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宋轻笑还有点意犹未尽,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停过。
晚上洗漱上床后,她思量了许久,捅捅傅槿宴的胳膊,“槿宴,跟你说个事。”
傅槿宴靠在床头,放下正在回复的邮件,眼带笑意的看着她,“怎么了?”
“今天我和姗姗去试了婚纱,之前姗姗的婚纱是请的国外一个大师设计的,但她怎么都不满意,后来无意中看见米朵的手稿,惊艳得不得了,然后就委托米朵给她设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看见姗姗穿着婚纱出来后,我眼前一下子就亮了,简直是太漂亮了。那件婚纱很有灵气,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似的。”
“你是不是想穿着方米朵的婚纱,再结一次婚?”傅槿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卧槽,你怎么知道?
宋轻笑惊奇的望着她,下巴都快掉了,这人简直就是神人呀,哪天不做总裁了,还可以出去摆地摊给人算命。
她心里这么想着,口中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傅槿宴幽幽的说道:“不做总裁,光摆地摊给人算命,怕是养不活你这头个人。”
对于宋轻笑,他可以说是从里到外摸得透透的,她的小心思轻而易举就能猜中。
她那跳脱的思维,让人终生难忘。
宋轻笑一下子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如果,我耳朵没聋的话,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是头猪?”
额,他一时口误,被这个敏锐的小女人逮住了。
不过他傅槿宴是谁呀,哪会有什么被抓包的窘迫。
他当即就灿烂一笑,表扬某人,“夫人耳聪目明,为夫深感欣慰。”
宋轻笑:“”
卧槽,现在骂人都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伦理道德何在?
社会秩序何在?
家国天下何在?女猪脚被气糊涂了。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自己躁动不安的小宇宙压下去,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心胸宽广的大女人,大女人不跟男人一般计较!要有女士风度。
她用手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看上去十分搞笑,“好了,咱们恩怨一笔勾销。言归正传,我只是觉得,米朵这么有潜力,画出的东西这么有灵气,在我这里做助理会亏待她,她做助理是没有放对位置,很可惜。”
宋轻笑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傅槿宴,“要不,你帮我一个忙,将米朵调到服装设计部?那样才能将她的天赋才华彻底释放出来。”
傅槿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宋轻笑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她确实很会为别人考虑。
作为一个上位者,虽然只是普通的领导,但不自私的为自己考虑,反而关心下属的前途,不怕被超越,这样的心胸怕是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傅槿宴突然觉得特别骄傲。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件事我来帮你搞定就行,你考虑得这么周到,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了。”傅槿宴一口应下,趁机将她揽进怀里。
毫无知觉的宋轻笑仍旧处在喜悦中,这事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米朵很快就能有一个好前途了?
哇咔咔,好开森!
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胸前多了一只贼手?
“你”
她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突然压下来的性感的唇堵了回去。
“呜呜呜呜呜”
剩下的娇嗔再也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方米朵蹬蹬蹬的跑到宋轻笑面前,略带几分不安。
“笑笑姐,刚才人事部的通知我,让我收拾收拾去服装设计部,是怎么回事呀?”
宋轻笑笑眯眯的看着她,安抚道:“别担心,米朵,是我托槿宴把你调过去的,我觉得那里才可以发挥出你的才华,并且,设计才是你的最爱,你可以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大放异彩。助理人人都可以做,你来给我做助理,实在是太亏待你了。”
“笑笑姐,”方米朵听了她这番话,被感动得眼眶红红的,“你这么为我考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大的恩情,我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傻瓜,哪有什么恩情,不过举手之劳,而且你这段时间这么尽心尽力的对我,还陪我逛街,给姗姗设计婚纱,你的心意我们都感觉得到,权当是对你的感谢,不要有心里负担哈,放手大胆去干,以后让他们都知道方米朵的名字。”
宋轻笑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让方米朵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让她总觉得恩情似山,那样沉重的恩情,总有一天会压得人走不动的。
你帮了我,我自然也帮你,就是这么简单、明了,没有牵扯。
清清爽爽的多好。
方米朵年龄虽不大,但其实也见识过许多人,谁真的对她好,她能感觉得到,所以对宋轻笑这番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更加认定了她的好意与善良。
就这样,一番谈话后,方米朵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番,含泪挥别?了宋轻笑。
这一场面颇有点像千古名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什么用词!。
方米朵走后,宋轻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没有了聊天谈心的对象,话痨宋轻笑还真有几分不适,感觉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
她突然神经质的唱起了一首歌,“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哦”
傅槿宴要是知道,她媳妇心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还唱情歌,可能会气得头顶冒烟。
方米朵被掉到服装设计部后,设计上的天赋才华真正开始爆发出来,一跃成为本年度最大的黑马这是啥玩意!,没过多久,好多人都知道服装设计部来了个小姑娘。
别看她人长得文文静静的,不久前还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但设计出来的东西非常有灵气,深得领导的赏识。
大家纷纷感慨,果然同人不同命,设计这种东西,不得不说,还真的需要天赋,光有努力远远不够。
这边,方米朵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大展异彩,美好的前途才刚刚展开。然而,另外一个人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