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这么说,一定会做到无疑。
慕倾城轻轻点头,拿了点菜的ia递到时御寒面前:“时先生,你点吧。”
男人闻声,面庞滑过丝丝诧异随即淡漠如斯的睨着她:“女士优先。”
慕倾城不好拒绝,便是先随意点了几个菜,才再次递给时御寒。
这一次时御寒接的很快,他修长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在ia屏幕上方点了几下,抬眸问慕倾城:“喝点什么?”
“果汁。”
时御寒又点了两下ia屏幕才将其放下,随即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盯着慕倾城:“穿成这样,只是为我?”
男人鬼使神差的一句询问,问的慕倾城一愣。
她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方是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嗯,是的。”
早前时御寒说过的有辱斯文的话,因为慕倾城的“嗯,是的”三个字,瞬间被他自己给否决了。他挑了挑眉眼:“以后只准穿给我看。”
慕倾城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显了愣了好一阵,才稍稍吞咽了一口唾沫:“好。”
一顿饭,时御寒和慕倾城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慕倾城招呼侍者结账,却被时御寒抢了过去。
男人递了一张卡给侍者,薄唇轻启,语调凉薄森冷:“没有密码。”
“好的先生,请稍等。”
侍者去为时御寒刷卡之际,他就那么靠在餐椅上,目光讳莫如深的盯着慕倾城的脸:“不必如此看着我,我还没有要自己女人请吃饭的癖好。”
“……”慕倾城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诽:自己女人?这四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有深意?在时御寒的心里,她已经是他的自己人了?尽管他并没有得到她……
心里,脑海里思绪万千,慕倾城实际上却是轻轻颔首:“嗯。”
侍者是在三分钟后拿着卡和发票回来的,递交给时御寒时,他毕恭毕敬的低语:“先生,请您收好您的卡和发票。”
从餐厅离开,慕倾城正在酝酿怎么跟时御寒道别,男人似是会读心术一般,直接凛声唤了她的名字:“我送你去车站。”
时御寒亲自送她去车站?
这样……真的好吗?
心想着,慕倾城本能的开口和时御寒客套:“时先生贵人事忙,就不劳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去,这里过去车站很近。”
时御寒俊美立体的五官因为慕倾城的话瞬间凉了好几个度,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毫无情绪的追问慕倾城:“你在躲我?”
说是追问,实际上倒不如说是肯定句。
时御寒的语气,俨然是觉得慕倾城在躲他。
可天地良心,慕倾城真的没有躲时御寒的必要。
本能的摇头如拨浪鼓,慕倾城急促应答:“不,我没有。时先生,你千万别误会。”
男人挑眉,不怒自威的面庞上,一双如鹰般的眼眸顷刻间紧锁住慕倾城的眼眸:“是不是误会,我自有分寸。”
慕倾城:“……”
自有分寸?
你有个什么分寸?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估计给磨灭没了。
说来说去都怪她,没事装什么知书达理?现在好了,人家误以为她是嫌弃他了。
寻思着,慕倾城唇角微动:“时先生,麻烦你送我去车站。”
这算是慕倾城的补救措施。
有没有用暂时不知道,但不做就永远不会知道。
事实证明慕倾城补救措施做的不错,她说完的瞬间男人蓦的勾唇。
虽然时御寒一个字都没说,但慕倾城已然秒懂了时御寒的意思。
他迈步走,她在后面跟上。
时御寒的车在露天停车场,他解锁车门上车后,慕倾城也紧跟着坐了上去。
车厢内,静谧一片。
眼看着车子行驶的就快要到车站了,慕倾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轻唤:“时先生,陆沐风的事……”
知道慕倾城要问什么,不等她问完时御寒已然凛声打断,道:“他已经再去帝都的路上。”
陆沐风去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
思索着,慕倾城心里一喜就笑颜如花了:“时先生,谢谢。”
男人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谢就不必了,只需以身相许即可。”
“……”慕倾城闻声,震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还是时御寒嘛?说的是什么话啊,她怎么听得直犯尴尬癌?
以身相许这四个字,是能够随便说的?
真是大写的尬。
慕倾城沉默着不作声,时御寒也不在意。
没一会儿车子抵达车站停车场,男人熄火后目光落到慕倾城脸上:“到了。”
沉浸于自己思绪的慕倾城因时御寒的话回神,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的同时再次和时御寒道:“时先生,再次感谢。”
时御寒没作声。
慕倾城以为他不会开口了,结果她下了车走出好几步远时,男人磁性性感的语调落入她耳畔。他说:“别忘了以身相许。”
一次,无妨。
可这接连两次说这样的话,未免太那个啥了。
慕倾城顿足侧身,目光灼灼的望着时御寒俊朗立体的脸:“时先生,你不要总是开我玩笑,我……我承受不起。”
“我从不开玩笑。”
一句话,时御寒回答的分外笃定。
慕倾城闻声明显怔愣住,好半晌才再次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是吗?那时先生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时御寒倨傲的昂着头:“自然。”
慕倾城虽然震撼于时御寒对她的目的性,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注定配不上他,与其泥足深陷后再来幡然醒悟,倒不如现在说清楚的好。
“时先生,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以后是离过婚的离异妇女,我和时先生注定了不在一个世界。”
时御寒知道慕倾城的担心,却根本不看在眼里:“有我在,没有人敢说你半个字。”
如果,慕倾城没有和陆沐风结过婚。
如果,慕倾城没有在和陆沐风的感情里失望透顶直至绝望。
也许她会选择信了时御寒的话,与他在一起,不问未来,不念喜悲。
可,没有如果。
有些人,纵然相遇也注定是有缘无分。
与其很久之后重蹈失败的覆辙,慕倾城宁可她和时御寒之间仅仅是交易。
“时先生,是我心不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