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鬼？”

照流程坐在审讯室里，接受例行审问的王扬目光闪烁。

早在几分钟前，他已经被审问完，有着充分不在场证明的他，基本排除嫌疑。

王扬没有选择当即离开。

这里可是警察局，除了警察和犯事的能来，其他人很难有机会来，难得来一次，不多坐一坐看一看多可惜。

然后他与张志武闲扯起来，聊到萧倩一案的详情。

其中张警官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引起王扬兴趣。

张警官点燃香烟抽了口，点点头：

“发现萧倩与其男朋友尸体的巡逻保安，从其口供来看，他会发现尸体是听见了一声惨叫声，特意过去看。

结果看到一地的血，其中还找到了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

那是萧倩跟她闺蜜雯佳在通话，保安拿起电话时，电话还接通，雯佳叫保安快救萧倩，说是萧倩遇到杀人犯了。

事后我们去找雯佳。

询问萧倩死前跟她通话内容，雯佳说跟萧倩通话，萧倩开始没说话，后面就莫名其妙问她是不是雯佳，之后就是尖叫，雯佳担心萧倩出事，一直在电话问萧倩发生什么事情。

没多久她就得到萧倩的应答，只有几个字‘有鬼，救我’，除了这几句，萧倩没有在回应。

后续保安就是捡到萧倩手机，发现萧倩被肢解在厕所里面。”

有鬼，救我？

鬼杀人？

王扬眸光闪烁，思绪沉吟。

笔仙曾说过，不是每个鬼都不伤害鬼，实际伤人的鬼数量要比好人鬼数量多的多。

至于王扬为什么两次都没遇到坏鬼，纯粹就是狗屎运。

一想到鬼杀人，王扬不由想到昨天晚笔仙来老房子坐客，顺便看看吊鬼全家，来给吊鬼全家科普鬼界常识。

其中。

笔仙吐槽王扬为什么连着两次遇到都是好鬼后，有提到过分辨好鬼坏鬼。

“好鬼与坏鬼说难区别，也不难，说难也难。

说难是因为，如果是伤害过人，却没杀死过人的鬼，那种鬼很难区分。

说不难是因为，如果是杀过人的鬼，很容易区别吗，普通人都能感受出来，尤其是见识好鬼后，会很容易辨认。

若要说的具体点，说不来，可以理解为第六感，身体本能能感受出来。

杀过人的鬼会变得跟好鬼不太一样。”

这是笔仙当时对王扬所说。

王扬记忆犹新，想见一见杀过人的鬼具体怎样。

“张警官，我还是想再问一句，能不能见一见萧倩尸体。”王扬出声，再度提出之前张警官拒绝的请求。

“嗯？”

张志武注视王扬，略迟疑问道：

“你是觉得是鬼杀死的萧倩？”

王扬不可置否额首，认真道：

“鬼其实没有张警官叔叔想象中的那么少，尽管不排除萧倩是被凶手假扮鬼杀死，使得萧倩误以为是鬼，但也不排除鬼的可能。

就目前来看，凶手是鬼的可能性比人的可能性大。”

“为何？”张志文好奇。

“有两点原因，第一，李雅雅死后，学校加强了学校保安、摄像头，基本学校各个地方都能拍摄到，萧倩进入学校不就全程被拍摄到，除了到拐角后没了。

但犯人没有，全程没有拍摄到。

张警官叔叔说过，当晚确实有学生从外进入学校，监控拍摄到。

也拍摄到他们出校门。

犯人肢解萧倩，手段残忍，我不信他做到全身不沾血。

可是，监控拍摄到的人里没有一个有血迹，基本排除拍摄到的人员为犯人。

故而犯人躲过摄像监控与保安。

要躲过监控与保安，很难很难，更别提在萧倩喊出‘有鬼，救我’之后，没多久保安就赶过来，这么短时间，又怎么跑那么快。

人很难办到，鬼却很容易。

第二，张警官叔叔说萧倩跟她男朋友死亡时间很接近，估摸相差10-30分钟左右，连续杀两个人，尤其警方判断凶手是学生可能性很大情况下，你觉得一个学生能连续杀两个人吗？

杀女生倒还好说，杀男生可就难了。

张警官叔叔，萧倩男朋友的尸检出来了吗？他死前有过与凶手反抗的痕迹吗？”

“没有。”张志武看了眼手中的资料回答完不禁愣住。

不用王扬说，张志武也能猜到王扬接下来的话。

一个学生，将一个健康的男学生毫无抵抗的杀死，还是肢解，后又短时间内杀死一名女学生。

这人体质未免太好。

要知道，杀人跟肢解人不一样，人体骨骼很硬，想要肢解一个人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更别提杀完人肢解又短时间内杀人，并在保安来前肢解完人。

想到这，张志武豁然起身，毫不犹豫道：

“我带你去看看尸体。”

……

警局，停尸间。

张志武走过摆放尸体的一个个床，来到一个摆放着白色盒子的铁架子。

将其一个贴着萧倩两字标签的白色盒子取下。

打开来。

王扬看去，目光攒动。

盒内是被肢解的萧倩，引入眼帘是一颗死前布满恐惧的脸。

仅仅看一眼，王扬便是收回目光，确定萧倩是被鬼所杀。

也终于明白，笔仙那句好鬼坏鬼容易辨别的话的意思。

周围尸体很多。

但王扬独独靠近萧倩尸体感受到一种寒冷。

那种冷不是停尸间的冷气。

是一种恶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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