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音微微错愕，没有料到张志武会如此回答。

“那案子不是你们能破，你们抓不住凶手。”

很显然。

她并不相信张志武等人破案，清楚案子真相，普通人无法破获此案，更别提是抓住凶手。

在其看来，张志武几人就是不想让她接手案子。

陈音音来时有初步了解过此案，涉及渔轮影响，若能破获大功一件，张志武想要独占功劳。

面对陈音音直白回应，张志武等人略尴尬。

这接手人性子真直，有什么说什么，就不怕得罪人吗。

张志武等人并不认为陈音音自大。

因为对方说话时，并未表现出对张志武等人的看不起，很平静，只是在单纯阐述一个事实。

张志武想了想，敬了一礼道：

“陈警官，这案子确实与其他案子不一样，很特殊，但我们没有说谎，确实已经破获案子，凶手已被伏诛，我知道你不信，没事，人之常情。

你要转接案子，我们没说要拒绝，会转接给你，资料我们现在已经快整理好。

我们只是不想你白忙活，毕竟都是为人民服务，所以才告诉你案子已经破了，不想隐瞒你。

你在等我们五分钟，我们就能把资料整理好转接给你。”

嗯？

这一次，饶是陈音音都是惊愕。

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那样，张志武等人真把这件鬼杀人案子破获，还将鬼杀了？

陈音音眉头微蹙，打量起张志武与其同事，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结果令人失望。

她没有看走眼，张志武几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对付鬼，并活下来，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往有过案例。

但是！

普通人要自己不受任何伤害，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把鬼杀死，此前可从未有过，也不曾有过。

张志武几人没有受伤，却杀死鬼？

陈音音立马否定想法，微微思考，有了新猜测。

要么张志武杀错了凶手，以为凶手是某个人，并不知道凶手是鬼。

要么张志武知晓鬼就是凶手，只是并非他们杀的鬼，另有他人帮助张志武杀了鬼，那个人跟陈音音是一类人。

两种猜测，陈音音倾向于第二种。

无他。

张志武说到‘案子与其他案子不一样，很特殊’的时候，其眼神复杂，语气也下意识的加重，这种反应陈音音见过。

那是普通人第一次见到鬼后，又不敢直白告诉他人，所呈现的复杂神情。

十有八九，张志武见到过鬼，知晓鬼就是凶手。

“你们相信世界有鬼吗。”

陈音音直言，语气平静，听不出她话锋一转的意思，感受不出其现在是什么想法、情绪。

很难捉摸。

张志武几人相互对视，略惊讶陈音音的直接。

“虽然身为警察不该这么说，但是……我相信。”

张志武几人陆续表态。

见状，陈音音基本肯定心中猜测。

对此她不在遮遮掩掩：

“这件案子你们说已经破了，既然如此，你们应该很清楚案子是如何特别，也清楚案子不是你们普通人能破，凶手，也就是鬼，鬼是谁杀的？”

果然！

面对陈音音道出凶手为鬼，张志武并不意外，早先黄局来告知转接案子，其已有所猜测。

唯一让张志武有所情绪变化是陈音音最后一句‘鬼是谁杀的’。

短短两句话，短短时间内，陈音音就能判断出鬼非他们所杀。

张志武有些明白过来。

为什么帝都总部敢派年仅21岁的陈音音接手，因为对方有真材实料。

“这个……”

张志武目露犹豫，想着如何回答。

他始终不了解陈音音，这个女孩从头到尾表现太平淡，完全分析不出也看不出她到底心里什么想法。

不知道陈音音找王扬是何目的。

是为了找茬吗？自己过来接手案子，却给王扬抢先破了，害自己白跑一趟。

还是另有他因。

作为警察，张志武有义务保护案子协助者，作为朋友，张志武不能让王扬帮助人还莫名遭罪。

就在这时。

陈音音似知晓张志武想法，率先说：

“放心，我们鬼差之间明令禁止互相伤害，这个鬼差破了我的案子我不介意。

鬼差出手对付鬼是职责，以前也有过鬼差接案，另一位鬼差恰好路过顺手解决案子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

我单纯好奇是谁破了我的案子，想知道是哪位鬼差。”

没有藏着掖着，陈音音道出自己真实想法。

她就想知道，哪位鬼差顺手解决了她的案子。

她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蒙在鼓里。

退一万步讲，事后案子报告也得报告去，总不能写神秘鬼差顺手解决吧。

“这样嘛，他叫王扬。”

张志武回答，同时捕捉到了陈音音话语中关键‘鬼差’。

原来对付鬼的人叫鬼差吗。

想想挺贴切，民间传说中鬼差就是专门对付鬼。

“原来对付鬼的叫鬼差，我还以为叫鬼杀队呢。”有下属心里吐槽了一句。

“王扬？”

陈音音回想了下，自己所知的鬼差里，没有一个叫王扬。

看来是一个普通鬼差，不是什么名人。

旋即，陈音音又问道：

“把王扬具体信息说一下，比如性别、年龄、长相，我好方便做案子总结。”

王扬名字很普通，大众名。

鬼差数量虽说不多，但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同名同姓的鬼差不是没有过。

陈音音需要知晓对方具体，以免功劳被同名同姓顶替。

鬼差们可是很注重业绩。

“好的，王扬性别男，年龄18岁，长相是……”

不等张志武说完。

就见到拿出录音笔记信息的陈音音，豁然抬头，始终平淡的冷艳脸庞有了变化，带着惊讶。

“你说这个鬼差年龄18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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