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晖还欲追问,一阵疼痛,喊了出来,莫萤惊醒,擦了擦他头上的汗珠,问道:“大哥,你感觉怎样?伤口还很疼吗?”
李兴晖伤得厉害,发不出一言,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莫萤急得哭了出来,说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大哥你也不会伤成这样,若是你有什么事,我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李兴晖有气无力,说道:“没事,大哥会好起来的。”
莫萤听到他说了话,心内稍稍放心了些,和他说道:“大哥,不如我和你说个故事,也许你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李兴晖看着她,等她讲下去。
莫萤想了想,想起之前阿爹和她说过的百喻经里面学王眨眼的故事,说道:“从前有一个人,想要获得国王的欢心,他就问其他人说怎么才能讨好国王呢?有人和他说如果你想要获得国王的欢心,你应当效仿学习国王的样子。于是这个人就道国王那里,看到国王眼睛抽动,就模仿国王也抽动眼睛。国王问他你是生病了吗?还是受风了?为什么眼睛抽动呢?
这个人就回答国王说我的眼睛没病,也没有受风,因为我想令您欢喜,看到您的眼睛抽动,所以就血您的样子。国王听到他的话非常愤怒,立即命人对他各种惩罚,并且把他赶出了这个国家。”
莫萤讲完,见李兴晖已然睡去,才放下心来卧在一旁歇息。
莫萤第二日一早,将李兴晖脸上没了血色,双唇发白,一摸额头,又滚烫得厉害,心下没了主意,正想出去找军医,一出营帐和李存勖撞了个正着。
李存勖问道:“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大哥好些了吗?”
莫萤摇了摇头,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道:“他不好,全身烫得厉害,怎么喊都没反应,二哥,这可怎么办?”
李存勖说道:“你别急,大哥不会有事的。”又吩咐小将去将军医请来。
军医号了好一阵子脉,支支吾吾说道:“这行军打仗,死伤在所难免,他虽没伤及要处,但是军中此时也缺药,若是此时快马加鞭运送过来,少说也得三五日,但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一切都不好说,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命硬也许就能挺过去。”
莫萤揪着军医问道:“缺的是什么药,我现在就去取。”
军医被她这么一揪,甚是不满,说道:“他等不了,看他的情形也就这两天,若是他醒了,有什么该说的就说。”
莫萤松了手,泄了气。
李存勖安慰道:“别急,我此时就派人快马加鞭去取药,只要大哥熬过这三五天就好了。”
李存勖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起来,知道她心中自责,于是命令军医道:“我不管你用何方法,定要让他挺过这三五日!”
军医唯唯诺诺道:“卑职,卑职尽力而为。”
莫萤趴在李兴晖身边说道:“大哥,只要你挺过这三五日就好,药就到了,到时候你是要到大漠还是游走湖海,我都陪你一起,好吗?”
李存勖听言,心下甚是不受用,出了营帐,让前去取药之人不必着急,多耽搁两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