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没想到柏臣尧的动作这么快,她才同意,他就上门来提亲了,她刚到法定年纪,还没有玩够,自然是不太愿意的,只是觉得这辈子又就是认定他了,反正也没有想过改变,既然如此,那就在一起好了,所以就这样,两人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领证了,她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但又这么真实的存在,两人的婚礼版的还是比较隆重的,顾父和顾母一同来参加婚礼的,顾母在顾父的“纠缠”下同意了复婚,然后两个人在一起,老都老了,反正一辈子,既然顾父愿意改正,顾母也不是那种人,自然也就同意了。
顾瑾和顾瑜两姐妹也都赞同,她们自然是希望父母能够在一起的,看见顾母开心,他们也开心。作为子女的,能为父母做得,其实也就是这件事情罢了。
顾瑾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身份是西北名门望族之女,向往平凡顺遂的日子,年少思慕一人,互相爱慕,却因为那人存了反叛密谋之心,心下退却,狠心断了与对方的联系。
为爱而伤的时间,均由一有婚约的竹马相伴,渐渐地,到了成亲的日子。
好在竹马权利之心寡淡,不求其他,在这难得的太平日子,可以伴她茶米油盐,咸淡一生。
她的种种,竹马均知,竹马种种,她鲜少听闻,但他的好,依稀之间,由习惯到依恋。
他喜欢养殖一些冷血之物,她害怕,起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攥紧拳头,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转投他的怀抱,觉得甚是安全,所以,他便为她将喜爱之物迁出宅院。
她想,这也许是爱上了,旧情人的突然出现,让她猝不及防,说是要带她走,下意识的,她想的竟然是她走了,竹马怎么办。
挣扎间,旧情人竟然想轻薄于她,成婚多日,只因她不愿,竹马从未强迫她行周公之礼,一番对比,更加觉得竹马性情温柔醇厚。
她叫出了竹马的名字,竹马出现,将旧情人打倒在地,她在竹马的怀中嘤嘤切切的哭了起来,这一哭,过往种种,均是前尘旧事,就此了却。
竹马却不开心了,之间一直知道她有旧情人,却不知道此人为何人,如今知道了,乃是敌军将领。
竹马以国家边防如此不堪,竟然让一个大活人屡次三番从边界穿过来,心中甚是思虑,女主了然自己的心意。
自然不愿见竹马担忧,本着就修筑边防的想法,将她与旧情人的约会之地告诉了他。
两人感情渐入佳境,竹马本是边疆统帅,皇帝大限将至,既希望竹马能够保卫边疆,又盼望着他与女主的夫妻关系不要那么琴瑟和鸣。
想着女人善妒,便送下数十名美女,以慰劳男主守卫边疆辛苦为由。
女主也明白,边疆守护职责很大,但同时一点小事便会引起上面的猜忌。
懂得竹马的难处,两人便打算合伙唱戏。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男主同意,对待女主,他都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这是利于大家的事。
但女主忽略了自己的占有欲,见到男主左拥右抱之时,内心充满了嫉妒,很生气的在众人面前,将醉卧花丛的男主叫到了房间里。
不假思索的抱住他,耍赖撒娇。
男主心疼,也回报她{窗户没关,这一幕正好被使臣看到,女主只觉得羞涩不已,平时在外面端庄有礼,从不曾这般过。男主则是在没人看见时勾起一抹意味声长的笑容}
这件事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自古帝王无情,一旦有了在意的人,那么就证明有了软肋。
见男主对妻子纵容至此,想来也没有谋反之心,毕竟,这种事,成则以,败则家破人亡。
皇帝安心仙去。
太子继位,没有所谓的血雨腥风,朝堂之上,众人诚服。
三个月过去,女主忽然发现自己来了葵水,觉得奇怪,请来大夫,才知,并未怀孕,之间应该是心中思虑过大,才导致有了怀孕的迹象。
这一乌龙,女主有些羞涩,男主只是宠溺的看着这个小呆子。
好在两人年轻,不过,男主奶奶却有些着急,毕竟,男主家三代单传,他的爷爷,父亲,都战死沙场,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
老人的心愿便是有生之年,能够看见男主有自己的孩子。
偏生,他们家有一个传统,便是,妻子没有诞下嫡长子,那么,是不可纳妾的。
所以,男主奶奶只能让女主喝各种各地收集的配方。
女主也想有一个两人的孩子,没有拒绝,但是药三分毒,女主每次喝下去,又会吐出一大半,有时,将食物都一起倒了出来。
刚巧,有一次,这一幕被男主看到了,心疼不已。
