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冬明月说的这么暧昧那结果显而易见。
日高柑情不自禁地感叹:“你还真跟薛瀚,我以前就看有苗头。”
“啊?这么明显吗”冬明月有点惊讶。
“很明显的好不好!你和薛瀚看起来太暧昧了。”
日高柑属于旁观者清。
田兴贺冷笑一下,他们解散后,田兴贺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冬明月。
冬明月现在已经不在学校而是在外面租房子,临近放假学校管的也不严,很多学生都可以逃学出来。田兴贺就是这么出来的。
田兴贺走在后面,冬明月感受得到,她抬头能看见田埂对面那些过车的桥和微光荡漾的冰面,今年的冬天很冷,那湖都已经结冰了。
冬天和雪花最匹配的无过于刺眼的白昼光,保镖抽着烟保护着冬明月,也屡次回头看那个很执着并且不要脸的田兴贺。
此处的不要脸,不是贬义词。
冬明月知道,田兴贺就是那种虽然这辈子肯定没什么出息,说不定还是那种当了个安保员、安检员之类的啦,就得意洋洋到处喝令得罪别人虽然能欺负到一般没办法的弱人,但会这么惹到真正的领导也说不定,总之是那种毫无价值的人。
但他对爱和求偶方面,爱虽然没多少,但求偶却是很擅长,十个人能起码骗到八个,因为他每个都摆出天荒地老演电视剧的气魄。
女人被这种人骗的太多了,而这种人还不像那种单纯帅气吸引女人然后玩玩而已丢掉的渣男,被这种渣男玩完丢的女人纯属活该,也不算被骗田兴贺是那种真的在上演轰轰烈烈爱情一般的渣男,给人真正的追求和命定之人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渣男。
“你明天就走了?”
“嗯,明天就走。”
冬明月不厌其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跟着我了。”
田兴贺追上来,抓住冬明月的袖子,两个保镖立刻把他推开,挣扎间,田兴贺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一个钱包,敞开掉地上。
冬明月看了眼衣服皱乱发型散乱的田兴贺,叹了口气。
这时候的冬明月,以为田兴贺是那种有些演的过火的傍大款的男人。
她并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田兴贺,和24,25岁的田兴贺不同。
他今年才17岁,他没玩过几个女人,没有眼界却徜徉恣肆他相信爱情、相信自己的成功一定就在未来实现。
田兴贺被弄这么狼狈也没有生气,好像受了气自己吞的鼹鼠,眼睛含着红,看着冬明月好像一个孩子看一个即将飞走的风筝,飞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也是他一生中看见的第一个风筝。
却不被他拥有。
“我不想你走。”
冬明月听到他说,无语地轻笑,没明显表现出来,她弯下腰捡钱包,寻思和他说“你会幸福的”还是“你是个好人”。
但是,扫了一眼看见钱包里贴的那张照片,冬明月突然骨血冰冷。
她怔愣看着田兴贺,田兴贺扯了一把被保镖推乱的衣角,铿锵又少年气地说:“冬明月,起码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两个保镖平均年龄25岁,笑眯眯看着这一幕少年情怀。
冬明月把钱包递还给田兴贺,调笑道:“那你就跟我回去不就得了。”
就算两个保镖也大跌眼镜,田兴贺愣愣的,“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跟我回去呀。”
冬明月道,“我家是横江市的,你不想来就算了,不过你要是跟我去,钱和住的地方你自己想办法。不是不想和我分开吗?你自己考虑吧。”
突然抛出橄榄枝的冬明月,田兴贺一把抓住了那橄榄枝。
田兴贺跑回去的姿势都带着雀跃,明明冬明月曾经对他很过分现在却这样,让人搞不懂的青春期少年。
“你在胡说什么!”田兴贺的爸爸同意那是不可能的,桌子拍的震天响。
“我说我要去隔壁市找朋友,我有手有脚,只要过年前回来就行,我去应聘洗盘子什么都可以。”
“不许去。”
“我就去怎么样。”田兴贺决定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在满属市的时候,冬明月一直没有和冬世泽见面,冬世泽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去满属市以为能见到你,结果你不见我。为什么?”声音闷闷的。
冬明月说:“学习忙。”
玩弄着人的感情,很多男人都认为这样的女人应该被绳之以法。
冬世泽一字一字地说:“学姐,我想见你。”
纯洁的少年爱恋。
在离开满属市之前,田兴贺拉着冬明月参加了乡村宴会,因为第二天就要走了,冬明月也无事可做,据说是某个乡老的儿子结婚,杀了猪,满地都是洗菜的水,结了冰。
敲锣打鼓的,热闹是热闹,但露天席面也很冷。
结果乡村典礼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丈夫突然揭露妻子怀孕出轨,老人家当场要吐,反正似乎是晕了,人们乱作一团。
“你跟我来!小心点”
田兴贺拉着冬明月躲桌子底下,他们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人们乱七八糟的厮打。
“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冬明月看见一只手掰开花生摆在自己面前,是田兴贺。
抬头看他那张带着点质朴但其实很城市化的脸,真的很像田淦。那种说土是土,也不仅仅土,很奸诈很谄媚的感觉。
“谢谢。”
接过花生吃了,田兴贺问“为什么你总说谢谢呢?”
