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原谅什么的....我不想和你处对象,只是想做朋友。”
冬明月可以随心做出任何讨人喜欢的、小狗一样冒着水雾楚楚可怜的眼神,但她没有,只是瞪张着眼睛,用着并不能很好勾搭男人的目光,注视着陶李。
陶李在窗外射进来的夕阳金辉中,立即点头:“那肯定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
之后,陶李和冬明月一起回家。
他们裹挟在一大群坐着包年的面包车、小客还有公交车回家的学生们中,直直得往露天停车场的私家车区走去,那里陈列着的高价格名车,一定有两辆属于他们俩。
冬明月的预感没有错,陶李的保证只是说说而已,他硬挤进来冬明月的车,在后座拜托司机送他回家,谎称自己家司机没来。
冬明月顺着后视镜能看见被陶李命令着离开,因此倒车很快离去的,本来要接陶李回家的豪车。
烦不胜烦。
冬明月在思考怎么让这个穷追不舍的幼稚男人离自己远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对自己丧失兴趣。
“陶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这么问之后,陶李有点懵,悠着嘴角一笑,回答:“喜欢你这....啊我错了,我不会追你啦....我喜欢温柔善良的。”
冬明月心里一翻译这话就知道了,陶李喜欢****。
陶李和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大部分男生一样,喜欢那种毫无攻击性的无经验的傻白弱。
“是吗?”
冬明月把书包放在后背贴着的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过了好几天,陶李虽然嘴上不说追求冬明月了,但却更加变本加厉得说着暧昧的话。
冬明月就故意在七班同学面前,翻着眼皮嫌弃的看陶李,不给他好脸色之后,陶李果真有点被激怒了。
“那女人什么意思啊?”
食堂里,陶李一拳锤在桌上。
同行的几个狗腿子朋友吃着午餐便当,安慰着他。
“冬明月那脾气就是很怪啊,他们班都没人喜欢他。她活的也太肆意了。”
“其实啊,”一个胡须没有剃干净的男生猛地咧嘴一笑,把嘴角的饭粒用手指黏下来,“女人的话,就是缺乏身体接触,只要抱抱她,强吻她,她表面上惊慌失措的拒绝,其实心里就已经被征服了、”
说完,那男子把手指上的饭粒粗鲁地塞进嘴里。
“你说的有点道理....”陶李认真思考起来。
终于逮到机会是在一起去自习室时,机会也很好,正值中秋节,到处都是月饼的清香,就连空气似乎都甜蜜起来的滋味。
“今天自习室也没什么人呢,就咱俩。果然下午三点多来就是没人啊。”
陶李坐下后就转着笔,胆怯又跳脱地找着话题。
紧张不是看自己的,而是看面对什么人。虽然陶李已经不是chu男,但面对冬明月还是会紧张。
冬明月在他心里就是那种清纯可人的代名词,虽然一头黄毛,但是又增添了更多征服欲的功能罢了。
“今天自习室终于没有做什么都要弄出巨大声音的蠢男丑女了....”
陶李又说,微微撅着嘴唇,瞟着一旁的打开练习册的冬明月。
冬明月偏头,一根食指竖在嘴唇之前。
陶李撇撇嘴,呈一条直线,但又突然说:“你...你脸上有什么东西。”
冬明月问:“什么东西?”
陶李凝视着冬明月白皙的脖颈和温柔无害的锁骨轮廓,咽了咽口水,猛地一把扳住冬明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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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你真的要帮我打扫吗?”
班级里的女生双手合十,这事完全是捡了大运。她说话的时候,涂在嘴上的晶亮的唇膏,就像猪油一样。
薛瀚拿着她的扫把,微笑的恰到好处:“我顺道还要去自习室,而且我上次没做值日请假了来着。”
“哎呦,你真是好人。”女生赶紧跑了,生怕薛瀚再反悔。
薛瀚想起她的唇膏,就背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
最讨厌那种浓妆艳抹的女人,以后他娶老婆绝对不要那种类型的。
只要是明显化了妆的,都一定要拒之门外。
薛瀚拿着扫把直冲五楼,自习室附近的地面还算干净,不过似乎还要再拖一遍,不知不觉就移动到了自习室后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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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冬明月握着陶李的两只手,阻止他的手乱动,陶李阴险地一笑:“果然我还是喜欢你这副样子呢,小明月,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太喜欢你了....”
他喃喃的说话和变态几乎没什么大区别。
虽然冬明月应该是紧张的样子,但其实也没多紧张。
“这样吗....”冬明月的眼底闪烁了一下,突然一笑。
“对的....”
陶李对冬明月的痴迷的确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已经不是要在别人面前装比那种了,只要看一看那双痴狂的眼睛,就知道不对劲。
“明月,我真的喜欢你,我要和你结婚,让你给我生小孩....”
陶李在冬明月白皙透粉的耳边厮磨似的,冬明月感觉瘙痒,后退躲开。
陶李刚要进攻,突然看见冬明月露出以往从没有过的张狂的眼神,在这本该病弱柔软的躯体里,就像居住着另一个灵魂。
她的手突然捧住了陶李的脸,冬明月吻上了陶李的脸,又马上开始熟稔地亲吻他的脖子。
“如果你喜欢我喜欢到这地步,你任我玩乐也可以吧。”冬明月笑的很邪。
她完全暴露了攻击性,露出碧池一般的表情,舌头舔着嘴唇。
浑身的那种小白花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底洞一般的世俗感。
这才是杨明月的气质。
没有什么高洁,没有什么素净,从始至终,只是一株流淌着猪油的白玉兰。
男人们不要被外表骗了。
“你...你怎么,你怎么回事、”
陶李慌了,心里的欲望如潮水一般退去,如果对象不是那种白弱款的纤细美少女,而是完全掌控局面的那种成熟者的话,陶李的想法和欲望就很难起来。
大感丧失兴趣,陶李也很慌乱,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一把推开了冬明月。
“你你你、你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陶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