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哪怕是炎黄,正大门都是向内拉开的,因为通常这种门外就是台阶,如果向外开的话,客人就得站在台阶下面等门,估计有几回这家就没有人来拜访了这实在是给人难堪。
即使是在西方,宫殿的大门也是向内拉开的,就连城堡的守备门也很少有向外推开的,就是为了照顾来拜访的客人的面子,为此还得额外添加千斤闸用来防守。
秦大路臊眉耷眼的回去拉门,章晋阳很嫌弃的把两个怪物都拖离门口区域,看史兰那个雀跃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危险,可能还有点好处。
打量着怪物的身体,章晋阳有点犹豫,他的雷达不能扫描怪物的身体内部,说明这两个家伙还是活着的只有受到生命活力保护的**,才能抵挡他的精神分析。
但是它们这种状态不像是石化,一睡千年似乎也不是很坚定的理由,按照章晋阳的知识结构,没有任何品种的巨人有长眠的习性,如果是条西方龙这就可信多了。
思虑再三,章晋阳决定把这两个珍贵的样本先保存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放进自己的空间,而是就地画了一个祭坛,把这两个危险的东西扔进了哈布斯空间。
这地方有着足够的空间,哪怕是它们活了过来,祸害的也不是自己家。
他并不能保证换了地方之后这怪物会不会立时苏醒,自己空间内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坏了什么都够他头疼的。
这个事儿他没有背着史兰和秦大路,史兰对他时不时冒出来新的本事已经完全麻木了,从小就是这样的,她已经放弃了追寻章晋阳的脚步那太刺激了,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至于秦大路,这个憨厚耿直的小伙子是值得信任的,他并不笨,知道什么事需要假装看不见,而且生性执拗,是那种只要自己不想说,就死不开口的人。
相对的,马穆嘉和唐康健也是可以信任的,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该观察的也早都观察过了。
果然,这两人就像没看见一样,神情专注的把大门拉开了就对着门外的景色惊叹起来。
他们探索这个最宽阔的甬道的时候,天就已经是深夜了,这会儿看看表也是过了午夜,大门外一马平川的森林,天上弦月高挂,却盖不住星河浩荡璀璨。
章晋阳收好了怪物,背着手站到史兰的身后,迎面吹来了一阵带着森林芬芳的微风和树叶沙沙的低语,不由得心胸开阔,在洞中的沉闷一扫而光。
他们站的地方正是之前无人机探测到的两座建筑之一,是较高的那座,距离地面有百十多米,将将高过树顶,另一座建筑则在脚下五十多米的地方阴森森的矗立。
一位森林的茂密,他们看不到远处的人类营地,不过在一些地方有着黑色烟柱升腾,还有直升机十分煞风景的飞来飞去,有的还对着地面一通火箭弹,显然是在下力气清剿森林里的魔怪。
看样子已经走了一半,眼看着离这儿不远了。
那些黑黑的烟柱实在破坏兴致,史兰不高兴的看着远处的景色:落在地平线上的星河被笼罩上一层灰黑的霾,于是指着那边很孩子气的喊:“我诅咒你们抽烟的时候头发烧光!”
话刚说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满是惊恐,而烟儿泡从她的手指上腾起一股子黑烟,有人头大小,翻翻滚滚,跟咳嗽似的吐出一团漆黑如墨的黑丸子,又缩了回去,而黑丸子则是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化为一道黑光直奔人类营地方向飞走了。
章晋阳一把抱住瘫软的史兰,目送黑丸子几乎超音速的速度消失在视野里,一脸懵逼:“怎么了这是?”
史兰一脸的难受:“好难受……我的法力空了……”
打横把史兰抱起来,示意秦大路把大门关好,章晋阳一边往回走一边纳闷:“刚才那是干什么了?你还把自己的蓝条清空了……烟儿泡怎么回事?”
史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好像……好像是我的诅咒成功了……”
章晋阳脚下不由得顿了一顿:“啥?就刚才你喊的那个闹着玩?什么时候烟儿泡还会这个了?”
怀里的史兰头拱了拱,应该是在摇头:“不知道,不过来之前还没有,我那时候咒咱们副校长没头发来着……不灵。”
章晋阳哭笑不得:“你咒他干什么?他那头发本来也没几根了……再说他管纪律,咱们老不上课找咱们茬也正常。
这么说是到这边之后的事?不会是那个鸟头搞的鬼吧?”
小丫头空蓝了就迷迷糊糊的想睡,嘴里直拌蒜:“那什么,应该是吧,等明天睡醒了我问问……呼”
脚下放轻,章晋阳稍稍动了动胳膊让她躺的舒服一些,有些无语,烟儿泡一直都是个半残,虽然也有种种不可思议,但是很多时候非常僵化木讷,史兰也从来没有为它设定使用规则的想法,但愿这次吃了亏会改变态度。
守夜的唐康健还在盯着那些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看到章晋阳抱着小女友回来,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就不再理会,章晋阳瞥了一眼,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早上大家起的也都很早,不过史兰还是在酣睡,所以章晋阳也没出去,打猎准备早饭的材料自然就交给了其他人,好在这一层已经有岩羊这样的大家伙,又有很多可以当成调料的植物,所以早餐也是十分丰盛的。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可没有什么早上不宜吃肉的说法。
不过早饭吃的并不安生,因为无人机传来了很多的一场画面,让大家时不时的就喷一下饭。
唐康健很恶毒的做了一个视频的集锦,他表示这种情况是从后半夜开始:人类营地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只要有人点烟必然会把自己的头发烧光,大部分连眉毛都没剩下,倒霉大发的连胡子都没有了。
一连有那么七八个倒霉鬼,就再也没有人敢抽烟了,直到神父们晨起,听到指挥官的报告,不情不愿的为整个营地做了驱除诅咒的弥撒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