不知道他去找老太太说了什么,那个苦药再也没有送过来。
就这样,全国在新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都说这个皇帝是千年难遇的帝王之才。
朝堂稳定,四海升平,皇帝便带着他的宠妃出游边疆,说是为了感受一下风水人情,更是为了能够亲**问一下边疆的战士。
这么做,遭到了大臣的反对,只觉得皇帝甚为冒险。
还认为是宠妃因为思念家乡而对皇帝吹了枕边风,纷纷上奏。
但都没能阻止皇帝出游。
皇帝的宠妃长得很漂亮,五官与女主竟然有些相似,年纪也相仿,不过,目光间多了几丝沧桑,不如女主的纯粹。
皇帝对宠妃很是喜爱,下步撵时,竟然还亲自搀扶,边疆风大,皇帝还将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宠妃的肩上。
两人好似一对璧人。
女主跪在地,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何,目光悄悄的移到了她前面的男主。
出于夫妻多日的默契,她明显的觉得男主的身边的气压有些低。
原因为何她不得而知。
晚上两人回房间的路上,她提起此事,女主感到男主拉自己手时,不自觉的捏得很重。
她惊呼疼痛。
男主立即温柔道歉,解释道,圣山到来,心中忧虑。
女主并未多想,但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寻烦恼,他说,她信,他不说,她就当做不知道。
皇上并未待的很久,返宫的几天,女主因为吃多了,所以在院子里散步,看着男主为她搭的葡萄架子,内心欢喜。
因是夏日,厚厚的绿藤架子下,站着一男一女,不是男主和宠妃又是谁。
她不是想偷听的,但都碰上了,就听一听吧。
这一听,心中一顿一顿的痛,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一点一点的在扎着她的小肉。
到底,这么些日子,不过是别人的替身罢了,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
两人渐渐远去,女主觉得头疼,在房间小憩,男主听说,便匆匆赶来关怀,若是以前,女主觉得平常,比蜜甜。
此刻只觉得讽刺至极。
第二天,圣上提出去看看男主养的宠物,作为臣妇,女主不愿也要陪同。
到了别院,女主心中怕的厉害,男主也没有将心思放在女主的身上,看似不经意,实则,目光若有若无的都放在宠妃身上。
几人行至关养宠物的笼子,男主陪着圣上,女主陪着宠妃,她们的身后,平时乖巧的宠物,不知何时爬上笼顶。
女主最先感受到危险,转身一看,吓得尖叫,瞬间失态,头晕目眩,宠妃亦是,昏迷前夕,女主看到男主将宠妃护在身后,她则是由从小一起长大的大丫鬟接住。
醒来时,宠妃与圣上已经离开。
女主只觉得腹部疼痛得厉害,男主也是一脸憔悴的坐在一旁,整个屋子都死气沉沉的。
女主觉得无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失去一样。
老太太走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孩子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女主竟然没有了眼泪,也许真的不是时候。
她是个世俗的女子,却有着自己的骄傲,她想,即使两人之间没有爱,也没什么,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成为别人的替身,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的平静吓坏了众人,其中也包括男主。
男主对她嘘寒问暖,更似从前,她却觉得害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演戏演得这么好,她都要忍不住去相信了。
她想,这一生也就这样好了,年少让父母操心,如今,凑合凑合的过吧。
不咸不淡,却也失去了往日的天真,众人只以为她为孩子而伤神,安慰她的话也大多不过是那句“想开罢”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从不做解释,只是一笑置之。
秋天到了,树叶凋零,漫天黄沙,她更加倦怠。
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他要温存,她也不拒绝,却也不会像从前去迎合。
两人更像是例行公事,慢慢的,他也没有了兴致,两人睡觉,各朝一边。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他起得竟然比平时要早,边疆的守卫比以前更加严密。
