黑的胡潇,脸部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疆笑了一下,道:“你别听琪姐乱说,我……我可是一个正人君子,还有我对……我对女人已没了兴趣。”
胡潇冷笑:“呵,你这是要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吗?”
“不不不,想必你应该了解我这次伤是怎么来的了,所以这一天多来,我都在痛定思痛,决定作出改变……”
“我不知道啊,话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呀?”
“这个……”贾飞怔了几秒,不想再提这事,便岔开话题,“都过去了,就不说了。你是琪姐派来照顾我的,那琪姐有让你给我传达些什么话吗?”
“让你好好养伤,快快好起来,好多事还等着你干!”之后胡潇过去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大箱子拿了过来,放在床边。
“哦……这,这是什么?你的行礼?你打算在这里长住?”
“不是。”胡潇边打开箱子,边道,“这是你的书籍,你专业方面的。”
“什么鬼?”贾飞有点无语,“我在养伤呢,怎么学习呀?”
“琪姐说了,快到期末了,你得着手复习了,免得到时挂科,她不希望你挂科咧!”
箱子已打开,一箱子书展现在他的面前。
贾飞望着,满是无奈和苦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道:“她可真是关心我呀!关心到如此无微不至去。”
胡潇听不出此话为贾飞的反话,便道:“那是肯定的啦!琪姐看上去凶凶的,可她却是很会心疼人的。”
贾飞冷笑了一下,问:“那她还说了什么呀?”
“她说你玩了大半个学期了,是该收心好好学习了,否则……”——莫名其妙地停下。
贾飞皱了一下眉头,追问:“否则什么?”
“她没有明确说出,但是她说了一句你会懂的。”
贾飞脸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望望自己的手脚,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忽然发觉自己在主人,在琪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他们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他们可以凭着他们的意愿随便地摆布自己,惩罚自己,自己逃不掉,也反抗不了……
悲催又无奈的人生!
贾飞道:“好了,我知道了,先把这个盖上放好吧!你就先去帮我打壶开水回来吧,水壶没热水了!”
胡潇道:“好的,飞飞。”
贾飞怔了一下,一想到之前那小雪在跟他玩激情时都是亲热地叫他飞飞,他不由得打颤了一下,有一种不适感徒然升起。
“你等等。”
“怎么了,飞飞?”
“你……你以后不能再叫我飞飞,我讨厌别人叫我飞飞,是十分的讨厌,你知道了吗?”
“好的。那我叫你贝贝呗?”
“我靠,你就不能不叫得那么骚气吗?我是个男的,你叫那么娘你不恶心,我都反感,我……”
话到此处,嘎然而止,因贾飞见胡潇很不友善地望着自己,双目散发着一种凶残的目光。
胡潇道:“你还想说什么,继续啊!”
贾飞口吃:“我……我……不想说什么了!”
胡潇沉声道:“那我叫你贝贝可好?”——话音未落,突然上前,把手放在了他手臂中枪的部位。
贾飞怂了,他害怕了,便审时度势地道:“好好好,胡姐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你……你冷静啊,我……我……啊……”
胡潇忽然面无表情地摁了下去,贾飞痛苦惨叫,但是这叫声很短促,原因是胡潇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摁在了床上。
贾飞挣扎。
“安静,别吵……安静……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安静……”
贾飞安静,不敢再挣扎,因越挣扎就越痛苦。
“这样才对嘛!”
胡潇放开了捂他嘴的手,但是摁在他腿部的手并没有放开!
贾飞喘着粗气,问:“你到底是谁?”
“胡潇啊,琪姐派过来照顾你的呀!”
“你胡说,有你这样照顾人的吗?”
“我只是让你清楚,我是来照顾你不假,但是你不可对我呼来换去,更不要对我凶,我可不是你的仆人,听到了吗?”
“这个,听到了。”
胡潇面无表情地瞪了他几秒,突然咧嘴一笑,道:“这才差不多。”
胡潇突然松开了摁压他腿部的手,站起了身!
贾飞害怕又愤怒地瞪着她,心里在骂娘……
胡潇与其对视几秒,又突然咧嘴一笑,尔后来一句:“贝贝,你这样看着姐姐,姐姐可不好意思呢!”
贾飞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有一种想吐又想杀人的想法,然后还是把目光挪移到了一边去,不再看她!
……
……
森森等会所。
富丽堂皇、人来人往的大厅。
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
来这儿的人基本都是一些穿得光鲜亮丽的,雍雍华贵的,抖拾得精神精神的,看上去很有钱很有品味的有钱人!
但说最耀眼的还是大块头(肥)的肖红和他的现任男友——姚大利。
姚大利身高一米七左右,但并没有继承他母亲的“优良基因”,长得超胖,而是长得精壮的。
跟他的女友肖红站在一块儿,景象还挺“奇特”的——看上去像母子,没有给人带去多大的不适,且挺吸引人眼球的。
特别是肖红挽着姚大利的手穿梭在人群中自信微笑地行走和跟人打招呼,敬酒的时候,更是耀眼,好多人甚至向他们投来了羡慕、赞美、祝福式的微笑和目光。
就不知这些微笑和目光所携带的这些羡慕啊,赞美啊,祝福啊,是真诚的还是假意的了而已。
酒会的人群中有那么一个西装革履,头发程亮的男子拿着一个酒杯总游离在肖红和姚大利的周围,时不时站停吃些东西,跟人碰下杯,点头颔首,微笑打声招呼,喝口酒,见到“落单”的、貌美的女子,还主动上前搭讪一番,像个海龟一样亲吻一下人家的手或脸庞,像极了常在这种场所游离的老油条,丝毫不怯场!
他那双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双眼,时刻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当然了,这注意力主要在肖红和姚大利的身上……
突然,这男子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这时的男子正在抓拍姚大利为肖红擦拭那两片厚厚的嘴唇边的蛋糕的相片。
男子并没有速度放下手机,摆出一副仓促的,好像做了亏心事儿的模样儿,而是淡定自若地保持着拍照的姿势,同时摁下拍照键,嚓嚓嚓拍了几张。
恍若不知有人拍他肩膀一般。
他的肩膀又被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