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是什么呢?只见吕珏丰将一个纸包扔在尹如尘面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不只是熟悉吧?”
尹如尘不知道是什么,防止包内有诈危及自身安全,便没有立即去打开,问道:“什么东西?”
“嘿嘿,打开看看不知道啰!”吕珏丰笑道。
“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会轻易触碰。”尹如尘说。
柳齐梅听了尹如尘这句话,更是加重了对她的反感,心想:这么强的戒心,这么不听话,在这宫里还了得?她瞥了一眼尹如尘说:“本宫在这里,你这样是表示不放心本宫吗?”
昭霖说道:“母后,尹姑娘曾在江湖行走,小心谨慎只是习惯,并非怀疑您,既然没什么危险,她不想打开不要让她打开了。”说完,他有些责怪地看了吕珏丰一眼。
吕珏丰立刻看出了昭霖的情绪,赶快从小如子手里接过冯世琢,对小如子说:“你去打开!”
小如子见状,虽然心犹豫却也不敢违抗。他在宫这么久,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面的人让他做的那些事,经常是这样的:如果他不去做,他很可能会死,如果他做了,他也有可能死,但做了也许会不做多一份生存的可能。进宫做太监之前他还能说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并且可以不常违拗自己的是非观念做事刚进宫的时候,他依然记得道义,心里依然有一套关于是非的原则,但他开始把那套东西仅仅放在心里,做事的时候渐渐变得不再受那套原则左右,尽管有时候还会因做了违背道义的事而心神不宁,有时候还会偶尔反省在宫里做事的日子稍久,那些关于是非的东西便从他心里蒸发了,这一蒸发,再也没有回来再后来,他渐渐觉得谈是非是可笑的,在这王宫里,他所关注的,只有生与死,没有对和错。他知道自己在宫一直都像在薄冰行走,冰下是无底的深渊,是足以淹死人冻死人的冷水,稍一不小心也许掉下去了。不仅小如子是这样,这宫里有不少人都如此,不久前还见过面的人,过一段时间也见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敢问,说不定哪天自己也失踪了。小如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手始终贴着纸包外层,生怕碰倒里面的东西。眼睛不敢睁得太大,脸离纸包远远的。听到尹如尘刚才说“不会轻易触碰”后,本来提心吊胆的他更是谨慎,神情有些紧张。打开纸包后,他发现自己暂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于是大松了一口气,用手托着打开的纸包放在了尹如尘跟前的地,然后归位,从吕珏丰手接过了冯世琢。
尹如尘低头一看,这已经打开的纸包里放的竟然是流风镖!正是自己所用的那种流风镖!
“是这个,她是用这个害死我爹的!”冯世琢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