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这”人事总监看着陈盛,想问问他是什么情况,毕竟他跟在傅槿宴身边最久,应该最了解他。
陈盛苦逼的挠挠头,苦笑了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解释,“各位,刚刚总裁收到一条信息,可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本次会议就暂时先开到这里,抱歉了各位,一定会跟大家有个交代的,先散会吧。”
傅槿宴行色匆匆的回道总裁办公室,立马拨打宋轻笑的电话,然而不管打多少次,都显示关机。
他又立刻拨打刚才收到消息的那个号码,仍旧是关机,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不得已,他只好打到欧氏广告前台,却被前台告知,宋轻笑在一个半小时前离开的公司,去了哪里并不知道。
傅槿宴眼神一沉,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握着手机的手捏得死死的,仿佛下一刻,手机就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从而碎裂。
这人明知道宋轻笑是他的夫人,还敢绑架她,看来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这边,邱嘉茗做好准备后,费力的将晕倒的宋轻笑扶起来,然后半扶半搂的将她带到自己的车上,扔到车后座。
饶是宋轻笑人小个子也不高,但邱嘉茗仍旧累得气喘吁吁,她也是个女人,这些天又没吃好、休息好,体力有限,光是这么一弄就累得不行了。
“宋轻笑,你这么重,看来平时吃的东西都没白吃。”她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她一向对自己的身材要求很高,连吃个甜食都要再三衡量,像宋轻笑那般吃东西的行为,绝对很少发生在自己身上。
用她的话来说,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也不知道槿宴究竟看上你哪点了?能吃又能睡,猪一般的节奏吗?”
要是宋轻笑知道邱嘉茗对自己的嘲讽,绝对会小脾气炸裂,暴起回击,然而她现在只能像死猪一样躺在后座,等待着被宰的命运。
邱嘉茗坐上车,根据导航提示,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自己事先考察好的一个废弃的工厂,又费劲巴拉的将宋轻笑扛下来,扔到工厂里,然后将门一锁,就坐在椅子上,等她苏醒。
“不知道傅槿宴会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呢?我很期待。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们所谓的真爱是真爱吗?不要怪我,宋轻笑,是你命该如此。”
她看着宋轻笑皱起的眉头,心里有几分变态的快意,似乎这样就能弥补在她面前的那些卑微。
“你曾说过要主动退出,将槿宴让给我的,可是我等啊等,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你的退出,反而变本加厉的粘着槿宴,你食言在先,自己说过的话都当放屁一样,就不会觉得愧疚吗?既然你不仁在先,也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了。咱们半斤八两,都是一样的。”
邱嘉茗心里其实有几分忐忑,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绑架人的事,要不是有一股劲憋着,她怕自己早就忍不住放弃了。
然而事到如今,不管一会是怎样的局面,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冲一把,说不定还有扳回局面的希望,就此放弃,那她这辈子就彻底被打入黑暗的深渊了,再也无法爬起来。
邱嘉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不言也不语确实是因为没有人可以跟她说话,废弃的工厂里,只有她们两个还能喘气的,其中一个还已经丧失了意识,趴在地上昏迷着。
不过即使宋轻笑是清醒的,邱嘉茗觉得,自己也不会想和她说话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更何况自己又把她绑架了来,只怕宋轻笑对自己也是满心的怨恨了,再也不会像是从前一般,对她和善友好。
“和善友好?呵!”邱嘉茗冷笑一声,嘴角弯起嘲讽的笑意,“你到底是真的和善,还是故作大方的可怜我?”
此刻宋轻笑若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指不定吐出一口老血来。
你妹啊!本姑娘这么的心地善良,接人待物礼貌有加,你丫的居然怀疑我的用心?
p,看我长得好看就针对我?
沉寂在身边环绕,静静地,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弱的嘤咛。
“唉哟我的头”
宋轻笑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很疼,还伴随着“嗡嗡”直响的声音,就像是脑子里在开pr,不晃都不行等等等等,怎么还突然唱起来了呢?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怎么回事?天黑了吗?”
微弱的声音缓缓传出来,宋轻笑觉得眼前似乎是被绑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摸了摸,结果刚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着,腿也被绑着,完全动弹不得。
卧槽!什么鬼!我这是被绑架了吗?
想法一冒出来,宋轻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她不明白,明明是在邱嘉茗的家里,准备看傅槿宴的“秘密”,为什么转眼间就被绑到了这里,而且
宋轻笑晃了晃有些痛的头,她依稀记得,似乎是有人在身后狠狠地敲了她的头,所以她才会昏倒,人事不省。
越想她的头就越疼,即使摸不到,她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后脑勺应该已经被敲起了一个大包那么大的力气,还没死,特么的都是因为她头硬!
头疼的简直要炸了,宋轻笑趴在地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心情忐忑的呼唤,“有,有没有人?”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人在黑暗中最是慌乱与无助,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轻易地便能将一个人的意识摧毁。
听不到任何回答,宋轻笑心跳如打鼓,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慌,还是因为地上太凉。
“有没有,有没有人!”
这一次,她的声音大了起来,仿佛突然之间有了勇气,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发现她声音中的颤抖,藏都藏不住,“到底是谁,是谁把我绑到这里来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话,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