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也不行啊,当年秦妃承欢时,那样子啊,真真是娇美!”齐晏道。
安北寅冷声道:“你苦苦哀求我来见你,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还不够吗?那我再说些……哈哈……”齐晏像是疯了一般,反正他已经这样了,他才不会让他们好过!
安北寅怒道:“你住嘴!”
齐晏又道:“你以为秦凌对我,真的半分情感都没有?”
安北寅一下子不说话了,其实他开始想听他说了。
齐晏诡秘一笑,道:“若是秦凌对我没有半分情感,会在我府邸梅园住那么久?你以为当时她在梅园住,我们二人就不会日久生情?你以为她酿的梅花酿是真的给你酿的?自作多情!”
安北寅额青筋暴起,虽然齐晏说的话他不全信,但也有听听的意义,若是齐晏说的真是假话,他怎么会知道秦凌酿了梅花酿给他?
齐晏看安北寅脸已经出现了犹豫之色,又道:“当时朕同她一起收集梅花蕊心雪,一起酿制的梅花酒,不过这秦凌还真挺有心机的,竟然转头就把酒给了你,哈哈……”
齐晏瞥了一眼安北寅,一脸嘲弄之色,道:“梅花酿好喝吗?”
“……”
“哦对了,”齐晏又道,“你还记得你的仆从冬青吗?哎呀,这冬青死的可惨呀!因为他看见朕与秦凌欢好,秦凌非要杀了他。现在我才想明白秦凌为什么要杀他,怕他给你告密呗,这女人,这心机……”
齐晏仰着头,躺在草堆,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咱们被秦凌这女人耍的团团转,现在轮到你了,好自为之咯!”
安北寅声音冷冷,面露不屑道:“你觉得我会听你在这里诋毁凌儿?你不过是个失败者,不想别人好过罢了。”
齐晏睁开眼睛,轻笑道:“你不信?哈?不信也好,听说秦凌救走了不少人,孟若芳、齐月盈,是吧?”
齐晏顿了一顿,道:“怎么单单青禾死了呢?青禾是秦凌的贴身丫头,她知道的可不少呢!”
是啊,青禾死了,安北寅皱眉,齐晏说的没错,秦凌救了那么多人,唯独青禾死了。
齐晏见安北寅彻底犹豫了,不再说话,躺在柴堆惬意的翘着腿,现在他是无事一身轻,悠哉悠哉……
安北寅从齐晏院里出来,心事更加重了,他虽然知道齐晏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可秦凌隐瞒他是真的。若当初秦凌告诉他,她与齐晏有过夫妻之实,他也许不至于这样生气。
安北寅现在以为自己生气完全是因为秦凌隐瞒了他……
齐晏躺在柴堆,嘴角露出阴狠的笑意,谁也不知道安北寅为什么会忘了秦凌,只有他知道,因为是他做的。
他让人给安北寅喂了绝情丸,忘情忘爱,而且遇到心爱的人情绪会变得暴躁易怒。
这绝情丸没有解药,但是药力会慢慢消退,五年就能全都消退,到时安北寅会慢慢想起和秦凌的一些旧事……
齐晏想,单看今日安北寅的态度,且因着药力,就不会对秦凌好了。等他五年之后慢慢想起,必将后悔不已……
齐晏悠哉悠哉的躺在柴堆算,安北寅离开时,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再有三年……哈,时间足够了!
还有那冬青,齐晏知道当时秦凌为何一趟趟往一云食肆跑,就是想去看看冬青有没有带回来安北寅的消息。
而他当时纵着她一趟趟往一云食肆跑,其实是一点也不担心会有安北寅的消息,因为,在秦凌让冬青去寻安北寅之时,冬青刚刚出了京城,齐晏就派人把冬青杀了。那个废物,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还找安北寅?痴人说梦……
齐晏闭着眼睛想的开心,他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一云食肆呢,以后有机会再来给安北寅加把火,一云食肆,不就是秦凌想勾搭他,从而取得他母亲许怡云名字的谐音么?
齐晏想,秦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拿他母亲的名字当噱头……
安北寅听齐晏说了一通,脑子还是懵懵的,当日,他就没回临城王府,而是去了一家酒肆。
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一壶又一壶,店家也认出了他就是当今炙手可热的临城王,也不敢怠慢,别的客人都走了,还仔细伺候着。
……
半夜,隔间里,宝儿正在哭,秦凌起身去看宝儿,恰好木槿回来了。
木槿一脸犹豫。
秦凌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装作漫不经心道:“王爷没有回来?”
木槿点了点头。
秦凌抱起宝儿,宝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秦凌,也不哭也不闹了。
“乖宝儿,睡觉了。”秦凌轻轻拍着宝儿。
木槿跟在秦凌身后,欲言又止。
秦凌哄睡宝儿,将宝儿交给乳母。
出了隔间,回到自己屋子,秦凌对木槿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木槿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秦凌躺在床,懒洋洋道:“没什么可说就去睡吧。”秦凌转头要睡去。
“王妃……”木槿连忙开口,“奴婢只是觉得您抚养宝儿不太合适,毕竟他的父亲是……”木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秦凌道:“怎么?我为何不能养着宝儿,他只是个孩子,还是对我有恩的青禾的孩子。况且,皇对我养宝儿都没意见。”
木槿又道:“可是宝儿会影响到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啊……”
秦凌心下道,没有宝儿他们俩就能好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宝儿,而是安北寅根本就不相信她!
不过想想,任由谁也不会相信吧,她嫁过齐晏,却同齐晏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她自己都不信,安北寅肯定也不信了。
不信就算了,秦凌满心仍然都是委屈懊恼,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然这样对她……
秦凌吩咐木槿在小厅里留了灯,若是安北寅回来肯定能看到,他来不来她就不能左右了。
安北寅在酒肆喝的烂醉如泥,店家没办法,只得帮他找了个房间,本以为临城王来吃酒,小店蓬荜生辉,现在看来呀,临城王这是遇到烦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