因为不像你这么没礼貌。
冬明月无语,田兴贺笑嘻嘻的,“你看他们闹的,真逗。”就跟男小学生似的。
“对了,你那个钱包,那个女的是你母亲吗?”冬明月突然发问。
田兴贺疑惑:“你问这个干啥?是。”
“就问问而已,你想问我什么也可以”
“我想问,你”
“滚。”
冬明月撇嘴,夏虫不可以语冰。
但田兴贺似乎真的很开心,那种能和冬明月联系到一起的感觉让他心情荡漾。
幼稚的少年还不知道他要面对什么。
是否做了坏事就要赎罪,得不到救赎无法和爱的人一直在一起,冬明月不清楚,但有这种后怕。
之后他们和日高柑等人去了常去的面店玩牌,冬明月写作业。
冬明月要过生日了,日坤却也打电话说,“学姐,我十二月最后一天过生日,你来我家好吗?”
“那可以。”
冬明月忽然有点事,放下手机出去一下。
但日坤等不及了,又打了电话过来,日高柑正好在旁边,手欠接了过来:“喂?”
少年的声音在听筒里像狼一样:“堂姐?”
日高柑吓了一跳,手机当场脱手掉在地上。
“怎么了?”周围的朋友很惊讶,这时候冬明月也回来了,日高柑赶紧把手机捡起来,给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但是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冬明月拿回手机看日坤来电记录,出去又打电话跟他说了说,然后就走回来,看着日高干,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
“你可以解释一下吧。”
两人就这么出去讨论了。
这时候冬明月才知道,原来,日坤因为自己居然曾经殴打过日高柑。
“你别跟比儿说当时他疯了一样打我,还拍我l照,真的,不骗你,不然我怎么不敢跟别人说呢,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那个堂弟居然发起威来这么厉害,根本不像个人。”
日高柑的话让冬明月也警惕了,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病态,自己说不定哪天会玩火自焚。
但是为什么,日坤会喜欢自己呢?说不清啊,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邪门。
日高柑回想那天也是十分害怕,日坤那吓人的模样给她造成一生阴影,到现在都很难缓和,更别提正常交友了。
以后看见日坤她心理都有阴影。
日高柑说:“总之,我堂弟是神经病。你也离他远点,虽然他肯定是喜欢你啦。”
“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但是不仅仅这个,你要小心别被他打。”日高柑说,“你找薛瀚跟你一起比较稳妥呢。”
日高柑回想,日坤曾经那么凶神恶煞的警告自己还殴打自己让自己给冬明月赔礼道歉,并且发了疯一样说自己一定会杀了她,还拍她l照。
如果知道冬明月不喜欢他,日坤会做出什么真的不一定。
以为是老实人呢,结果是那个模样的人。
回到横江市下火车那天,冬明月故意给冬世泽和日坤都打了电话。
让日坤亲眼看见自己和冬世泽关系很好,日坤果然本来兴高采烈的也变成阴云密布了。
“学姐,他谁啊?”
“他也是你学长,他高二你高一。”冬明月故意和冬世泽走的很近。
而至于田兴贺则是意外的很嫉妒的跟在旁边,等到无人的时候就说:“冬明月,你看不出来啊,我跟你回来真是悔死了。”
“那你回去咯。”冬明月说,“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回去的话不就浪费车票钱,还是留在这里吧,啊。”
“就算你这么安慰着我也”
田兴贺叹了口气,脸色显得倒是有些感兴趣,“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留在这里咯,真的是,对你无语。”
无语是他跟冬明月学的词。之后的田兴贺在未来一定会震惊,自己跟冬明月学的词竟然是未来的流行词。
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时候再说。
现在的日坤,怒气满满地来回看着田兴贺和冬世泽,几乎阴郁爆炸。
她是大佬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