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锦真的是要被顾想想那副傻样给逗笑了。
赝品?
想走?
这丫头是不是有病啊?
她哪只眼睛看到那画是赝品,又哪只眼睛看她是想走的?
不过是想去宴会厅内,跟云昊天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找个地方坐一坐,怎么就成了想走?
帝锦薄凉刺骨的目光在顾想想脸上扫过,满是玩味的深意。
顾想想被帝锦看的背脊发寒,这个帝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但不傻了,还总是自带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该死,帝锦就是个十八岁的,无依无靠的孤女,她怕她做什么?
当初不是靠了姬时修的人脉,让景城一中开除了她?最后还不是妈妈想办法,让她继续回去参加高考,还顺利考上了景城电影学院?
她可是顾想想,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
她不该,也不会害怕帝锦。
更何况,现在是帝锦自己找死,居然送赝品,不知死活,谁也救不了。
心里这么想着,顾想想有了底气。
她昂了昂脖颈,满脸的傲娇,“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帝锦,我是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才好心……”
顾想想的话,实在是难听。
帝锦不喜欢找事,但也绝对不是任何人都能爬到她头上拉屎的存在。
她知道顾想想要说什么,对一切自然心若了然。
于是,不等对方说完,她黛眉微挑,“哦?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的好心?”
顾想想被问的一愣。
几个意思?
帝锦这话难不成……
顾想想思绪流转之际,帝锦又开了口,“顾想想,你哪来这么大的脸?你配吗?”
“看在今天是云老先生百岁寿宴的份上,我也不愿闹得太难看,你自行离开吧。”
顾想想真是要被帝锦那嚣张的嘴脸给气炸了。
自行离开?
帝锦凭什么说这话,凭什么这么侮辱她?
送了赝品还敢嚣张,是当真把云家,把来参加寿宴的诸多大佬不当回事了吧。
“帝锦,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送了赝品,还态度嚣张,你简直其心可诛。”
“你信不信,随便找个人鉴定一下,你就原形毕露。”
顾想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帝锦的画是赝品,她如果还能忍,那真是……不合逻辑。
她眯了眯眉眼,浑身泛着寒凉刺骨的冷意,席卷向顾想想,“赝品?你确定?”
“我……”顾想想语塞,但很快又挺了挺胸膛,“当然确定,月染大师根本没有画过寿比南山,一定是赝品。”
顾想想说完,旁边围观的人,也在随声附和:
“对,月染大师肯定没画过寿比南山。”
“是赝品,百分之九十都是赝品。”
“对……”
听着那些声音,帝锦差点笑出声来。
赝品?
这些附和的人里面,也不缺乏权贵,他们既然如此想看她出丑,那她也没低调的必要。
不好好打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他们一辈子都学不会谦卑和尊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