今年也许是个善于偷听的日子,好巧不巧,那天,她决定和他重新开始吧,毕竟,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她总是这样冷下去,总有一天,家宅不宁。
她去了,然后听到他与将领说了反叛之事。
原来,他与世无争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一颗不安反叛的心。
手上端了一个茶托,吓得她手一抖,茶水落地。
他出来,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与凶恶。
她回去,想了很久,她阻止不了他,也不想去阻止,这些事,定然不是一朝一夕。
他回来了,一身的肃杀之气。
两人和平谈判,她只求一纸和离书,她怕死,想好好的活着。
他不愿,原因她懂,不是不舍,而是害怕她将消息泄露。
她保证,他不信,甚至将其软禁,对外宣称,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谁都不得来探望。
最后,还是她的大丫鬟请来男主奶奶。
女主对其说道:已有身孕,和离是最好的选择,若是男主失败,罪不及她,她可为男主诞下子嗣,留下一脉。
男主奶奶也知,男主的决心无人撼动。
觉得女主所言有礼。
最终,男女主和离,上奏朝廷,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从男主的府邸出来,女主没回家,她已然没有了家,好在,出嫁时,父母送了一些店铺,不多,但维持生计已然足够。
和离之时,男主没要她的财产。
她与两个大丫鬟,主仆三人,买了一个小院子,请了院护,安心的养胎,这样的结局也不错,安心将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何必想着去找一个人白头偕老,如果是个女儿,她便不让孩子看什么话本,她就是被话本里的爱情故事毁了一生。
若是男孩,只求他平安健康长大,恭顺谦良即可。
次年深秋,诞下一子,却始终没有听闻男主兵变的消息,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现在,她便是有子万事足。
店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她准备好好地大干一场,为孩子尽可能的攒下家业,不在像以前那么得过且过。
这也许是为母则刚的表现吧。
也会在大街上听闻男主又带兵平叛周边骚动的部落凯旋而归,这一切,她也只把自己作为一个路人,听听切罢。
她不过二十年华,有着少女的甜美,又含有妇人的丰韵,她对外宣称是寡妇,求取的人不在少数。
她都一一婉拒,除了一个,本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只因为打听到她喜欢书生扮相的男子,便日日作书生扮相。
偏生身材五大三粗的,穿了书生的衣服,显得虎背熊腰,不似书生文弱,清瘦。
引得两个大丫鬟整体笑呵呵。
但这份情谊,她却记在心中,对男女之事已然没有了兴趣。
身未老,心已死。
大致便是如此。
有时,她会在店铺里走动,看看销售情况,那时,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但因为出生时不足月,身体有些虚弱,所以个子小,加上,她又担心冬天的风吹到孩子,所以给孩子包裹得很厚实。
刚好有人在店里找茬,她在强硬,也只是女子,这时,一直追求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跳了出来,将她们娘两护在身后。
不远处的男主看到这一幕本是打算出手的,没想到被五大三粗的男子捷足先登。
小混混被赶走,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女主和孩子,温柔询问,她和孩子有没有事,她先是低头哄着孩子,孩子安静了,便仰头对着男子娇美一笑。
一起进入街上人群,消失在男主的视线。
男主前来,找到她,知道她是一个人后,试图来缓和两人的关系。
她心中有他,自然为之动容,只是,不知这又是为何。
成为棋子的事情,她已然不想重蹈覆辙了。
直到,她生辰,他携礼前来,喝醉了酒,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也失了平素的稳重,却让她的心为之一动。
渐渐地,也软了心肠。
孩子一天一天的大了,又是男孩子,没有父亲,她怕长得太柔弱。
这是她的借口,老太太对孩子百般喜爱,惹得他怀疑,然后知道了她欺骗自己。
心中气愤,却被她一句“扯平了”给散了去。
以后,两人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不是吗?
