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眉几次悄悄在殿外徘徊,奈何冰玉和心玉看的结实,再加上里边的秦凌守得紧,她根本没办法进去。
秦凌一边喂药,一边道,“夫人放心,我绝不会让蒋玉眉踏进内室半步。”
武德侯夫人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小厨房里,蒋玉乔还在兢兢业业的熬药,头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蒋玉乔!你是个死的吗?!你忘了我们留在这儿的目的了?!你真要一直给她熬药熬药熬药吗!”
蒋玉乔慢慢回身,看到蒋玉眉手里的葫芦瓢,脸上挤出一丝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姐姐,你看,这是她的药渣。”
蒋玉眉一愣,随即冷笑道,“算你机灵!”
一把抢过小包,转头离开了。
蒋玉乔轻轻揉了揉头,默默叹了口气。
蒋玉乔熬好药,交到心玉手中,便默默离开了。
暮春时节,天色忽然阴郁起来,沉重的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穿过小院儿,来到水榭亭子处,坐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身后的五瓣梅开的正热闹。
紫色的小花,成簇成簇的堆在一起,沁出迷人的花香。
蒋玉乔摘了一朵,轻轻嗅了嗅。
“蒋玉乔!”忽然怒喊声传来。
蒋玉乔赶忙起身,“姐姐,怎么了?”
“啪!”一巴掌落在脸上,蒋玉眉怒目而视道,“快去干活啊!那个冰玉喊你呢!”
蒋玉乔苦涩一笑,说了声“好”,便低头离开了。
蒋玉眉手里拿着帕子扇风,一屁股坐在亭子里,这才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花香味。
蒋玉眉鼻子冷哼,咒骂道:“这小贱蹄子!还真会享受!和她娘一个德行。”
蒋玉乔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了。
关于蒋玉乔的母亲,大她几岁的蒋玉眉其实是没什么记忆的,蒋玉眉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母亲经常这么说,耳濡目染。
蒋玉乔忙完了以后,又来到水榭,摘了一些五瓣梅,手里捧着花,想回到自己的住所。
“玉乔!”
忽然被人叫住,蒋玉乔扭头望去。
只见秦凌面带笑意,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食盒。
“叫我吗?”蒋玉乔受宠若惊。
“是,一起吃点心!”秦凌笑眯眯的走过来,拉起蒋玉乔的手。
蒋玉乔的手轻轻一颤。
“你喜欢五瓣梅?”秦凌笑道。
“它很小,却很香。”蒋玉乔声音小小。
秦凌拉着她坐下,打开食盒,递给它一块。
蒋玉乔道谢,默默吃了起来。
她以为秦凌会问她什么,可是秦凌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再说。
二人分开,蒋玉乔回到住所,听得里面霹雳乓啷的声音。
蒋玉眉又在乱发脾气。
因为她们毕竟是侯府的表亲,所以下人对她二人还是有一些尊重的。
此时几个仆从站在门外不知所措,一脸求救般望着蒋玉乔。
蒋玉乔摇了摇头,她都步履维艰,哪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蒋玉乔将刚摘来的五瓣梅小心整理好,包在了帕子里。
“你们下人怎么干活的?衣服都不会洗吗?好好的衣服被你们弄得皱巴巴的!你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吗?恐怕把你卖了你都不值这个价钱吧!”
又一声摔茶碗的声音,蒋玉眉大小姐脾气正在发作。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夫人可是我的亲姨母!等我姨母醒了,我第一个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