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烛火摇晃的洞府里,鲜血飞溅,洒满了灰暗的岩壁。
灵婆惨叫连连,发出凄厉的哀嚎。
“是不是有点过啊……”
蔓蔓看着灵婆惨痛的瘫倒在地,稍有一些不忍。毕竟对方算是族里唯一一个对她还不错的人了。
此番联手苍寒,确实是为心中解惑,但至今真相未出,就这般严刑逼供……
“我知你心善,但非常之事,得用非常之法。”苍寒冲着蔓蔓笑了笑,示意她别想太多。
“但…但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啊……”
椿蔓蔓实际上并不太在乎灵婆的生死,她只是怕这万一伤了对方后,却又没有得到结果,岂非得不偿失么。
传到外边,就算她护着苍寒,族长不追究,却也容不下苍寒留在族里了。
这般一来,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证据?很快就有了。”
苍寒一把掐住灵婆的脖子,冷冷道:“你如实招来,此事就此结束。若继续推脱,我就削了你的左耳,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鼻子,将你剁成肉泥,丢山上喂狼!”
“你…你疯了……”
灵婆惊恐未定的颤抖开口,他发现眼前的少年简直如同魔鬼一样可怖,仿佛经历了很多次生死危机,那神情里的深邃,深不见底!
与此同时,洞府里的惨叫尽数传出,尤其是圣兽的一直驻守,让越来越多的族人围观。
“圣兽这是怎么了,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是灵婆的惨叫,似乎还有血腥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止血腥味,貌似椿蔓蔓也在里面吧,这小妮子又想干嘛。”
一些感受到不对劲的族人,立时向着族长禀报去了。
“外边那么热闹,族长大人怕是很快就会出现,你完了哈哈哈哈。”灵婆在剧痛之下,还不忘尽情嘲笑着苍寒。
“放心,在族长赶来之前,你会死。”
苍寒轻轻的拍了拍灵婆的脸,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我会死?哈哈哈哈,我若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那玉石的下落了。”
灵婆忽然大笑起来,他受够了,彻彻底底的受够了!
一个外人小子而已,便是仗着家族荣光又如何,这里可是楚国,容不得外人撒野!
她一把推开苍寒,手中弹指之间,便有六根银针一一飞出,直取苍寒眉心而去。
“灵婆婆,你居然是坏人!”
椿蔓蔓鼓着小脸蛋,目中显露出了失望,以及浓浓的恼火。
她挥手间,大地隆起,化为一张巨大的泥石之手,一把捏碎了那几根杀机滚滚的银针。
随后狠狠砸向灵婆,震得洞府摇摇晃晃,似要坍塌了一样。
“天,你别把她打死了……”
苍寒有惊无险的目睹着这一幕后,当即扶额讶异,料想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暴力。
明明前一刻还说他是不是有点过头,现在反倒自己亲自出马,而且比他暴力多了……
但同时,他又发觉这小丫头的术法有些熟悉,貌似和那青色骷髅头的力量很像。
“我这一拳,已经很轻了唉……”椿蔓蔓眨了眨眼皮,移开了凝聚的大手,似乎不觉得多重。
“都打进墙里了…还轻……”
苍寒看着陷在塌陷岩壁里的灵婆,已然七窍流血,面色灰暗,不禁摇头苦笑。
“蔓…蔓蔓…你……”
灵婆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污血,那是好不容易压下的伤势,却被椿蔓蔓这一拳打的全部复发了。
不仅仅是复发,应该是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怪不得小黑一直和我说,你对我的好很虚假!”椿蔓蔓气鼓鼓的样子,说实话,倒是可爱的很。
苍寒揉了揉眉心,兴许只是对方本就生的可爱的缘故吧。
说到这可爱一词,他就想到芯儿,也不知道那紫霄宫在哪,距离此地近不近……
“没…没有…蔓蔓啊,灵婆婆为何要对你虚情假意啊……”
灵婆喘息中,连连解释,不想蔓蔓的怒火继续攀升。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快说,玉石在哪!”
椿蔓蔓是真的气愤,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德高望重的灵婆,会因为一块玉石遮遮掩掩,撒谎骗人。
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真是太恶心了。
“玉石…玉石…让我想想…想想……”灵婆艰难的从岩壁里爬了出来,有气无力的靠在一边的墙上。
“蔓蔓——!”
一声大喝,从洞府外面传来,正是族长的声音。
他闻讯而来,就听到这山里一震,惊动了大半族的人。
“小黑别让他们进来,谁敢进就咬死他!”
椿蔓蔓怒目而视,两只大眼睛跟冒出火来了一样。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苍寒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眼前的灵婆是否一直在欺骗自己的大事!
洞府外,小黑应声而动,对于族长等人的前进,发出阵阵低吼,惊得四周的族人纷纷后退。
“这妮子,无法无天了啊,平时带着圣兽瞎跑也就算了。现在还得自乱阵脚,闹内斗?”
“灾星,货真价实的灾星!”
“毕竟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崽,简直一脉相承!”
族长是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高大男子,肤色古铜,很是健壮。
他的背上绑着一根繁纹密布的玄铁长棍,在夜色下泛着若隐若现的青玄之光,颇为不凡。
此刻,蹙眉之际,在听到族人们议论到贱女人三个字的时候,面色上就布满了阴云。
似乎每每想起,都格外的不悦。
而在他身旁的椿虎,看着父亲变色的脸,当即瞪了一眼那口无遮拦的族人,后者当即闭嘴,不再吱声半字。
椿虎面色复杂,实际上也不愿听族人们讨论这些过去的事儿。
说到底,那个所谓的贱女人,终归也是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