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面对叶倾已经失去了平素的冷静,原本的计划也被她打乱的一塌糊涂,但,他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反而看着叶倾日日夜夜的在地狱煎熬。
时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平复自己的语气,藏起心里的那些燥郁,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不是说我能让你睡得安稳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睡得不安稳?困着你的噩梦是什么?”
叶倾扯了扯唇角,此时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小兽,受了伤还强忍着,自己舔舐伤口。
“时遇,你问的真的太多了,我不喜欢。”
他知道叶倾不过是好玩而已,包括撩拨他,逗他,也都是为了给自己的生活添点乐趣。
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脚踏了进去。
无论是移情也好,真的对叶倾产生了喜欢也好,他现在对叶倾似乎真的没办法用平常心来对待了。
这对一名心理医生来说,是大忌。
知道叶倾并不在乎他,而是把他当做众多收藏品中的一个,时六爷心底的那一股子酸水就不停的往上冒,让他的心更加的燥郁难安。
勉强压住心里的火气,他才再次开口。
“叶倾,我们的合同只有两年,两年后我离开了,你打算怎么办?”
叶倾远比他想象的更为绝情,她眼里褪去了那些笑容,也收起了她的风情,说出的话犹如利剑:“你的职责只有两年,两年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
“叶倾,你再说一遍!”
时遇的手指用了力气,隐隐约约的能看见手指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圆痕,眸子黑的像是黑玉做成的棋子一样,带着沉怒,声音压低了几分,落入了叶倾的耳中。
叶倾微微皱眉,随后抬眼看向他,扯了扯唇角,抬手拍掉了他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她的手心和时遇的手背都火辣辣的疼。
叶倾抬手推开了时遇,弯着腰,把高跟鞋穿在脚上,一边穿一边开口,清淡的语气里也蕴含着未爆发出来的风雨。
“时遇,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你来我往,没有谁欠谁的,何况,我才是老板,你的去留,决定权在我。”
说到这儿,叶倾刚系好鞋上的最后一个活结,站起身,站在时遇面前,扬着小脸看向他,眼睛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所以,时遇,不要妄图插手我的事!”
说完以后,叶倾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时遇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唇角勾了勾,勾勒出来一抹疯狂,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永远看不见光明,让人心生畏惧。
叶倾真是好样的!
低低的笑了一声,却饱含着怒气,像是琵琶中最压抑的那个音符。
听见他笑,叶倾的脚步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抬手拉开门准备出去。
可这时候,时遇突然扑了过来,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大手重新把门关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门上。
叶倾面对着门,右手手腕被时遇握着按在了门上,左手手臂被他反剪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