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天站在原地,脸色变化片刻后,还是蓦然开口道:“从今日起,陈文你手上的事情全部交给老大管理吧,等查清楚了这件事情再说,另外,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在外面随意走动了!”
“什么?”陈文脸色猛然大变,这一句话,相当于彻底剥夺了他在陈家的一切权利。
但看了眼陈志飞,陈文的双眼最终还是缓缓闭上,微微点头道:“好!”
远处,陈逍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接着加快速度离去,至于身后的烂摊子,陈逍压根没有去管的打算。
“希望你能满意吧!”看着陈逍消失的方向,陈天心中暗道。
“你要修武?”陈逍独有的小院中,陈逍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坚韧之色的青璇。
“对,青璇实力太低了,若是我拥有自保之力,将来碰到麻烦,也就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了!”青璇扬了扬白皙的拳头。
陈逍的目光在青璇的脸上停顿片刻,在微微观察着青璇这段时间的变化,听到这番话,陈逍自然明白,应该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了青璇巨大的压力,这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即便青璇不说这番话,陈逍也已经打算让青璇修炼武道了。
毕竟,只有修炼武道的人,才能够生存很长时间,不至于弹指百年便化为一堆枯骨。而且,陈逍当初离开陈家的时候,曾经给青璇培植过一份药液配方,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青璇身上的气息明显更加空灵,眼神也更加明亮,一股若有若无的气质逐渐飘逸着,若不是如今的青璇身上有着
伤势,恐怕这种变化早就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果然!”陈逍的手抓在青璇的脉搏上,神色间闪过一抹恍然。
“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修炼吗?”青璇小脸有些紧张的看着陈逍。“呵呵,不是的,咱们家青璇天赋可好了,而且还是天生玄体,只不过,你这玄体跟别人不一样,你的经脉全部郁结,需要打通才行,之前给你的那些药方,已经将你体内的经脉打通的七七了,接下里
只要再稍加引导,让这些经脉将全部打通,就可以开始修炼了!到时候,只怕你的修炼速度,连我都会感到心惊啊!”陈逍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对于青璇的体制,陈逍原先就有了一些猜测,直到现在确认,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至于为何以前青璇无法正常修炼,这是因为天生玄体的特性所导致的,任何一种天生玄体都不是直接就可以利用的,一个普通人若是想要开启,则需要灌溉大量天地灵气,这才能够将体质彻底激活,让经
脉适应自己的体质,这样才能做到日后修炼不会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
若是一般的天生玄体,自然是十分轻松就检查出来了,但青璇不同,她是天生玄体不假,但体内经脉竟然都是淤塞的,从陈逍的角度来看,青璇体内的经脉更像是被人可以封印起来了。
不过,这种事情陈逍目前根本没有办法考证,而陈家在发现青璇不能修炼后,自然也不可能为其大费周折的检查身体。
这也导致青璇被彻底耽搁下来,不过现在么,既然陈逍已经达到九星武师境界,哪怕是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利用一些丹药为青璇彻底激活天生玄体。
但在这之前,陈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
告别了青璇后,陈逍出了小院,直奔陈家后宅最深处。
如今,任何陈家人看到陈逍,脸上都是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来,哪怕是那些平日里对自己尖酸刻薄的叔叔婶婶们,如今在看到陈逍后,也是连忙停下打招呼。
对此,陈逍只是微微点头,看透了人间冷暖,对于这些,陈逍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终于,一路畅通无阻的前行,陈逍终于来到了平日里根本无法抵达的深处!
穿过最后一道拱门,一座巨大无比的院落呈现在陈逍的面前。
说是院落,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陈家的后花园!
因为,这座院落庞大无比,一眼望去,除了假山流水与亭台楼阁意外,根本看不到边际。
这里,曾经陈逍来过无数次,但自从修为被废后,便一次也没有来过了。
如今故地重游,陈逍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朝着记忆深处的那处地点缓缓走去。
随着陈逍逐渐前行,地势也逐渐高了起来,一座完全由木头搭建的阁楼,缓缓呈现在陈逍的眼前。
这座木楼一眼看去,便能看出经历过诸多风风雨雨,甚至连瓦片上,都已经生长着薄薄的苔藓以及偶尔两株杂草点缀其中。
阁楼不大,也不高,占地也不过百米方圆。
但就是这个一个看似普通的阁楼,却是陈家所有人的禁地,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因为,此处便是陈家老祖,也即是陈逍的爷爷,陈致远的闭关之地!
站在阁楼前,望着紧闭的屋门,陈逍最终还是缓缓走了上去。
站在门前,伸手缓缓推开。
嘎吱
尘土飞扬,房门缓缓打开,将里面的全貌给彻底显露出来。
不大的空间里,除了一张矮桌以及两张椅子外,便只有两只蒲团。
而此刻,在其中一只蒲团上,正有一个看上去颇为单薄的身影正盘膝端坐,因为是背对着大门,陈逍看的并不真切。
但凭借着记忆,陈逍还是能够感觉出,此人便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爷爷!
抬脚,迈步!
陈逍走入了屋内,房门,被陈逍重新关上。
目光落在那单薄的身影上,陈逍朝着另一只蒲团走了过去。
“你终于还是来了,发现了么?”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与原先听到的高亢不同,如今的这道声音,显得无比虚弱!
话音落下,陈逍也终于来到那身影的正对面,看清的同时,瞳孔便骤然收缩。这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的半百老者,一身深蓝色长袍穿戴在身上,头上别了个发髻,将披肩长发完全束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