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觉得自己宛若是置身于火海里,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迫切的需要一块冰来缓释。
出自本能一般的伸手四下抓,终于摸到了一块似冰非冰的东西。她弯了弯唇角,小声的嘟啷:“要,我要……”
慕倾城闭着眼睛,自然看不见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但被她抓着的时御寒就不一样了……
时御寒看着近在眼底,明明昏睡着却不忘记抱着他一通乱摸的慕倾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女人现在神志不清,他若是对她做了什么,就是趁人之危。可若是不做点什么吧,她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要是完全不为所动那还是个男人吗?
为难,真真的为难。
“慕倾城,你冷静点。”
慕倾城根本听不进时御寒的话,只是凭借着本能而为。
时御寒被撩的真的不比中了肖魂膏的慕倾城好到哪儿去,当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快忍不住时,又拿了一颗能让慕倾城暂时性昏睡的药丸给她喂下去,才离开卧室给蓝一打电话:“我要肖魂膏的资料。”
“是,时先生。”
蓝一速度办事效率极高,结束通话的三分钟后就将资料发到时御寒的邮箱,且做了短信通知。
时御寒去书房看完邮件,整个人的心绪都沉入了谷底,他唤来私人医生乔封,凛声质问:“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催晴药?”
乔封是知名的中西医结合的专家,被时家高薪聘请而来,特为时御寒服务。
面对时御寒的质问,他认真的思索了一阵,稍稍颔首:“时先生,这药奇特就奇特在此,除了顺应所需,无解。”
“我岂是那等趁人之危之辈。”
一句话,时御寒说的分外凌厉。说不清是对乔封说的,还是读自己说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肖魂膏的副作用。
乔封动了动喉结,唤了时御寒又道:“时先生,这不算是趁人之危,这是救人性命。”
“救人性命?”时御寒低喃了一遍乔封的话,面色布满了凝重:“怎么说?”
乔封叹了口气,如实作答:“时先生,肖魂膏顾名思义,若是得不到肖魂,便是肖魂吶。”
肖魂?肖魂?
所以……
时御寒语调稍微有些低沉:“会死。”
两个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边应答时御寒,乔封边掏出一个分外华丽的小锦盒递给他:“时先生,这里面有一颗药能让慕小姐暂时恢复神智,虽然时间不长但足以你们把各自所想交流清楚。”
时御寒久久没能伸手去接那小锦盒,最终是乔封强行塞到了他的手里。
“时先生,72小时之内,您可一定要和慕小姐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乔封什么是时候走的时御寒已经记不清,他在床边盯着慕倾城好一阵,才把药丸从小锦盒里拿出来,放入她的嘴巴里。
大概一分多钟,慕倾城缓缓醒转。
看到时御寒的那一刻她先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时先生,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是你真的去救我了?”
时御寒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程安安对你用了肖魂膏。”
肖魂膏?
那个抹在她身上,让她浑身燥热不堪,空虚寂寞的不行的东西?
慕倾城轻轻点头:“我知道。”
时御寒何其高傲的一个人,却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都觉得怪异的言辞来:“肖魂膏没有办法解,唯有……”
男人欲言又止,慕倾城却是秒懂了他的意思。
她现在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的可怕,迫切的需要男人的念头,所以时御寒应该没有骗她。
她早晚都是他的女人,现在非常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吧。
把身体给了时御寒总好过于给那些男人,两相权衡,时御寒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选择了。
“我愿意。”
三个字,慕倾城说的斩钉截铁的,时御寒闻声面露喜悦:“你不后悔?”
“我注定是你的人,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不一样。”说着慕倾城话音一顿,默了默继续:“倒是你,时先生,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娇喘,汇聚成为一曲天籁,再这样的深夜里放着。
时御寒不知道要了慕倾城多少次,才终于放过了她。而她也是真的没了体力,肖魂膏的劲儿才算是彻底过去。
软绵绵的趴在时御寒的怀里,慕倾城声若游丝一般呢喃:“累,全身都要散架了。”
男人神色不明的睨着怀里的可人儿,没说话,但眉眼之中的浓郁情愫已然说明了一切。不过慕倾城窝在他的怀里,看不见而已。
她等了片刻不见时御寒开口,不禁继续呢喃:“时先生,谢谢你。”
那种如同蚀骨之蛆的痛苦,折磨,慕倾城是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虽然的的确确是时御寒占了她的便宜,她吃亏吃大发了。但若是没有时御寒,她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所以这声谢谢,他是担待得起的。
“慕倾城。”
男人突然而然的唤了她的名字。
慕倾城声若蚊帐一般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知道常年吃素的人一旦开了荤会如何吗?”
慕倾城:“……”
这个问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况且他们现在的情况都这么一言难尽了,怎的时御寒还有心思关心那些?
都没深想,慕倾城就轻轻摇头:“不知道。”
似是早知道慕倾城会这么说,时御寒也不在意:“会食髓知味,再难舍下。”
话倒是这么个道理,但跟他们有什么干系呢?她现在累的眼皮都抬不动了,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时先生,有什么话能睡醒再说吗?”
男人凛声拒绝:“不能。”
慕倾城抽了抽嘴角:“为什么啊?”
男人语调平和柔缓,说出来的话却是霸道如斯:“你牢牢记住,一三五是运动日。”
运动日?
慕倾城蹙了蹙眉心:“什么是运动日?”
“你说呢?”
说话间,时御寒的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暧昧气息。
慕倾城虽然累的不行了,脑子转的也有点慢,但都这么明显的暗示若是还不懂,那便是真的傻了。
她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时先生,你……你所谓的运动日该不会是……是那个吧?”
“真是!”