娇妻儿子回归,不失为一件喜事,他在军中庆祝,实打实的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落尽了敌军首领的耳中。
自然是气不过,他还在等着男主将女主送还,这怎么的孩子都有了,而且,起事的事情也没有了音信。
密谋者,皆是男主的亲信,但唯独有一个,因为在街上调戏过良家妇女,被男主用军法治理过,记恨在心。
首领便利用此人将男主密谋的事捅到了圣上的面前,
男主: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妻,但是他不喜欢,一个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养在深闺的娇女子不是他喜欢的样子,而且,他有一个心上人,是他下属的女儿。
但无奈,喜欢的人被送到了太子的身边。
他的父亲爷爷都是保家卫国而亡的,而他喜欢的女子也被皇室抢夺,加上,皇帝没有作为,百姓疾苦。
他要造反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边疆一般有两个大官,一个是守城将军,一个是督军,顾名思义,就是监督将军,以防将军拥兵自重。
而她的父亲便是督军,联姻是利弊权衡下,损失最少获利最多的方法。
而且,失去了宠妃,于他而言,别的女人,无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还听说了敌军首领青睐于她,两人来往很密切。
但是她不知其身份,所以他设了一记,果不其然,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就断了联系。
在她意志薄弱的时候乘虚而入,她不喜欢自己,他知道,但是她同意嫁给自己就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稳步前行。
这场戏,他演给所有人看,他们结婚后,他不碰她,她以为的尊重,他却觉得可以少演一些戏,挺好的。
但是她的初恋竟然出现了,这一点让他很意外,不过结局很好,借此,他知道了他们见面的地点,可以安全的潜入敌军。
借助这一点,他潜入敌军首领的营帐,谈判,敌军首领助他一臂之力,事成,各自占据为王,互不干扰,还有一点便是,将她送给敌军首领。
他同意了,毕竟,他没有扩展疆土的想法,战乱定然会给百姓带来很多的伤害,他要的是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
而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要不是她长得像宠妃,他怕也是演不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愿意两人可以行周公之礼后,他竟然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不自觉的靠了上去。
事后,他觉得,这不过是演戏罢了。
直到,老皇上死去,新皇继位,百姓慢慢的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开始犹豫。
新皇带着宠妃前来,在宠妃和她一起收到惊吓时,下意识的,他保护了宠妃,她吓晕了过去,待宠妃被新皇纳入怀中安慰时,他才想起了她。
她脸色煞白,从大丫鬟手中接过她时,满手的血。
从未如此的惊慌,她胆子小,他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小。
大夫说流产,他觉得晴天霹雳,一连几天,即使宠妃离开,他也没觉得那般心痛。
她醒来了,面对他:保护圣上皇妃是他作为臣子的职责,她相信了。
只是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之前看她为了孩子,喝了那么多的苦药,还历历在目。
但她不哭不闹,甚至不会对他撒娇,他以为,她醒来得知后,定然会扑到他的怀里,用着边塞难得的吴侬软语,嗲嗲的诉说难过。
但她没有,平静得他有些陌生。
他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错,只是加倍的对她好。
慢慢的,她的身体养好了,对于他的求欢也没有拒绝,她却不在迎合,以前,他最喜欢的便是情到深处时,神情迷离,对他万般依恋的样子。
但现在没有了,无论是何时,她的眼神里都是一片清明。
像是例行公事,他觉得陌生,心里生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而且军中的事还在牵扯着他。
心中所谋之事,他没想到她会知道,也没想到,她知道了。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和离。
这般不信任他,他便偏要做给她看,他知道,她一直想过平和的日子。
但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动了祖母。
祖母一个人抚养他不易,老人的请求他答应了,她毫不留情的走了,把她来时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带走。
一时之间,再进房间,好像,她不曾存在过,不曾对他撒过娇,他有去打听,她没回娘家。
明明心里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是却是下定决心不去过问,对于谋反的事情,他也渐渐失去了兴致,好像,世界这么大,世间这般繁华,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且,国泰民安,又何必在掀起战乱,在这边城守护一方的安定也不是不可以。
