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身边这个女人来得重要!
他们急忙打车来到医院,每走一步,宋轻笑的心就更慌几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皱了皱眉,咬着牙,让自己的精神集中,暗暗祈祷是自己关心则乱。
走到熟悉的病房门口,宋轻笑惊讶的发现房间门居然是开着的,不由得更心慌,甩开两人相握的手,连忙就冲了进去。
傅槿宴也快步跟了上去,刚走进去,就听到她一声凄厉的喊叫:“妈!”
他心里也突然一慌,抬眼看去,却发现苏梅正躺在病床上,但是她氧气管的插头却被拔掉了,此时正神情痛苦,面白如纸。
看到这种情况,傅槿宴冷眸微眯,二话不说上前按响了呼叫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便匆忙赶了过来。
见到苏梅的情景,医生也是一惊,连忙吩咐,“快,准备带病人去进行抢救!”
傅槿宴上前将慌乱的宋轻笑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笑笑,别担心,别担心,妈她不会有事的。”
宋轻笑无声的流着眼泪,眼看着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将苏梅推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槿宴,我好害怕,若是我没回来,我妈她,她会不会”
“不会的。”傅槿宴冷声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不要乱想,妈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乖,别怕,别害怕。”
宋轻笑点了点头,伏在他的胸口默默地流泪。
这事于她而言,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劈得半晌都回不过神。
她抽抽噎噎的说道,仍旧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槿宴,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奈何不了她,就从现在最脆弱的母亲身上下手?毕竟伤害到苏梅,最难过的便是她了。
母亲平时为人温婉大方,善良贤淑,与人打交道也很有一套,也并没有结下什么仇怨。
父亲商业上的对手也不可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欺负一个重病在床的女人,况且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还会因为曝光,而让自己的企业陷入困难的境地。
傅槿宴眯了眯眼,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若这件事真的是有人要蓄意谋害苏梅,好达到伤害宋轻笑的目的,那么,就得好好查一查了。
“笑笑,你说你刚才突然心慌是吗?”他想起了宋轻笑刚才的异常,以前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都说母女连心,虽然她们不在一起,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们从来都没分开。
母女至亲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所以刚才也许是苏梅在向宋轻笑发出求救的信号,而宋轻笑接收到了?
“嗯,刚才就好像有人直接将我的心摘走了一样,空落落的,心慌得厉害,浑身也有些乏力。”她回味了一下那种感觉,很难受,简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傅槿宴发挥了他超高的智商,犀利的分析道:“首先,妈卧病在床,不可能自己将自己的氧气管拔掉。其次,她住的是高级病房,一般都有特护二十四小时护理的,刚才房间里并没有看见其他人,说明这个特护也有嫌疑,但是她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她应该很清楚妈的身份,她这样做就是等于自寻死路。”
说着说着,傅槿宴皱起了眉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针对的是你,你母亲出事了,你是最伤心难过的。但是能把特护调走的人,想必也是熟人了,特护才会这么放心的把自己的病人交给他,不然,他们也难辞其咎。那么,既是熟人,又与你有仇的,在这世上并不多。”
说到这里,他觉得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
随着傅槿宴的分析,宋轻笑脑中的某人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抬起头,望着傅槿宴,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是宋清蓝?”
“对了,也只有她,才有作案的时间、动机与条件!”
她几乎百分之就是能够确定,这个拔掉氧气管的人就是宋清蓝。
她们最近摩擦不少,而且每次都是一些大摩擦,就差没有直接动手,像仇人一样干上了。
宋轻笑狠狠咬着牙,由于太过用力,牙齿被她咬得咯吱作响,她浑身都因突然而起的愤怒颤抖着。
“这个女人,简直好毒的心,自己的母亲也敢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妈这么多年对她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她略带哭腔,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似乎在为她妈妈的所作所为而心酸,为宋清蓝的狠毒而心寒。
“我妈妈经常告诉我,如果与宋清蓝起了冲突的话,凡事要忍让,毕竟宋叔叔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我也感念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没想到,宋清蓝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想害死我妈妈,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
傅槿宴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任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在这个绝望灰暗的时刻,给予宋轻笑唯一的温暖与支撑。
“笑笑,捉贼要捉赃,虽然几乎已经确定是宋清蓝在背后捣的鬼,但想要采取什么法律手段,还是需要证据的,走,我们去监控室调监控。每个高级病房都有监控,是她做的,就一定逃不掉。”他将小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恢复了一贯的指点江山的气势。
他们随后找到医院的领导,说明了情况,领导了解过后,亲自带他们去监控室调取录像。
监控室里,宋轻笑和傅槿宴紧张的看着屏幕。
病房里苏梅安静的躺在上面,似乎是睡着了,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气色看上去很不错,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很,特护坐在一旁,拿着几分资料在看。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之间宋清蓝穿得很普通,打扮得也不如平时精致、妖艳,还难得的带了一个口罩,鬼鬼祟祟出现在病房。
特护先是吓了一跳,在宋清蓝摘下口罩露了一次脸后,又拍拍自己的胸口,朝宋清蓝笑了笑,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宋清蓝也说了几句话,就看见特护点点头,出去了,宋清蓝也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没过多久,宋清蓝一个人返了回来,她站在苏梅的病床前,拉下自己的口罩,一张脸狰狞得可怕,嘴唇微动,然后迅速上前将氧气管拔掉,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