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从箱子底掏出一口锅,掀开盖子,满意道“竟然还是一个鸳鸯锅,不错!”
安北寅笑道“是要吃火锅吗?”
“对啊。”秦凌道。
安北寅接过锅“我去刷。”
两个人一阵忙碌,终于摆好了。
安北寅坐了下来,叹道“真算是奇怪了,今天怎么不见木槿的身影?叫主子自己弄吃的,这像话吗?”
秦凌笑道“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做饭吗?还叫木槿干什么?”
安北寅勾唇笑道“这不也是怕累着你嘛!”
秦凌抿唇轻笑,沉默不语。
锅里的汤烧开了,秦凌夹了几片羊肉放到锅中,羊肉顿时缩成一团。
“可以吃了吗?”安北寅肚子又再不争气的咕噜噜乱叫。
秦凌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吃吧。”
安北寅也夹了一块放进秦凌碗里,笑道“你也吃。”
这时,木槿扒着门边正悄悄往里看,忍不住“咕隆”咽了一口吐沫。
不一会儿,冬青也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也扒着门边看。
一股子臭味儿传来,木槿不禁捂住鼻子,怒道“臭死了!快走开啦!”
冬青目不转睛的瞧着里边桌子上的火锅,口水差点都要流了下来“木槿妹子,里边他们吃什么呐?”
“火锅啊,你没见嘛?”木槿翻了翻白眼儿,捂着鼻子躲远了。
冬青可怜兮兮道“我也想吃怎么办?”
从前,只要殿下有一口肉,就会有他一口汤的。现在殿下有了秦姑娘,就彻底把他抛在一边了吗?
呜呜呜……好伤心!
冬青肚子仍旧咕噜噜的乱叫。
木槿一把拉住他,道“你再在这里偷看,主子就发现咱们啦!走,去厨房,我给你做点儿吃的!”
冬青连忙点头,感激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木槿翻了翻白眼儿,瞧这男人没出息的样儿!
木槿带着冬青去了厨房,一阵忙碌,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了。
两个人坐在厨房的小椅子上,木槿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冬青狼吞虎咽的,硬生生的吃了三碗,还没饱!
木槿不得不又起火,心里咒骂,这货上辈子是个饿死鬼吧!
冬青笑嘻嘻的围在木槿跟前,殷勤道“冬青妹子,我帮你添火。”
木槿又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儿。
外殿,安北寅二人也吃的欢畅。
一口肉,一口小酒。
秦凌脸上已经泛着云霞。
秦凌将酒洒在地上,道“阿娘,平安,愿你们一路走好!”
安北寅也将酒洒在了地上,道“韦夫人,平安弟弟,一路走好!”
两个人继续吃肉喝酒。
“嘶……好辣!”秦凌吃了一口辣味儿的肉。
虽然辣,但是味道香啊,两个人便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吃着辣。
安北寅看着秦凌被辣红了的嘴唇,嘟嘟的,像两瓣红油小香肠似的。
想到这个比喻,安北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秦凌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安北寅道“那个……我可以吃红油小肠儿吗?”
“可以啊!”
“吧唧!”
“唔……”
秦凌脑子嗡嗡的,本就酒劲儿上头……
安北寅一手握着秦凌的后脑勺,双唇迷恋着她的嘴唇,不肯松开。
秦凌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唔,我……”
“别说话……”安北寅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温热的气息扑到秦凌耳畔,秦凌觉得自己就像春日下的冰块儿,要化掉了……
安北寅的手游移在她的后颈、后背,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肩膀、前胸……
“唔,不……”秦凌微微用力,便挣开了安北寅。
秦凌登时起身,拉好自己的衣衫,转过头去,低声道“那个……我们还不可以……”
“……”
“我……我还没准备好……”
“对……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
秦凌走出屋子,冷气瞬间袭来,她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
……
与此同时,落香阁,李融正与陈国公夫妇二人密谈。
陈国公看着手里的信,信中直指太子引导白四郎杀害陈世子。
陈国公夫人手里握着儿子的随身玉佩,眼圈红红,但脑子还算理智。
陈国公放下信,声音黯哑如伐木之音“李公子,感谢相告,不过,这信无章无印,老夫实在是难判断这信的真假。”
李融道“确实,最初我也是不信的。”
陈国公微愕,道“此话怎讲?”
“后来,是我亲口听到灭口柳卿玉的人说的。刚刚我已经说过,在下只是一介商贾,陈世子于在下有恩,所以陈世子出事后,在下知道国公府不便于清查世子出事的真相。所以在下才请人帮忙查此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在下赶到的时候柳卿玉已经死了,后来在下还是经过千辛万苦弄来的写封信和柳卿玉身上的物件。”
听到此处,陈国公夫人已经落泪了,思量许久,陈国公夫人对陈国公道“今早我在皇后娘娘处……”
陈国公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
陈国公欲言又止,转头对李融道“谢谢李公子如实相告,我和夫人先告辞了。”
李融点头,起身相送。
陈国公走到门口时,忽然扭头对李融道“不知李公子可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忙的?”
陈国公心下道,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干系重大,这李融肯告诉他们,定然有所图。
李融摇了摇头,道“刚刚在下已经说过了,在下蒙陈世子恩情,世子遭遇不测,在下实在不忍世子去的不明不白。”
陈国公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携夫人的手,推门离去了。
李融看着夫妇二人离去,不禁陷入沉思。
看来陈国公夫人相信,陈国公这个老狐狸不可信啊,需要加把火才行!
……
秦凌一夜好眠。
初二清早,秦凌起的很早,她在厨房里为侯爷和安北寅准备早膳。
秦凌端着早膳去安北寅的院子,本以为他还在睡懒觉,没想到她一踏进院子,便看到安北寅正手持宝剑练功。
他一身轻薄的锦衣,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察觉到秦凌来了,便转身向她跑来。
秦凌将手里的早膳递给木槿,脱了斗篷,捡起一根树枝。
安北寅会心一笑,两个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秦凌经过那次大病,身手退不了不少,显然已经不能接住安北寅的招式。
秦凌吃力的跟着安北寅的招式,慢慢的,额上也起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