祖母也有给他去提亲,找别的女子,包括她的父亲也以为是她的错,自家女儿娇惯,所以也劝他早日觅得良人。
他都以军中事物繁忙为借口推辞了,再见面,两年而已,却恍若一世,时光似乎将她养得更加可人了,而且怀中的孩子,看不清多大。
竟然有人找她的茬,习惯性的,他准备挺身而出,这时,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帮她呵斥混混后,用一种憨厚老实的目光看着她,她先是低头温柔的哄着孩子,然后才抬头,对着男人莞尔一笑。
在这边塞之地,甚是倾城。
接着,便是两人带着一个孩子渐渐远去,消失在他的眼前。
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有流掉,那么现在都会跑了吧。
其实,她看似娇气,实则不是的,她的娇气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她胆小,但也只会依赖一些人,不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其实偷偷的跟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抱着一丝希望,直到,那个男子和她进了一处宅院,而且,看守门的人,对男子也很熟络。
他才苍然失措的走着。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掉进了自己编织的网,如果,当初,他听她所言。
是不是,现在两人不是这个样子,假以时日,她会回到那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脆生生的站在他的身边,甜甜的唤着他夫君。
耍赖的抱着他的腰,像个癞皮狗一样。
以前觉得是演戏,夸自己演技好,如今,戏终人散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那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醉,混沌之间,推开他们房间的门,已经落满灰尘,她走后,每次进来都有她的影子,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极为难受。
去采办了她用的所有东西,一点一点布置成原来的样子,然后用一把锁锁上。
再打开,有蜘蛛网,有灰尘,像是一个郊外的破屋子。
他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了她在时的那种甜腻腻的香味,全是灰尘的味。
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尽褥子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胡子拉碴的,他也不想去收拾,活得像个正常人,却又不像一个正常人,没有想到的是,在经过赌坊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那天在她身边的男人。
过了几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忘记时,他竟然看见了那天跟在她身边的男子,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开镖局的。
做镖局生意的,无疑于刀口上舔血,她喜欢的安定,这个人注定给不了。
那为什么,她会同意呢,愿意每天为这个男人提心吊胆,却不愿意陪他一起呢。
他很想去质问她,确实也这样做了。
看到他,她首先是很惊讶,然后有条不紊的吩咐丫鬟给他递茶,似乎他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和离的人,是可以梳回少女发髻,这样可以以便求取。
她的头发,代表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以前不会去在意,如今,却是一眼便关注到了。
他问她过得好不好,她的笑容大方有礼,一副万事足的样子。
本来想质问,却因为她的态度而落荒而逃。
狼狈可笑,然后才知道,因为和离,她父母以为是她的愿意,不愿让她回家,她只得带着两个丫鬟独自撑起一个门户。
很难相信,柔弱的她,是怎么过来的,一直觉得她是菟丝花,没有大树依附,便会失去生命,却不曾想是蒹葭,独自也可以活得茂盛。
他不去过问,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才明白自己欠她的太多。
关于那个男人,她也坦承,不是她男人,她现在是遗孀,孩子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甚至还让丫鬟抱出来给他看。
笑着解释孩子个头大,也很聪明。
至于死去的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去过问,她的温柔,终究不在属于他。
她也屏退婢女小厮,问他,为什么没有起事,他将缘由说了,女主笑着说这样也好。
醒来后还和柏臣尧闹了一下,说要是自己是女主,一定不会原谅男主。
柏臣尧能怎样呢?那时候,顾瑾已经身怀六甲,肚子里是个宝贝,他能做的也只是哄着人,,然后让她减少生气罢了,不然到时候,难过的也是他不是吗?
哈哈,这篇梦,是下一本的文案,以这篇女主的梦出来,到时候,如果文出了,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捧捧场,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